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善、朱恶,快,你们俩立刻护着我大哥从密道走。”
“黄越,封锁府门,任何试图闯入府内者,杀!”
没有任何犹豫,那个身材精壮,面白无须的男子立刻便侧过身子向着院子里的众人吩咐道。
变故突生,形势危急,他们已经来不及做出反应了,此时此刻,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活着逃出去。
“来不及了,你听......”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那身材清瘦的中年人便苦笑了一声。示意众人仔细留神外面的动静。
果然,仅仅十息不到的功夫,地面便开始震动起来,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震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程胜祖、黄万岁,带领府中所有人守住大门,替两位老爷争取时间。”
眼见众人肉眼可见的惊慌了起来,那叫黄越的大汉当机立断,随着他一声暴喝,身后那数十条大汉快速向着府门冲去。
而随着黄越的暴喝,那两名中年人身侧的几名护卫也开始慌忙护着他们快速向后退去。
顿时,整个赵府内陷入了一片混乱,门外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
“御奴将军有令,凉城城守刘健纵容其父,戕害幼童,罪无可恕,今日奉命缉拿,与之无关者,当紧闭府门,勿使一人外出。”赵府外马蹄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便传来了惊雷一般的喊话声。
“慢着,都不要慌,不要乱。”外面传来的声音让那个清瘦的中年人瞬间停下了脚步。
他淡定的挥了挥手,制止了慌乱的众人。
“我再说一遍,我们是御奴将军麾下鹰扬卫,今日来此是为了刘铭戕害幼童一案,与你等无关,烦请莫要出府,免得兄弟难做。”府门外那洪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而这句话,也让心已经提到嗓子眼的赵府众人瞬间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虚惊一场啊!
“大哥,看来是刘铭的事儿发了,只是这御奴将军......”赵无垢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发了好,这老东西一直架在咱兄弟头上,布局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那清瘦的中年人脸上露出了几分畅快的笑容。
紧接着便又再次解释道:“至于这御奴将军,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在龙城站住脚,总得做些什么吧?”
说话的时候,他轻轻抬起手来摸着自己的胡子,脸上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出去探探底,好歹我也是本城主簿,那御奴将军应该不至于这点儿面子都不给。”赵无垢闻言立刻接过了话茬。
“也好,黄越,你陪二爷一起去,一定要保护好二爷,小心点儿,千万别出什么岔子。”那清瘦的中年人沉思片刻后,对着那领头的壮汉轻声吩咐道。
“明白,我会照顾好二爷的。”黄越用力地点点头。
赵无垢没有再说话,只是整了整衣服,面带自信的向着门外走去。
另一边就在北门遇袭的消息传回的同时,踏雪游骑军也紧随其后,将守备军营彻底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眼见着大批骑兵正策马而来,守卫营门的士兵本能的挺起手中的长枪。
然而薛映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时间,手中镰刀轻挥两个拦路的士兵便应声倒地。
“踏雪游骑军何在?”薛映一声高呼。
“在!”身后齐声高呼。
“冲入营地,投降免死,反抗诛杀!”在马蹄踏破营门之际,薛映那清朗的声音再一次响彻天地。
此时,正在呼呼大睡的刘康终于被惊醒了过来,自从父亲和兄长被杀,为了安全起见,他便搬来了军营。
数日前,他率军追剿燕山贼寇,甚至都没来得及参加父亲八十大寿的寿辰。
只是,谁曾想,那些可恶的贼人竟然趁着凉城空虚,将他家劫掠一空,甚至还杀了他的父亲和兄长。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父亲戕害幼童事情的曝光,蔡升元用他那一双血淋淋的眼睛,击溃了刘氏一门上百年的清誉。
就这样,短短的几天时间里,他们刘家的势力便一落千丈,许多曾经依附于他们的人纷纷转而投靠了赵家,这使得他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幸运的是,他手中还掌握着守备军这支重要力量。
然而,随着赵家赵无极、赵无垢两兄弟的不断逼近,形势愈发严峻,这几日来,他一直忧心忡忡,难以入眠。
今晚,他终于能够好好睡上一觉,但不幸的是,营地中的喧闹声却又将他吵醒。
“吵什么吵?你们还让不让我这个老子睡觉了?”刘康满脸怒容,一边咒骂着一边从营帐中走出来。
然而,下一刻他便浑身一颤,脸上的肌肉也跟着剧烈抽搐了一下,随后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
只见无数的骑兵正在他的守备军大营中纵横驰骋,他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势不可挡。
那仰头嘶鸣的战马,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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