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善柳二公子,原先站在庭院之中同柳三老爷说话,原来是为了让一个病患去爬山?
难怪柳三老爷眼中满是只有一声不吭,默默帮他晒病气的越小公子,压根没有多瞧柳二公子一眼.......
但凡是有些真心,挂怀柳三老爷生病的人,想来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叶青釉心里摇了摇头,正想往下再听几句,却见越大公子恰到好处的收了话头。
而已经被明显说动的越小公子一脸喜色的转身,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对着叶青釉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我们走吧,叶小娘子。”
“我上次输了之后,只要做梦就会想到抽奖,总觉得有些吃亏.......我想了又想,就等着玩一轮抽奖呢!”
既然已经知道真吃亏,而且是想了又想——
那就索性别玩抽奖啦!!!
越小公子又是从哪里得出的再玩一轮抽奖的结论?!!
叶青釉也学着越大公子刚刚那副无奈的模样,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那.....走吧?”
她太过专注,没瞧见她自己做完这个动作之后,那头正欲要将手搭上眉心的越大公子,动作凝滞了一瞬,露出明显有些无奈的神色。
几人就这么离开了堂屋,叶青釉沿着来时的路行进,见越小公子始终只是孤身一人,并不引仆从随伺,才想到提醒一嘴:
“小公子记得带两个下人,不然肯定带不走那么多的瓷器。”
越小公子脚步一顿,似乎有些犹豫:
“我身边如今没人,也不太喜欢使唤柳府的下人,还是算了罢。”
“等我先去你家将瓷器都抽完,然后再雇上几个人送瓷吧。”
身边没有人?
不喜欢用柳府的下人?
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说法内情?
叶青釉想了想:
“若是实在没人可用,让我家的帮工帮你送回来也可以。”
毕竟也是一个大主顾,买了不少的瓷器。
平日里可以图方便,让人去搬东西,但真到需要送货的时候,该送还是得送
不过.......
“小公子原先身边那个名为‘福生’的小书童呢?”
叶青釉有些疑惑道:
“上次来的时候,还有看到他为小公子跑腿的呢。”
“他还同我定了瓷器,我这回原本准备带给他的。”
没记错的话,那还是一个圆脸,脾气温和,相当絮叨的少年人。
虽然看着有些毛躁,但看着就是个脾气秉性都不错的人,不然应该也不会被越夫人千里迢迢派来伺候越小公子。
有这样的人在小公子身边,小公子这么说身边没人可用?
越小公子一愣,顿住了步伐:
“原来叶小娘子还记得福生......不对,原来他还和小娘子定了瓷器?”
叶青釉点点头,便见越小公子连连挠头,纠结好半晌后,才眼神暗淡的出声道:
“他......他也病了。”
“不过他既然也和小娘子定了瓷,无论是什么,见到瓷器应当也是开心的。”
“小娘子方便随我去送瓷器,去瞧瞧他吗?”
最近越小公子身边的人病的还挺多.....
这是想试试如果见到喜欢的东西,病患能不能稍稍提起一些精神?
叶青釉脑子里闪过这么几个念头,嘴上却丝毫没有慢上半分:
“自然可以。”
“原本就可以送瓷上门的.....”
只是她懒,别人不提,向来不做。
如今看越小公子满面的纠结,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相邀,自然得去上一趟。
叶青釉退回几步,重新回到自家老爹身边,从竹筐里的稻草里掏出一个用布包好的香炉,这才随着越小公子往另一个方向的二道门走去。
二道门内,基本就已经属于内宅。
自然是不会让叶守钱这样的外男进去,所以只能在外等候。
叶青釉走了几步,难免有些疑惑:
“福生住在这儿?”
按照常理来说,下人和主子们的住所,基本都是分开的。
哪里能像现在这样,环境越走越清幽典雅,入目更是一个稍稍模样粗苯的仆妇也无,具是容貌端正的丫鬟在各处伺候,显然已经快到了内宅深处,主人家的地界儿。
这可不太像是一个书童能够住的地方。
越小公子似乎是有些愁眉不展,一边带路,一边随口回答道:
“是。”
“我从家中出来时,一因怕麻烦,二因不想兴师动众,所以就带了福生一个。”
“原本是想着到了再添人,可不知是为什么,柳管家给我挑的下人都是一些小姑娘,并没有什么小厮随从,带也带不出门,做事情还容易毛手毛脚,老把茶杯里面的水往我身上倒.......”
越小公子脸上的痛苦不似作伪,更有几分焦头烂额的架势:
“那可是滚烫的茶水!”
“我被烫了好几次,连我娘亲临走时给我缝制的衣裳都烫坏了好几件,一点都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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