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
眼看天色渐暗,一名亲兵进入了郭闿的帐内。
“谁呀?”
此时的郭闿正在帐篷内喝着小酒,见到有人进来,先是略微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之后问道。
那名亲兵轻轻凑近郭闿的耳畔,轻声道:“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奸细,在他身上搜到密信一封,是关于张定边将军的。”
“什么?”
一听到这个名字,郭闿就精神了很多,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名亲兵,问道:“那个奸细呢?”
亲兵道:“我们抓到他的时候,他自知难逃,就……服毒自尽了。”
说着,亲兵从怀里取出一张帛书,上面明显有被灼烧的痕迹。
“这是?”
郭闿问道。
亲兵回答道:“这就是那封密信,那个探子本想将其焚毁,幸亏我们将他制服,才使得这封密信并无大碍。”
“你们看这封信了吗?”
郭闿随手翻了翻,看着上面的字眼,脸色微微一变,问道。
“没有……”
亲兵回答道:“小的们是懂得规矩的,没有让军师过目,我等岂敢拆看。”
“这便好。”
郭闿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桌案下随手取出一个袋子来,里面发出金属碰撞之声,就抛了过去:“赏你的!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谢军师!”
得了钱,亲兵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地离开了。
而很快,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这封书信就出现在了蔡瑁的桌案前。
而这封书信上赫然有一行字:荆州牧亲启……
“这个逆贼,我待他不薄,他却如此对我!”
蔡瑁大怒,目眦尽裂,一怒之下将书信扔在地上:“一定要把这个贼子碎尸万段!碎尸万断!”
郭闿轻轻走上前,将书信捡起,露出了里面的字迹:“定边身在蔡瑁军营,心却在荆州,实为万般无奈也。想定边及兄长张允原本汉室之臣,受刘荆州庇护厚恩,今不幸屈身于逆贼帐下,此心甚悲,昨日沙场之上已表明心迹,今日闻大人已赚蔡瑁入彀中,约定三日后决战。我已有对策,请大人放心,不出三日,我必择机斩蔡瑁之首级于军前,是时,我将大军尽送于大人,另劝兄长献长沙郡于大人!在下拳拳之心尽在此,万勿猜疑!”
蔡瑁怒气不消,指着地上的书信,怒声道:“我说为什么前番张定边攻打刘琦,却无功而返,今日刘琦又故意迁延时日,原来这二人之间早有关通!要不是发现了这封密信,恐怕过不了三天,我的头颅就会被这逆贼拿去给刘琦作为晋升之资了!”
说着,蔡瑁看向了郭闿:“张定边意图谋反,如何是好?”
郭闿道:“张定边乃骁勇之辈,其帐下多有死士,就是在军中,他的威望也是极高,士兵乐于为他效力,若是仓促捉拿,恐怕于军心不稳。依我看,如今不能与他来硬的,不如先诱他出寨,再在外擒住!”
“此言有理!”
蔡瑁紧蹙的眉头顿时舒缓了不少,满意地抚摸了一下胡须:“军师真乃智谋之士,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也让刘琦这小子难以察觉!”
“不过……”
郭闿接着说道:“现在就算把张定边擒住,也不可轻易杀害,主公可别忘了,他的兄长张允还在长沙驻守,万一……”
就算郭闿没有说完,蔡瑁也知道他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此事我知道,等把张定边擒住,我先将他关押在军中,保准放不出半点风声!”
是夜,郭闿忽然来到了张定边的军帐内,惊醒了正在沉睡的张定边。
只见他下意识地猛地爬起身,顺手从枕边拔出宝剑,一剑朝着郭闿砍去。
“将军!是我啊!”
郭闿被惊得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说自己别事情没办完,就把小命交代在了这里!
“郭军师?”
此时,张定边也反应了过来:“是你?”
郭闿一把握住张定边的手腕,说道:“将军,我方大营的东北方向的山坡上出现了敌方兵马,主公已经集结兵马,请将军随主公一起前去!”
“我这就来!”
虽然张定边至今还是有些闷气,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拎得清轻重,当即穿上盔甲,在兵器架上取下自己的兵器。
果然,营帐外灯火通明,蔡瑁早已领军整顿完毕,见到张定边来了,当下一挥手,众军朝着东北方向行去。
可是,张定边没有反应过来的是,这里的兵马没有一个是张定边麾下的本部人马,全部人都是绝对效忠于蔡瑁的亲军。
随着他们越走越远,张定边正在奇怪为什么周围一片寂静,全无半点有敌军的样子,忽然前面的兵马停下了脚步。
“你们在干什么!”
张定边策马向前走去,正在这时,前面的蔡瑁开口了:“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几十名军士一涌上前,来到了蔡瑁的面前,气势汹汹。
“你们……这是做什么?”
张定边立时预感到事情不妙,将长枪挺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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