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范鬼鬼祟祟的,将血灵芝藏进一个箱子里,这才穿鞋。他忽然有些不放心,说道;“你们先去外面等我。”
李建安笑了,招呼张麻子出去了。
陈洪范拿出血灵芝,又换个地方藏起来,这才放心了。
李建安等陈洪范收拾好了,带领车队回营。
陈洪范不顾腰酸背痛,带着齐把总等人挑盔甲。
李建安先给他五百套盔甲,剩下的干完活再给。
陈洪范高兴了,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乐哈哈回去了。
夜深了,李建安巡察一番,洗脚睡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李建安就起床了。
果然,杨文岳派人来找了。
李建安和震天东赶去中军大帐。杨文岳和汪师爷已经升帐了。
杨文岳形容有些憔悴,精神还是兴奋的。
不一会,众将官都来了。
杨超脸上包扎了,精神看上去还好。
陈洪范没穿盔甲,穿了官服。
众将官相互问候一番,坐下来喝茶。
杨文岳说道;“一会护漕军诸将要过来商量军情,咱们先通个气。如果颜大人要追击鞑子大营,你们以为如何?”
金日观笑道;“那好啊!昨天我砍的都是二鞑子,身上穷得直尿血。要是咱们抢了两红旗的大营,那可就发了!”
杨超说道;“鞑子善于野战。昨天咱们大胜,还是占了营盘和车阵的便宜。要是追击鞑子,只有骑兵赶得上,怕不好应付。”
众人看向李建安。
李建安道;“如今咱们两方大军,营头太多太杂,追敌的时候,要是配合不好,那就不妙了。我的想法,如果护漕军让咱们带头,咱们就去。不让咱们带头,还是不去为妙。”
众人连连点头。
陈洪范笑道;“这话在理。追击残敌,我看就让建安带头,不然咱们不去!”
其他几个人一惊,陈洪范怎么变了,不争风头了?
陈洪范笑道;“你们看什么,我和建安已经和解了。我陈洪范就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亲兄弟哪有不打架的!”
哈哈哈,众人笑了,不置可否,肯定有内幕!
这时候,亲兵来报告,护漕军诸将到了。
杨文岳并不起身,说道;“本抚就不迎了,你们迎一下。”
几个人一愣,杨抚台这是要“坐大”啊!
李建安带领众将官迎出去,在营门口接到护漕军众将官。
颜世祖笑道;“杨抚台怎么没来?”
李建安笑道;“杨抚台昨日受伤,稍有不适,在帐中等候诸位。”
“原来如此,那我们快去吧。”颜世祖道。
一行人进入大营,来到中军大帐。
亲兵撩开帐门,众人进入大帐。
杨文岳端坐主位,并未起身,只是拱手,笑道;“诸位,失礼了。”
护漕军众将官心里一惊,杨文岳未起身也就罢了,还“霸占”主位,这是闹哪样啊?
众人急忙还礼,颜世祖强颜欢笑;“斗望,伤在哪里,大腿受伤了吗?”
杨文岳笑道;“小伤不碍事,诸位请坐啊!”
颜世祖无奈,只好坐在偏侧把头,护漕军众将官跟着坐了。
双方坐定后,杨文岳让上茶。
颜世祖笑道;“本抚一大早把大伙召集起来,就是为了赶快商议一下,小河北面的清军大营,咱们追是不追?”
众将官无人说话,杨文岳道;“本抚以为,追是肯定要追的。狗鞑子昨天损失惨重,折了四五千人,主力损失大半。咱们追上去,解救数万生民,上报皇恩,下安黎民,实在当仁不让。”
颜世祖道;“有道理。那就这样,刘清泽刘总兵,你带领两军骑兵先追上去,本抚带大军随后跟上。”
刘清泽大喜,站起身来,笑呵呵的。他向四下抱拳,正要说些客气话。
“慢着!”杨文岳一声大喝。
众人大惊,看向杨文岳。
刘清泽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非常尴尬。他站着也不是,坐下也不是,只好磨磨蹭蹭坐下来。
杨文岳道;“追剿鞑子,前锋官必然要十分精锐,能够硬撼鞑子骑兵!他的骑兵要多,要猛,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看向李建安,傻子也明白了!
李建安起身,向四周抱拳;“建安不才,愿担此大任!”
护漕军众将官没说什么,有人微微点头。
颜世祖道;“这有点不妥吧。建安年纪轻,带兵经验不足。再说他只是守备,官位太低,恐怕不能服众。”
杨文岳道;“官位低不是问题。建安已经封爵,还有天子剑,如何不能服众。至于带兵经验,还用说嘛。昨天对阵岳托老贼,几个回合下来,大伙有目共睹。”
众人连连点头。
颜世祖无言以对,不怪杨文岳这么硬气,人家有李建安这员“悍将”,说话就是有底气!
颜世祖看出大概意思了,如果不让登莱这边主导,恐怕他们不肯出兵。
登莱这边的军功已经够了,自己这边都是蒙古人和二鞑子,真鞑子没有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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