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友德感觉心脏有点受不住了,气喘吁吁的。他看了看众人,说道;“今天发生的大事太多了,咱家一时消化不了。”
“李建安这个臭小子,真的把咱家惊到了。”
“咱家的心脏有点不舒服。”
“各位,咱们今天就先到这吧。议军功的事情明天再说。老沈,你说呢?”
沈世魁无奈苦笑;“公公说的是,本军的心脏也受不了。今天就先到这,各自回去吧。”
沈世魁说完,转身下船。
沈志祥扶着沈世魁,临下船时,沈志祥回头看了李建安一眼,似乎有些不甘心。
皮岛众将官看着一箱箱人头,依依不舍。好多人羡慕地看了看李建安,这才磨磨蹭蹭下船了。
卢友德待众将官下船后,对李建安三人说道;“咱家先回去,缓一缓。你们三个安顿一番,下午再来见我,咱们再聊。”
三个人答应了,陈洪范几人送卢友德下船。
李建安正在安顿舰队,薛富贵带着薛大龙来了。
薛大龙已经十八,长成了小伙子。
李建安问薛富贵;“这些天,你们在岛上如何?”
薛富贵笑道;“我们挺好的。大人吩咐的事情,进展也很顺利。”
“现在岛上有汉民近三万,一直都是我们在供粮,我和他们已经混熟了。”
李建安问;“粮食还有吗?”
薛富贵道;“不多了,还有六百石。”
李建安道;“我回来了,就别省着了,吃几顿饱饭吧。不够找胡大山,他船上粮食多。”
薛富贵笑道;“明白了。”
安排完难民的事,李建安回到船舱里。洪命荀刚才睡午觉,刚刚得知已经靠岸了。
李建安让朝鲜使团赶快准备起来。
不一会,陈洪范来了,几位将领带着朝鲜使团,上岸入城,直奔监军府。
卢友德经过一个下午的消化,心绪已经平稳多了。
众人到来,卢友德大喜,后堂待客。
洪命荀拿出三份谢恩文书,给卢友德看。
哈哈哈,卢友德太高兴了!老脸乐成了肉包子!
最让卢友德开心的,是三份文书上,卢友德的名字都排在沈世魁前面。
卢友德乐得眉飞色舞,直夸几个人会办事。
当即,卢友德在后堂摆酒,为众将接风庆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陈洪范侃侃而谈,将他“领导”李建安和金日观,大破贼虏的功绩好一番演绎。
卢友德时而紧张,时而激动,时而乐得拍手大笑。
其实无论陈洪范如何“避重就轻”,卢友德也听明白了,主要战力还是李建安。
一顿酒宴从傍晚开始吃,一直吃到天黑。
卢友德见差不多了,笑道;“建安老弟,这一千多首级,你打算如何报功?”
李建安笑道;“这一千首级中,有陈总兵一百,金总兵一百五。剩下的,我想和监军商量了,再报上去。”
卢友德高兴笑了;“先说说你的想法?”
李建安看了看左右,笑道;“我看大伙吃得差不多了,不如今天先到这,明天咱们再聚。”
众人一惊,这是要密谈啊!什么大事啊?
哈哈哈,卢友德乐开了花,笑道;“也好。梁师爷,你安排朝鲜使团休息,还有两位总兵,一定要暖被窝热炕头。”
梁师爷起身笑道;“东翁放心吧。”
众人无奈,只好起身离席。
陈洪范捂着脑袋,哼哼唧唧的;“哎呀,我头有点晕,醉了!醉了!”
陈洪范装模作样趴在桌子上,懒着不走。
卢友德生气,拍了他一下;“装什么!赶紧去休息!”
陈洪范无奈,只好强撑着坐起来;“三弟,扶我一下,要昏倒。”
陈洪江替他脸红,托着他;“快走吧。”
梁师爷带领众人去安排住宿,酒桌上只剩下李建安和薛富贵。
卢友德对周围几个小太监笑道;“你们也累了,歇了吧。”
几个小太监大喜,立刻下工了。
李建安向薛富贵伸手,薛富贵掏出一个精美的木匣子。
李建安接过木匣子,放在卢友德身前,笑道;“监军连日操劳,补一补身子。”
哈哈哈,卢友德笑了;“这怎么话说得。我还没给你们赏赐,倒叫你们给我送礼来了。”
卢友德说着,打开木匣子一看,巨大的人参王!
哈哈哈,卢友德的大脸盘笑成了肉包子;“建安啊!咱家啥也不说了。你们这几个人中,只有你是个敞亮人。”
“你的心意咱家收了,说吧,你打算怎么报?”
李建安笑道;“除了两位总兵的二百多,我这边还剩下八百。我的意思,拿出三百来,分给皮岛诸将。监军以为如何?”
卢友德有些讳莫如深地笑了;“为何要给他们?”
李建安道;“公公在皮岛监军,若皮岛战绩不多,面子上不好看。以后公公向朝廷要粮要饷,就更难了。”
卢友德乐开了花;“难得你心里想着咱家,是这么个道理。这三百首级,具体怎么分?怎么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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