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凡属用兵之道,皆贵在随机应变。我总结以往兵法、战例,共归纳出用兵时三十六种计策!”
刘琦背负着双手,一边在大堂内走动,说话落地有声,引得众人引颈相望。刘琦对自己《三十六计》的理解还是比较自信的,关键是这一套玩意是起源于南北朝时期,在明清时才成书。对于这些身处东汉时期的人来说,是具有很强的先进性的。所以刘琦才敢于谈论这部兵书。
刘琦接着娓娓道来:“我为诸位举几个例子。其一是瞒天过海,所谓,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非在阳之对。太阴,太阳。”
“这什么阴阴阳阳的?”张允立马表示不理解,大声说道:“我是一句也听不懂!”
可是张允听不懂,不代表他人听不懂,刘琦刚想为张允解释,蒯越就抢先道:“我来为将军解释吧,这就是说,如果防备充分就不免懈怠,一件事情常常见到就不会生疑。阴谋常常就包含在那些光明正大的事情当中,而不是对立的。越是明显的事情,就越是充满了阴谋。”
说完,蒯越看向刘琦的眼神中多了很多敬佩,问道:“公子,我说的对吗?”
刘琦微微一笑:“对!异度不愧是智者,一语中的!”
随后刘琦又接连讲了几个计策,分别有顺手牵羊、借刀杀人等,只听得在座众人佩服连连。
蒯越更是赞叹道:“诶呀!公子说的这些简直就是集谋略之精华,越甚为敬佩!敢问这些真的是出自公子之手吗?”
刘琦哈哈一笑,道:“怎么?异度还担心有人为我代写吗?放心!这里面字字都是出自在下之手!”
“诶呀!真是天纵之才啊!”
蒯越一边赞叹,一边拱手向刘表道:“禀主公,公子所学真是贯通古今之妙,可以说,就算孙吴再世,也难以有如此精妙的论述!”
“我听到了!”
刘表抚摸着胡须,满脸的得意,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他能得到文武官员的如此赞赏,自己脸上也有光!
“主公!”
就在这时,蔡瑁却突然走出说道:“虽然公子熟读兵书,可临阵决策,可不是这些就够了!带兵打仗,更要临机决断,末将别无它意,只是恐怕众将难以信服啊!”
话音刚落,刘琦抱拳向前一步:“我愿立下军令状,若江夏有失,情愿以死谢罪!”
“既如此……”
刘表朗声道:“我便让你带兵三千,前往守备江夏!你务要小心防备!”
“谢父亲!在下定不辱命!”
刘琦闻言大喜,当即跪地,就算是接下了这份担子。
刘表问道:“你是第一次领兵,还有什么要求,不妨说出来。”
刘琦想了想,忽然,他灵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道:“父亲,儿别无他求,只想得到一人的帮助。”
刘表问道:“是谁?”
刘琦一字一顿地说道:“黄忠!”
“什么?黄忠?”刘表听着这个名字,只感到万分的陌生,看了看左右文武,见他们也是一脸茫然,只得问道:“这黄忠是何许人?”
“回主公的话!”主簿蒯良出列道:“这黄忠乃是我荆州部将,官居偏将军,现在在长沙太守韩玄帐下听用。”
“哈哈哈哈!”
听了蒯良的话,不光是刘表,在场众人都发出了一阵大笑。有人暗暗议论道:“我当是谁,原来只是一介偏将军!岌岌无名的小辈而已!”
刘表笑了笑,咳嗽一声,众人立刻停止了哄笑。
“好吧!”刘表虽然有些纳闷,但是不想多问,大手一挥:“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单单要这个黄忠,但他只是一介偏将军,你若要,我便写一纸调令,把他调到江夏去,听你调遣!”
“多谢父亲!”
蔡瑁本来还想再劝劝刘表,别让刘琦前去。但是他也并非莽夫,懂得察言观色,刚刚仅一句话,见到刘表对于刘琦驻守江夏一事态度可以算是斩钉截铁,刘琦本人更是立下了军令状,便不愿意再去触这个霉头。
议事完毕,众人散去。刘琦刚刚走下台阶,便听得有人在背后呼唤自己,回身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爹,刘表。
“父亲!”
刘琦恭敬地行了一礼。
刘表点了点头:“好了!我们父子私下里,就不要如此多礼了。”
两人于是并肩而行,一边走,刘表一边说道:“我平素里关心你关心的少了,没想到你对用兵之道有如此多精妙的见解,就连蒯异度也是对你赞叹有加。还真是让为父大吃一惊。”
刘琦笑了笑,还是满脸的谦虚,心里暗暗想道:难道我是从千年后偷来的兵法也要对你说吗?但表面上却是说道:“这都是我看的书多一点,总结前人的经验,算不得什么。”
“嗯……”
刘表微微颔首,算是对这个儿子的肯定,接着说道:“你现在既然接下了驻防江夏的重任,为父也不得不提醒你。你从兵书上看到的和实际战场上的是两码事,你到任之后,不能只拘泥于兵书,而是要深通实际,要深记那纸上谈兵的赵括的教训啊!需知道,军法无情,你既然立下了军令状,若是真的有失,我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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