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友德高兴了,喝道;“好!军门,你们这边先研究一下具体分兵,我送李大人和金将军出征!”
“有劳公公!”沈世魁抱拳喝道。
当下,众人皆大欢喜,纷纷出了监军府。
沈世魁带着皮岛诸将回总兵府,商量具体分兵,袭扰策略。
卢友德这边,则带着登莱诸将,来到码头。
卸粮不着急,金日观搬家可着急,他大喊大叫的,带领自己一千人,从陈洪范的船队,搬到李建安的靖海水师上。
李建安带领卢友德来到定国八号前,薛富贵带人下来见礼。
李建安让薛富贵留下来,听从卢友德吩咐。
卢友德大喜,上船看了看粮食,乐开了花。
李建安陪同了一会,与卢友德辞别。他带着洪命荀几个朝鲜人,回归定国一号。
定国一号上,金日观已经搬过来,还把自己的两门小炮,放在甲板左舷,穿插在几门大炮之间。
洪命荀几个朝鲜人,看着宏伟的大船,还有苫布盖着的大炮,一个个叹为观止,连连咂舌。
趁着李建安和金日观聊天,洪命荀带着几个人,偷偷掀开一门大炮的苫布。
巨大的炮身将洪命荀几人震撼了!
朝鲜也有炮,也有水师,但是跟靖海水师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几个人正在兴奋,老铁炮带人过来了,大喝;“干什么的!别乱动!”
洪命荀是文官,吓得急忙赔不是,走开了。
洪命荀来到船头,正要向李建安问一问,发现李建安在和张麻子窃窃私语。
洪命荀不好打扰,只好带人四处看看。
张麻子下了船,不一会,带着陈洪范和几个亲兵回来了。
李建安假装没看见,指挥手下人帮莱州营搬行李。
金日观有些奇怪,把陈洪范找来干什么?
陈洪范一脸欢喜,乐哈哈走过来;“贤弟!李贤弟!”
李建安抬起头来,高兴笑了;“东溟兄!”
哈哈哈,陈洪范快步走过来,乐开了花;“哎呀,贤弟,你真是我的大恩人啊!哥哥我啥也不说了,你对我太好了!”
李建安笑了;“嗨,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就外道了。”
哈哈哈,陈洪范笑了,四下寻望,发现了洪命荀,一脸期待看着他。
洪命荀懵了,心想;“你看我做什么?”
陈洪范走近两步,笑道;“洪大人,你说说你,本来是来求援的,还给我带礼物。你说,你让我怎么忍心啊!哈哈哈……”
洪命荀完全懵了,啥礼物?谁给你带礼物了?
我死里逃生来求救,谁有时间给你准备礼物?
陈洪范见洪命荀表情不对,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洪命荀尴尬了,拱手说道;“诸位大人,此番救援朝鲜。诸位大人的深情高义,我等没齿不忘!”
“我家国主让臣下出来时,曾有言在先;天朝的天兵天将,来我朝鲜征战,所有花销,将来一并承担。望诸位将军不必惜力,若有战功,我家国主必有后赏。”
“下官来得匆忙,一时未能准备礼物,还望见谅。”
“等到了江华岛,下官禀明几位王子和议政大人,必有厚礼相送。”
陈洪范好不尴尬,只好强行解尬,硬笑道;“好说,好说,是我听错了,误会了。洪大人见谅。”
洪命荀拱手笑道;“大人言重了,理应如此。”
陈洪范老脸通红,只好尴尬着回了个礼。他抓住李建安,拉扯到一边角落;“怎么回事?你不说朝鲜人带了礼物吗?”
李建安笑了;“误会了,我以为朝鲜人会有礼物,谁知道一个也没有。”
陈洪范不明所以,感觉李建安笑得古怪,有点瘆人,让自己脊背发凉。
这种笑容,陈洪范已经看到过第二次了,感觉好可怕!
忽然,陈洪范的一个亲卫叫嚷起来;“大人!不对!”
陈洪范大惊失色,急忙退后两步,四下寻望。
不对!海面不对!大船动了!
陈洪范几人慌了,四下寻望。
大船并没有起帆,怎么就动了?
陈洪范大惊失色,急忙跑向左舷。他扒着船帮探头一看,目瞪口呆!
下面船帮有口子,竟然探出十几条大桨,正在划水!
李建安给战舰加了大桨!
陈洪范急了,叫喊起来;“别划船!别划船!我还没下船呢!我还没下船呢!”
陈洪范一边呼喊着,一边跑向船尾。
几个亲卫急忙追上去。
几人到了船尾,顿时傻眼了!
大船脱离码头已经有七八丈,下面都是冰冷的海水。
如果是夏天,陈洪范或许敢跳海试一试。
这样寒冷的冬天,还穿着盔甲,跳下去就是直接沉底!
陈洪范又急又气,大喊大叫;“别划了!别划了!我还没下去呢!我还没下去呢!”
几个亲卫跟着叫嚷起来,探着身子挥舞手臂,想让船舱内水手停下来。
船舱内水手哪里听他们的,就是加油划。
陈洪范看见码头不远处,陈洪江等人正在一艘海沧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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