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良弼笑道;“刚才吴将军他们用大炮轰击鞑子,杀伤不少鞑子兵。有一辆马车惊了,四处乱撞。您说巧不巧,它把耿仲明给撞伤了,肚子上开了一道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哈哈哈,众将官高兴笑了,还有这样的好事。
洪承畴乐开了花;“大喜之兆啊!天意!天意啊!两位监军,这可是大功一件,必须给吴将军记下来。”
王承恩笑道:“那肯定的!这样的大功一件,肯定要记下来!不仅要记下来,还要上报给万岁爷。咱家每天都向万岁爷报告情况,今天晚上就写个捷报,一块报上去!”
张若麒笑道;“开膛破肚,那耿仲明死定了。这个王八蛋在山东作恶不浅,应有此报。吴将军的功劳,我这就记下来。等将来大战结束,兵部这边一块报上去,给吴将军请个大封赏!”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太开心了。
洪承畴笑道;“这一次大胜,多亏了三秦军和宁远军配合默契。兄弟们守望相助,实在壮我军威,军心大振!三贵、广恩,你们两个觉得谁应该是首功啊?”
吴三桂笑道;“白总兵这边是主攻,杀敌最多,首功非白总兵莫属。”
白广恩拱手笑道;“我和吴总兵虽然阵前搏杀,但首功却另有其人。”
洪承畴笑了;“哦?首功是何人?”
白广恩笑道;“今番大胜,首功非李侯爷莫属!”
众人大惊,都是一愣。
李建安非常意外,怎么自己成了首功?
白广恩笑道;“李侯爷虽然没阵前搏杀,可是撮合我和吴总兵。我军这次大胜,一靠大战车,二靠白钢战甲,三靠震天雷。这三样东西都是李侯爷帮忙我们的,所以首功,非李侯爷莫属。”
哈哈哈,众将官笑了,连连点头,纷纷称是。
李建安高兴笑了,上前两步向众人拱手,笑道;“白总兵抬爱,愧不敢当。”
“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建安所作的一点功绩,都是为了咱们这支大军。”
“只要咱们各家营头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咱们这支大军才能无往不利,战无不胜。”
“只有咱们这支大军胜了,咱们各家营头才能平安过关,升官发财。”
众将官连连点头,纷纷称是。
洪承畴捋着胡子,笑而不语。
王承恩满面红光,乐开了花;“李侯爷说的对呀!在理呀!大伙都是一条船上的,都要出把子力护住这条船。船翻了,大家都完了。保住大船,大家就能生存下去。”
“监军大人说的对!”
“是这个道理!”
“放心吧,监军,咱们兄弟肯定守望相助,生死与共。”
众位总兵纷纷发言,气氛为之热烈。
李建安道;“这首功我是不敢要的,将士们殊死搏杀,我如何能要首功?以下官看来,首功非三秦将士莫属!”
“三秦将士前天伤亡不少,然而军心如铁,今天再战,一往无前!”
“白总兵父子身先士卒,率领将士们摧枯拉朽,大破贼兵!称为强军实不为过!”
哈哈哈哈,白广恩大笑起来,乐得浑身发抖,满脸通红。他没有在说什么,算是接受了这个评价。
周围三秦将士听了,一个个也是挺胸抬头,与有荣焉。
别人夸白广恩,白广恩还不一定当回事。
李建安说三秦军是强军,三秦军上下都非常高兴。
就连洪承畴,也觉得脸上有光。
三秦军是洪承畴的嫡系,大破李自成的主力军,称之为强军,实不为过。
众将官说了一会儿客气话,洪承畴开始发布军令。
他先让明军整个大营拔营北上,挨着壕沟南侧立营,接着洪承畴又让吴三桂的宁远军在壕沟阵北侧立营。
吴三桂指挥宁远军在壕沟阵中间填平一条十丈的道路。三万宁远军全部拉到壕沟阵北侧,在前面扎营。
明军大营全部安顿好了。
洪承畴再次擂鼓聚将,众将官汇聚到洪承畴的指挥大车上。
这边登高望远,可以看见清军只是后退了三四里,又开始安营扎寨了。
张若麒道;“看来狗鞑子是铁了心要阻击咱们。”
邱民仰道;“狗鞑子围困锦州一年有余,可谓谋划已久,志在必得。咱们大军要打到锦州,只好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老将杨国柱喝道;“一寸山河一寸血!狗鞑子层层阻击,那我们就一路打过去!一里接一里!一层再一层!一直杀到锦州去!”
众将官心头一震,没想到杨国柱老当益壮,还有如此英雄气魄!
洪承畴笑道;“杨总兵说得对!狗鞑子层层设防,那咱们就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一路打过去!咱们第一个目标,就是要打到塔山!”
洪承畴说完,指向远处塔山城堡。
十几里外的塔山城堡上,明军的大旗清晰可辨,迎风招展。
众将官心怀激荡,豪气干云,一时之间感觉热血沸腾,跃跃欲试。
今天前进了三里多,按照这样打下去,也就十来天,就能打到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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