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骑兵方阵内部一片人仰马翻,人嘶马鸣,许多马匹受到惊吓,一片慌乱,四散奔逃。
“我操他娘的!走走走!”准塔调转马头,带领骑兵撤退。
落马的伤员爬起来,都被鞑子兵飞马抓起救走了。
哈哈哈哈……明军那边,众多炮手一片欢喜大笑,这帮狗鞑子竟然敢小看大炮的威力!简直又蠢又坏,自寻死路。
清军回归大营,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就拔营后撤了。
明军这边一片欢喜,欢腾雀跃。
指挥车上,洪承畴等人一个个喜笑颜开,乐开了花。
清军后撤了,明军这边就不用着急了,可以从容不迫打扫战场,布置防线。
王承恩笑道;“这一仗,咱们打得漂亮,堪称完胜!多亏了督师指挥若定,谋篇布局,恰到好处。”
哈哈哈,洪承畴笑得满脸通红;“王公过誉了,本督些许微劳,不敢居功,还是将领们指挥得当、士兵们勇武用命。”
邱民仰笑道;“这一场胜利,让狗鞑子的锐气尽失,军心动荡。以后咱们就更好打了!”
一片欢声笑语中,监军张若麒却有些愁苦着脸。
张若麒看了看众人神色,苦笑着说道;“这场仗打得好是好,不过还是要和吴三桂说一下,以后打炮尽量节约一些弹药。自从王恭厂爆炸以来,朝廷的火药生产可不像以前了,现在都是手工小作坊,下一批火药啥时候运来可就不好说了。”
洪承畴笑道;“咱们打胜了,炮弹可以收回,差的无非就是一些火药。你们都不必担心了,咱们大军里,不缺火药。”
众人听言一愣,大军这么多火枪火炮,怎么会不缺火药呢?
旁边,陈洪范笑道;“大伙放心吧,这次我和李侯爷来到辽东,就是为了支持大伙的。我们大船上还有不少火药,关键时刻还是可以支援大家一些的。”
众人听了这话,一个个高兴笑了。原来吴三桂早就有了坚强后盾,才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打炮。
有李建安出手,大伙自然是放心了。
这时候,白广恩带领几个人急匆匆跑过来。他扬起脑袋向上面呼喊;“督师!监军!李侯爷生擒了尚可喜,你们快下来看啊!”
指挥车上,众人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自从虏逆反叛以来,都是汉人汉奸投靠后金,很少有女真人投靠到大明,就算是投靠过去的汉奸也很少有返正的,像尚可喜这种在后金位高权重的大汉奸,返正过来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白广恩说是活捉,那是为了给李建安报功。
指挥车上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佬,谁也不是傻子。
双方隔着三条壕沟,根本没有接战,所谓活捉完全就是扯淡。
尚可喜肯定是投奔过来、返正了!
洪承畴乐开了花,这可是大好事啊!
尚可喜带来多少兵或者他这个人怎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智顺王这个头衔,重要的是投奔过来、返正的政治意义。
如果操作好了,可以让辽东的汉人和满人离心离德。
这样既可以沉重打击虏逆的气势,还可以挑拨离间更多的汉族将领返正,那对虏逆来说是非常沉重的打击。
几位大佬高兴了,兴奋了,一个个笑开了花。
洪承畴对白广恩说道;“快把尚可喜带过来。”
白广恩答应一声,急忙让亲兵去带人。
洪承畴等几位大佬下了指挥车,乐呵呵等候着。
片刻,白良弼带人将尚可喜押过来。
尚可喜光着膀子,灰头土脸被五花大绑,冻得瑟瑟发抖。
众人见他形容狼狈,高兴又得意地笑了。
尚可喜一双贼眉鼠眼看了看几位大佬,别人他不认识,只认识陈洪范一人。
尚可喜比较聪明,见陈洪范站在边上,那中间两人必定是洪承畴和王承恩了。
尚可喜还没到近前,就扯开嗓子叫喊起来;“洪督师!王公公!我尚可喜带领三千义兵返正,有大功啊!所有人都看着呢!你们不能冤枉我啊!”
哈哈哈,洪承畴笑了;“你大呼小叫什么?明明是李侯爷把你生擒活捉了!你再鬼叫,小心割了你的舌头!”
尚可喜被吓住了,立刻换了一副表情,点头哈腰的,满脸谄媚的假笑;“督师息怒,我不叫唤了。您不要割我的舌头。我对咱们这边是有价值的。我知道狗鞑子那边不少情报,以后您肯定用的着我。可别割我的舌头呀!说不了话,我还怎么透露情报啊!”
洪承畴笑了;“算你小子是条光棍!”
嘿嘿嘿,尚可喜笑了。
洪承畴转身对陈洪范说道;“东溟,你去前面把李侯爷请过来。”
陈洪范看了一下洪承畴的眼色,立刻就明白了;“我这就去。”
陈洪范答应一声,急忙带着两个人向前面跑去。
前面战场那边,清军已经带着大营撤退到几里外,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吴三桂带领三千刀牌手,已经开始打扫战场、收押俘虏、收拢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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