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找个椅子坐下,脱掉鞋子,扯下袜子……
然后……
周围发出一阵恐怖的尖叫。
“哇!好臭!”
“呕——”
“怎么这么臭!”
远一点的人很快也有了反应。
“梅老板,你这里有死老鼠!”
“这不是死老鼠,像晒足一百八十天的咸鱼!”
大厅之内顿时乱作一团,众人纷纷走避,仿佛忽然窜进来一只吃人的老虎。
林非凡也忍不住捏着鼻子对林三说:“我说林管家,我早听说你脚臭,但没想到是真的那么臭……”
林三笑道:“小人我倒是没觉得怎么……”
林非凡摇头,伸出二指,捏住袜子的边缘,不敢多拿半分,然后将这又长又瘟人的玩意儿在吕小天的鼻孔下三寸之地。
吕小天突然抽搐一下。
“你看!有效!”
林非凡很得意。
吕小天又抽搐一下。
很快睁开了眼睛。
“呕——”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受到了剧烈的冲击,不受控制地干呕起来。
仿佛被人重击了一拳。
有些非常刺激的东西进入了身体,有种冲上云霄的感觉。
当看清面前的袜子,他感到不可思议,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来。
“呕——”
这一回是真吐了。
吐得一泻千里,吐得肝肠寸断。
林非凡赶紧将袜子递回给林三。
“赶紧穿起来,不要闹出人命来。”
回头再看吕小天,已经吐得气势磅礴,怕是今晚吃紧肚子的东西呕出来了。
“啧啧,怎么吐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作喜呢。”
可怜的吕小天本想发飙。
可是张开嘴,胃里翻腾不已,忍不住又吐了。
叮——
怒气值+10……
怒气值+10……
怒气值+10……
哦哟!
居然那么大的火。
“你慢慢吐,我去喝酒了。”
林非凡不再搭理吕小天,回到自己的桌旁坐下。
梅仁爱很快坐到了身旁。
“世子,您今晚大驾光临,可是冲着天香姑娘来的?”
“天香姑娘?”
林非凡这才想起。
还真是。
说起来,自己和这位天香姑娘还有点儿渊源。
说起这天香姑娘,是两个月前才到醉红楼,却是头牌中的头牌。
但她和其他头牌不同。
青楼中大部分都是卖身。
天香算是自由身。
自由身和青楼老板之间没有任何契约,只分成银子。
也就是说天香随时可以走人,就像走穴的歌手没有合约。
据传,天香来自于中土大陆西域。
西域女子在大魏这种小国里极其少见,一般长得金发碧眼,风情万种,是绝对的性感尤物。
来的第一天,梅仁爱就在城中到处宣传,说什么异域风情,说什么万中无一,反正怎么馋人怎么吹。
天香是个清倌人,所谓的清倌人就是卖艺不卖身,只可看不能碰的类型。
清倌人一般人可当不起。
吹拉弹唱需要无一不精,诗词歌赋都能拿得出手。
否则凭什么人家花大把银子在你身上只求一次神交?
不过,天香第一次见客,醉红楼的门槛都被踩断了。
来的客人桌子都不够用,直接站在里头也不离开。
天香有个规矩,每逢初一十五才见客,而且不是客人挑她,是她挑客人。
每次出一个题目,让客人们作答,能让天香感觉满意的,才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
至今天为止,前三次受天香垂青的客人中大多是本诚才子名流。
才子名流不是士绅土豪,出价并不是最高。
可据说天香姑娘不看钱,只看才情。
有才情的,少点银子没问题。
没才情的,你金山银山捧到面前也不得寸进分毫。
这绝对是超级反向操作。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般操作不但没有赶走客人,反倒来醉红楼一睹芳容的人更多了。
今天这里的客人,百分之八十都冲着天香姑娘来的。
不得不说,梅仁爱确实是个干这行的天才。
其实像醉红楼这种脂粉地,凤麟城有不下二十家,但唯独醉红楼的生意最好。
靠的是什么?
靠的是人才!
开饭店需要好的厨子,开窑子需要……
素质可不仅仅是姿色。
素质是技巧,是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吟诗作对无一不能。
再好的车天天开总会腻歪。
有了天香这本钱,也要需要有良好的运作。
自古脂粉HLOD不住,唯有噱头得人心。
这年头漂亮的姑娘不少,有钱人也不少。
从醉红楼开业之日起,梅仁爱便定下规矩,醉红楼八位头牌姑娘每天只开张一次,时间定在晚上。
从现代管理学角度说,这叫“减少数量,提高质量”。
葱油饼放在路边摊上一天卖个百十上千个那只能是葱油饼,顶多卖五铜板。
如果放在大酒楼里每天限量十盘起个黄金翡翠盘龙饼的名字,卖十两银子一盘它都不过分。
这就是噱头。
开窑子开成这样,梅仁爱也觉得自己算是龟公里的佼佼者,皮条客中的人中龙凤,算是整个大魏国中蝎子粑粑独一份了。
不过今晚第一个出场的不是八大头牌,而是醉红楼新来的一位叫做胭脂的姑娘。
噹——
一声锣响,全场立马安静下来,乐声再次悠扬响起。
客人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了楼上。
醉红楼的一个大茶壶站在楼梯下高声道:“有请天香姑娘出场——”
妙曼的音乐声中,醉红楼特邀的名妓天香姑娘一身轻纱薄衣,出现在二楼。
那一刻,底下的男人都傻眼了。
林非凡是现代人,绝对见多识广。
但这天香,还真的有些与众不同。
漂亮!
他不由得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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