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啊!”
就在城下昆仑人发现隋唐的同时,斥候营的箭也落了下来。
惨叫声响起,南门的昆仑守军被惊动了。
然而,隋唐等人实在太过彪悍,昆仑人又是仓促应战,一瞬间就倒了一大片。
连横手中的龙纹镏金戈如龙游四海,每一次翻滚,都是一颗人头落地;
任原手中的金顶开山钺如下山恶虎,每一次劈出,都是骨肉分离;
郭氏兄弟的双面大斧贴着地面飞出,一排接一排的昆仑人双腿尽断,只能趴在地上挣扎。
薛映的长箭、伏刑的鬼头刀,生死搏杀,没有人留手,结果只有一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隋唐只有一个目标:打开城门。
“南城万夫长拓跋荣在此,一群残兵败将,安敢冲击我南城门,找死!”
拓跋荣真的很庆幸,刚才与驻守西城的万夫长拓跋涛痛饮了几杯,心血来潮,想来查看一下南门防务,没想到刚好遇到有御奴城的残兵冲击南门。
“幸好、幸好,如果今夜自己不在,让这些人冲出南门,那明日......”拓跋荣想到那个看似儒雅,却铁面无私的兄长,不免有些不寒而栗。
拓跋荣是庆幸,随同他一起来的拓跋涛此刻却是万分的后悔,今夜自己攻城失利,折损了三千多人,逼不得已只能找拓跋荣打打关系,以免明日受到左贤王的责罚。
谁知道只是陪着拓跋荣来南城走个过场,却偏偏遇到了隋唐等人准备破城。
“倒霉、真他娘太倒霉了!”拓跋涛心中极度的不爽。
不是他不想将功赎罪,是他看到了连横,一身锁子黄金甲、一把龙纹镏金戈,他太熟悉了。
月前雨夜袭营,就是此人带队,区区四百人,打散了他三万人的大营,还折了拓跋锋,要知道拓跋锋号称武力仅次于拓跋兽和拓跋俊呐!
只是此时,已然骑虎难下了。
心念一转,拓跋涛大声喝道:“拓跋荣,那个身穿金甲的交给你了,这个拿斧子的我替你拦下了。”
随即一拍座下战马,不等拓跋荣反应,便向着任原奔去。
他把可怜茫然无知的拓跋荣留给了连横。
只是,一切真的会像他想象的那么美好么?
抽到任原,对他来说是个上上签,还是个下下签?
“砰!”拓跋涛手中的狼牙棒和任原的开山钺在空中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
“嘶!”拓跋涛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巨力从狼牙棒上传来,胯下的战马双膝一软,差点就将他掀翻在地面上。
“劲敌!”拓跋涛心中下了判断,而任原的开山钺并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再一次呼啸而来。
“苦也!”拓跋涛暗叹了一声,不得已挥起了狼牙棒开始勉强阻挡。
此时他已经没了将功赎罪的想法,他只求自己能活下去,毕竟他不想步拓跋锋、拓跋成和拓跋康的后尘。
而另一边的拓跋荣,则更加的惊惧,这个身穿金甲的辰国将领,竟是如此的恐怖,别说自己一个人,即便是加上拓跋涛都不一定拿的下他,这个人的战力竟似比自己的兄长还要恐怖。
那把龙纹镏金戈在这黑色的夜里仍然泛着金色的光芒,随着对面那个人的舞动,犹如一条遨游在九天的神龙,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口,不断游离着,仿佛时刻准备着择人而噬。
然而尽管拓跋涛、拓跋荣并不好受,甚至完全不是连横和任原的对手,但不得不说,他们终究拖住了隋唐他们。
昆仑人实在是太多了,至少三个千人队驻扎在南门,当连横和任原被拖住,隋唐一时之间也只能接受陷入僵局的事实,哪怕此时前有郭氏兄弟在豁出了命的拼杀,后有薛映斥候营的弓箭协助。
突破的速度终归还是慢了下来。
对于此时的隋唐来说,每多拖一刻钟就多一份风险。
如果不能集中优势兵力,在短时间内突破南门防线打开南门。等到昆仑人主力到来,那么,即便以连横和任原的骁勇也只能束手待毙。
此时,隋唐尚不知道他是多么的幸运,如果不是石碌撤走的时候毁了城楼上的战鼓,那么,一旦城上的昆仑人敲响战鼓,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拓跋荣、拓跋涛已经汗流浃背、左右支绌,昆仑人的尸体也铺了一层又一层,然而局势仍然没有明显的好转。
不过庆幸的是,此次隋唐带来的都是死军的精锐。
“杨凤、常啸、袁朗、方向鸣、俞沐哥......”都是死军第二梯队,一等一的悍将,战至此时,没有丝毫折损,反而是越战越勇。
然而,随着时间流逝,隋唐越来越心急,手中狼牙棒不断的挥舞着,一个接一个的昆仑人被砸碎了脑袋。
只是身前的昆仑人却丝毫不见减少。
快一些、再快一些,此时地面已经开始微微抖动起来,隋唐知道昆仑人的骑兵要来了。
终究还是要败了么?
看着十步之外的城门,隋唐心里陡然升起一阵悲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