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对于处在荆襄大地之上的江夏来说,正是生机勃勃、万物待发之时,尤其是此时的江夏。自从西门家在这座城中消失之后,这座身处在乱世之中原本死气沉沉的州郡仿佛平添了许多的活力。
现在大家几乎人人都知道了,江夏城出了个新太守,这太守年纪不大,但是办起事来却是十分雷厉风行,几乎是说到做到。短短几天,这位太守在江夏城中大刀阔斧地兴办各种事业,别的不说,单是在城中设置的四座粥铺,每人每天都可免费领上一碗米粥,这就足以让闻风而来的人激动的痛哭流涕。
这些举措其实都是刘琦在包拯的建议之下做出的。面对着满城的乞丐难民,刘琦早就苦思解决的方案,虽然有些眉目,但是却一直未能施行。现在有了包青天的加入,刘琦自然而然地把这件事情交到了他的手中。果然,包拯不负刘琦所望,光是设粥铺这一举措,就吸纳了大量的流民来归。而包拯也是将城内的粥铺管理的有条不紊,十分得刘琦赞赏。
在城南的一处粥铺中,又是如同往日一般挤满了前来领粥的人,这些人大多都是四下里闻风而来的饥民难民们,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他们一大早就来到了这里,手拿着破碗等着管事给他们盛上一碗满满的米粥。虽然,这米粥中粟米少的可怜,但是,这仍是无数饥寒交迫的人们手里一根救命的稻草。饶是如此,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前来滥竽充数的地痞无赖等。
这些人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迈着浪荡的步伐,也跟着站在了流民的后面,为的就是这一碗米粥,反正派粮的官员也不加详查,管他呢!
其实,单说起江夏城内的粮食储备,也并不是很充裕,那是什么原因能让刘琦如此挥霍呢?这还要得益于前不久西门家的贡献。
李琛带人以通敌罪抄了西门家,得钱近乎八十万,还有数不清的粮草牛羊。这虽然称不上暴富,但是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于是,这笔财富如何处置成了最大的问题,徐达建议,将这些全部充入军费,当作招兵买马的本钱。此话一出,黄忠、武松、赵大眼等人全部举双手赞成。可是,初来乍到的包拯却带头唱起了反调:“公子执掌江夏不久,这一笔财富就是上天将人心向背交到了公子的手里!公子怎能放过呢?若是公子心中念及百姓,何必贪念这些许财货?”
包拯见刘琦不说,壮着胆子接着说道:“这些财产大多都是西门家从百姓盘剥而来的。若公子能将其中的一部分还给百姓,所有人都将感念公子的仁德。那样一来,江夏何愁不治呢?”
包拯说完之后,大堂内一片沉寂,无论是徐达等武将,还是刚刚发言的包拯,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刘琦。见刘琦良久没有说话,李琛赶紧出来打圆场:“刚刚包拯说的也是片面之言,分有分的好处,不分也有不分的好处……”
“哈哈哈哈!”
刘琦抚掌大笑:“我岂能没有这样的雅量?既然这些财物到了我们的手上,为何不能大方一些?八十万钱,我一概不取,将其全部换做粮草,我要给全城的百姓熬上一锅香喷喷的米粥!”
“公子贤明!”
包拯本来有些暗淡的眸子里忽然闪烁了几下,看着一脸郑重的刘琦,由衷地发出了一声赞叹。
事实证明,刘琦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粥铺开设不到几天,全城百姓无不奔走呼告,传颂公子刘琦的恩德。这也引得周围十几里的流民纷纷向江夏方向聚拢……
在刘琦的心里,这些不过是些前戏而已,他要做的,就是博得大家的信任,以便下一步行动的开展。话说起来,虽然有些难听,但是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就像是现代超市开业前的大酬宾一样。
这天,刘琦正在自己的院子里习练武艺,而教导刘琦的正是展昭。
展昭手持宝剑,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正一招一式地教着刘琦,可刘琦这小子却连个标准的姿势都很难做到,耍起剑来哆哆嗦嗦,直把自己都逗乐了。
展昭笑道:“习武之道,还需稳扎稳打,不可急于求成,公子生性聪明,日后必在展昭之上!”
“你可别给我打哈哈!”
刘琦收起宝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滴,道:“我知道,我的身子弱,要想达到你的水平,可谓是道阻且长啊!”
对于刘琦的话,展昭并没有否定,摸了摸下巴,思考道:“天下名医不少,只要公子能勤习武艺,日后加以良药调养。身体必定可以恢复的。”
刘琦点了点头,端起院子里石桌上的茶盏,刚刚抿了一口,正想休息一下。
现在江夏城内的事情不光有李琛打理,连包拯和公孙策也加入其中。虽然包拯和公孙策名义上是自己身边的,相当于贴身秘书,但是,现在这样的非常时刻,刘琦当然要让他们实现自己的最大价值!
现在,江夏城的隐患已经一一解决,民生也得到了一些改善。先是西门家被平定,再有江东兵马铩羽而归,这两件事情足以让刘琦的声名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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