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炫富
安家的这三位主子可是一大早就起来的,她们先是举行了祭礼,等祭礼结束又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这会子她们都累了。
三人坐下,看着身旁放着的茶碗,不由的都端了起来。
安夫人没有立刻去喝,而是看着手中的茶碗,心道:“宋朝菊花纹青花碗,这一整套下来估摸最少要一千两。”
安南县主掀开茶杯,还未饮,眼中就是一亮,心道:“这还真是个有本事的。”
她嫁到福建后,最爱的就是这顶级的大红袍,只可惜每年去掉进贡的,去掉个个茶行应得的,安家能弄来的就那么点。
全安家可着她一个人喝,那也只够她喝上小半年的。
至于剩下的那大半年,有一部分是宫里赏的,有一部分是他儿子给淘弄来的,就是这样,她每年也有一两个月是喝不上。
安夫人喝了一口,也愣住了,心道:“好在刚刚已经证明,那不是她侄女了,否则,这就是在拉仇恨啊。”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三夫人,三夫人的脸更加的难看了,在她眼里,这就是显摆,**裸的显摆。
安南县主坐在中间的位置上,仔细的喝着茶水。
三夫人、安四夫人分别坐在两侧。
三夫人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安四夫人,心道:“难怪她着急上火的要让儿子腾地方,原来是为了巴结婆母啊。”
三夫人身后则是昏睡的言婉如,至于杨妈妈,香兰直接扔地上一个席子。
董如意就坐在安夫人的下首,她一早就让人打听了安南县主的喜好。
她见安南县主并没有遮掩自己的喜好,笑问:“姨祖母喜欢这茶叶?”
安南县主一愣,随即点头道:“恩,我就偏爱这口。”
董如意笑道:“这感情好了,我嫌这茶浓,不爱喝。前阵子得来的,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给姨祖母喝呢。香菊,去包一半给姨祖母。”
香菊道:“是,奴婢这就去拿。”
她进了屋子,很快就出来了,她把手上包好的茶叶交给了县主身边的管事妈妈。
景福家的一接手,便说道:“这么多,这怕是得有一斤多吧?”
香菊笑道:“一斤半,奴婢刚刚秤的。”
董如意笑道:“这哪里就多了,剩下的等姨祖母过来我这里的时,再用。”
安夫人看到三夫人手中的帕子已经拧成麻花了。言家是她们四个安家媳妇中,最穷的一个娘家了。
所以她不能看见那些个她享受不起的东西。
她转头看了一眼董如意,心道:“这不会是故意的吧。”
她此刻忽然理解陈夫人那心惊胆战的感觉了,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这小祖宗就惹了事。
其实董如意还真没有炫富的意思,这些就是她平日里用的。
至于今日在这院子内的其她人,则是全都站在了院中。
安南县主道:“谁先来说说,今日到底都发生了何事?”
众人全都低着头,没
有人开口说话。
董如意摆弄着帕子同样是沉默不语。
安四夫人想了想,开口道:“今日你们谁最先看到婉如主仆二人的?”
杏儿上前跪地道:“回夫人的话,是奴婢。”
安南县主点了点头,“那就从你开始说吧,不用跪,起来说话。”
杏儿起身道:“是。”随后她指着一处说道:“奴婢一早就坐在那里绣荷包,喏,我的针线笸箩还在那里放着呢。”
众人偏头看去,的确如她所说,那里还放着一个针线笸箩。
杏儿继续道:“我在那里绣荷包,然后她们俩个就闯了进来。奴婢不认识她们,自然是要喊住她们的。可是奴婢越喊,她们越是往里闯,奴婢只能扔下笸箩跑过去拦。”
三夫人道:“那她们就没有报家门?”
杏儿道:“回三夫人的话,她们就是没有通报。就是一股脑的往里面闯,看样子要是认识路的。奴婢急了,就拿了扫帚赶她们离开。
奴婢是懂规矩的,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奴婢不知道她们是哪里来的下人,自然不会往脸上和身上招呼,只是扫了她们脚下。
后来那个婆子才喊,说那是小姐。
可是奴婢又不傻,谁家小姐会平白无故的闯人家院子?我家小姐可是没有见过她的,更何况奴婢可是打听过的,安家压根就没有小姐,所以奴婢没信。”
董如意听到这话,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而三夫人此刻已经气的脸色发白了,她也不清楚她侄女怎么就来了这里。
安夫人看了一眼安南县主,“那她们是如何晕的呢?”
杏儿继续道:“这奴婢还真不大清楚,奴婢可没有下死手,奴婢只想把她们赶出院子,夫人大可扒开她们的衣服验看。后来那婆子动了手,抢了我的扫帚,桃儿才冲了出来。”
安南县主好奇道:“也就是说,最开始就你一个人的?那她们呢?”
杏儿道:“是,开始就奴婢一个人在院子里,至于其她人在做什么,奴婢不知道。”
安南县主,点头,“谁是桃儿?”
桃儿上前行礼,“奴婢是桃儿。”
安南县主示意她来说。
桃儿道:“奴婢是在后院给小姐洗水果的,听到杏儿的喊声,这才拿了墙角立着的扁担就跑了出来。
当时奴婢并没有冲出去,而是站在那里观望。她们当时也在后院,都可以给奴婢作证。”
其她几人点点头,表示桃儿说的说谎。
三夫人冷笑,一脸的不信,直接道:“你听到声音,然后拿了扁担,最后只站在角落看着,这太不合理了。”
桃儿道:“回三夫人的话,奴婢根本就不清楚前院到底发生了何事,自然是要先观望一番了。奴婢跟在小姐身边,自然不是那无知妇人,奴婢懂得什么是谋定而后动。”
桃儿的话印刚落,安家的三人全都愣住了,尤其是三夫人,这话是在说她是无知妇人吗?
而董如意真是一脸正常的表情,就像这样的话,从一个不大的丫头嘴里说出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