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长呼一口气道:“我之前就打听过,正阳县城有一名医姓何,医术高明,曾多次前往上京考核太医院,这位名医淡泊名利,若是能请他出手,也许公子的病还有希望。”
“姓何?”
黄胜眉头紧锁:“你放心,不管这位名医身在何处,我定把他请来为军师治病。”
就在这时,木屋内传来急促的咳嗽声。
“咳咳……首领,你且过来。”
“军师,我这就来。”
黄胜快步走到木屋外,就在想要进门之时,门内传来声音。
“首领,莫要进屋,我身患恶疾,恐病气外传……”
“军师,我不怕什么恶疾。”
“咳咳……首领莫要意气用事,大业尚未完成,你不可轻贱自身性命。”
黄胜闻言,只能连声哀叹,军师与他从桃枝县一路走来,若不是燕州兵马的围困,军师也不会染上恶疾。
如果军师真死了,此乃上天不公,天妒英才!
“首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攻下白家,有了粮草,三万大军也能在此地休养生息。”
“只要再把胡林两家打下,那么所筹集的粮草,至少够大军维系半年。”
“有了这些粮草和地盘,黄巾军就能在此地落地生根,开垦农田,成耕战之势。”
黄胜一个劲的点头道:“军师说的是,正阳县的确是个好地方,聚守此地,燕州总督也拿我们没办法。”
屋内清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燕州总督的兵马不足为惧,燕州总督不过一跳梁小丑罢了,为保官位,绝不敢上奏朝廷调来兵马,借此机会,黄巾军可养精蓄锐不断壮大。”
黄胜深表认同,他太清楚这些狗官的德行了。
欺上瞒下,什么事都喜欢捂着。
而且,朝廷党派斗的相当厉害,燕州总督的位置,不少人都盯着。
所以,造反这种事绝对不会往上报。
除非是顶上乌纱不想要了。
等到黄巾军造反的事报上去,恐怕整个燕州都被占完了。
这就是千疮百孔的大乾皇朝,早就烂到根子里了。
六朝何事,只成门户私计
当官为何?不就为了家族私利,从上到下都在捞好处。
谁管天下大乱,百姓疾苦。
就在黄胜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书童急忙打断道:“首领,公子该吃药了,还请回去。”
“哎……”
黄胜长叹一口气,听着屋内不断传出的咳嗽声,只感到痛心疾首。
如果没有军师,也不会有现在的黄巾军。
军师不能有事,他要想办法治好军师的病!
黄胜离开木屋,当即就派人乔装一番,打算前往正阳县一趟,把何老给请来。
现在,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位何老的身上。
希望他能妙手回春,治好军师的病。
……
正阳县,保仁堂外。
两个青年男人,正在和看守药铺的冯铁柱拉拉扯扯。
冯铁柱是冯磊的堂弟,父母死后,就一直跟着何老学医。
现在算是升为学徒,正在帮何老看守保仁堂。
“你们拉扯我也没用,师傅真不在药铺。”
“小子你少骗人,快把何老请出来!”
“可不是,我们都打听过了,正阳县最有名的大夫就是何老!”
冯铁柱被拉扯的有点烦,干脆一甩手,将两人推出药铺。
“小子!你还敢赶我们走?你知不知道我们是……”
就在其中一人要说话时,另外一人立马捂住他的嘴巴。
冯铁柱摇了摇头道:“都跟你们说了,我师傅现在很少回药铺,要治病去白鹿乡,全县城的大夫都在白鹿乡。”
两人神情凝重,白鹿乡居然把整个县城的大夫都迁走了?
找不到何老,他们怎么会去交差?
“难不成,真要去白鹿乡请何老?”
“去白鹿乡,恐怕会很麻烦。”
两人犹豫不决。
现在,军师病的很严重。
能为军师看病的唯有何老。
但何老现在去了白鹿乡,如果他们贸然前往,很可能会暴露身份。
就在两人心急如焚的时候。
只见大街上,一个老者和青年拉拉扯扯。
“你就把配方告诉我吧。”
“何老,不是说了嘛,真没配方。”
就在何老和沈浩说话之际。
黄巾军的人,立马就意识到,眼前的老者就是何老。
两人二话不说,当即上前对着何老磕头。
“听闻正阳县何大夫医术高明,我两特来请您走一趟。”
“何大夫在上,还请您随我们走一趟。”
两人虽然用着请的口吻,但是语气非常强硬。
显然,四周都有黄巾军的人。
无论何老去还是不去,他们都会把人绑走。
这一次为了请何老为军师治病,黄巾军可谓是冒着天大风险。
何老眉头紧锁,看向跪地两人:“什么病?为什么不把病人带过来让我医治,或者送去念恩堂,也有更好的治病环境。”
何老有些气愤,最恨这些耽误病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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