曹仁静静地伫立在高耸入云的关隘之巅,目光凝重地凝视着远方那绵延不绝、宛如长龙般蜿蜒伸展的营帐。
营帐密密麻麻地分布着,一眼望去,仿佛没有尽头。
他身为久经沙场的将领,自然深知用兵之道。
仅仅是这匆匆一瞥,他便敏锐地洞察到这些营帐的布置并非杂乱无章,而是虚实相互呼应,布局极具章法。
刘皇叔果然深谙兵法之道,他能有如今的成就,绝非偶然。
若是当真在一马平川的开阔之地与如此训练有素、布阵严谨的军队正面交锋,以他对自身实力的了解,恐怕也难以轻易取胜。
然而,此刻的形势却截然不同。他们所处之地乃是陡峭险峻的绝壁之上,地势险要异常。
即便是再强大勇猛的士卒,在此等环境下也难以施展出平日应有的威猛战力。
站在这座雄关之上,曹仁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摧的强烈自信。
这种感觉异常真切,没有丝毫虚幻之感。仿佛一切都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他甚至可以清晰地预见到,就在那并不遥远的未来,刘皇叔将会统率着一众士卒,以极其狼狈不堪的姿态败退而去。
恰在此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喊杀之声传入耳际,其间还夹杂着兵器相互撞击时发出的清脆声响。
仅从这声音来判断,就与平日里的常规训练截然不同。平日训练时虽也有喊叫声,但绝无这般气势汹汹和杀意腾腾。
“究竟发生了何事?速速前去查探清楚!”他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下达了命令。
身旁的士卒闻令而动,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待中的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那名士卒又风驰电掣般地折返回来。
然而,方才还淡定自若的神情此刻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掩饰不住的惊惶失措。
“将军,大事不好!敌军竟然从我们的后方突然发动了攻击。”
士卒气喘吁吁地禀报着,话语间满是惊恐。
曹仁闻言,双眼猛地瞪大,脸上瞬间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疑惑之色。
后方怎会凭空冒出敌军呢?难道是军中出现了士卒叛乱不成?
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让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但身为一军将领,他深知此刻容不得半分犹豫。
于是,他手提兵器,脚步匆匆地亲自前往事发之地查看究竟。
待到临近战场,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员猛将身先士卒,胯下战马奔腾如风,手中长枪舞动若龙,所过之处,己方士卒竟无一合之敌,纷纷倒地身亡。
而此人正是威震天下的常山赵子龙!
这不是叛变,是赵云带兵攻上来,这怎么可能?
曹仁在这段时间,始终坚守于此地,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懈怠。
此地的一草一木、一石一路,他皆了然于心,对这道关隘的每一处细节都了如指掌。
正因如此,他占据着高处,能够以绝佳的视野俯瞰下方,从而有效地抵御来自正面的敌人。
然而,正所谓凡事皆有两面性,尽管此处地势险要,利于防守,但也存在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对于身后之敌,几乎毫无防御之力。
此时此刻,形势已然紧迫万分,曹仁深知自己已别无选择。若再犹豫不决,不仅这座至关重要的关隘将会失守,更可能导致整个战局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眼下唯有破釜沉舟,全力以赴将赵云所率领的敌军彻底击溃,方有可能力挽狂澜,守住这最后的防线。
只听得曹仁怒发冲冠,口中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怒吼:“杀!”
伴随着这声咆哮,他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刃,引领着麾下的众多士卒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向着前方的敌军冲杀而去。
一时间,喊杀声、金铁交鸣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在关隘之下的刘隅,一直在推算着赵云到来的时间,等他看到关隘之上,隐隐有刀光闪耀时,刘隅知道,赵云已经来到了此处。
他看着一直求战的黄忠,慢慢说道:“汉升,让士卒发起进攻吧!”
黄忠一脸喜悦,带着士卒向着关隘冲去。
在里外夹击之下,曹仁很快就败下阵来。
等赵云的长枪抵住曹仁咽喉之前时,他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关隘之中,刘隅端坐正中。
“子龙这次擒曹仁,破剑阁,立下奇功,我必会子龙向陛下请赏。”
赵云躬身行礼,谦虚应道:“若非主公妙计在前,我岂能有寸功。”
“子龙不必谦虚,七百里荒芜人烟之地,个中辛苦,绝非常人所能忍受的,子龙当得起此赏!”
赵云行礼感谢后,问道:“主公,如今攻破剑阁,占据涪城,是不是应该趁势攻击绵竹,进而围困成都,将曹操彻底击溃。”
“正是如此,绵竹不足为虑,大军到日,就是绵竹城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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