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北,
千斤闸门落下,死死的将北门闭合,这是高干之前下的军令,无论如何,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决不可开城门!
十几里路程,
对于素来以游牧作为生存的必要技能的乌丸来说,确实是一段极为简短的路程,就在吕布和高干破案的时候,蹋顿就已经带着十几万乌丸大军兵临城下了!
难楼策马横枪,行进至蹋顿身旁,
这人也是乌丸的王,上谷乌桓大人,统部众9000余落,后来因为在袁绍讨伐公孙瓒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被袁绍封为单于,
太乱了,
明明是一个宗族部落制度的王朝,一会这个王一会那个单于的,最后竟然还能选出蹋顿这么一个说了算的,不得不说,也称得上是一种本事!
难楼伸出手掌,五指并拢,搭在眉峰之上,抬头望着城墙说道,
“单于,”,
“咱们已经多少年没有过这么好的机会了,这番前来,定要让这幽州成为我乌恒疆土!”,
“呵呵......”,
蹋顿爽朗笑道,
“区区一个幽州,哪里能填饱我数万万乌丸将士的肚子!”,
“幽州只是第一步,”,
“我们的目标,是整个汉室中原!”,
“是啊!”,
又一个头戴狐皮毡帽的汉子应声答话,正是另一位乌丸大人,峭王苏仆延!
“那汉室的小皇帝昏庸无能,只能沦为他人玩物,还不如让咱们取而代之,岂不快哉!”,
蹋顿白了一眼苏仆延,没有多说什么,他与苏仆延本来就不对付,若是真要分清派系,这苏仆延应该是楼班一派,
楼班乃是前乌丸王丘力居之子,后丘力居身死,楼班年少,从子蹋顿有武略,代领单于之位,总摄三部,号令全军,可这苏仆延却偏偏一直想等到楼班成年后,让蹋顿传位回去,
真是看不清楚眼色!
蹋顿在心里暗暗的想到,
不过这都是题外话了,
蹋顿学着难楼的样子,望向城头,就像高干猜测的一样,他自然知道那封寄给他的求援之信是有人作假,
可那又如何呢?
只要他当成真的,就算不是真的,那也得是真的,
当务之急,
还是要把这北平城,纳入乌丸的版图!
至于被人骂做狼子野心?
哼,
不过是无能之辈的自我安慰罢了,若是他蹋顿真把中原撕开了一条口子,哪怕死伤再多,他也是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看来咱们这位高干将军是不打算开门了,不过也没关系,既然他不愿开,那咱们就帮帮他!”,
“右北平王乌延!”,
随着蹋顿一声令下,一位单手持刀的汉子跨马出列,正是威震乌丸的右北平王,乌延!
“率你所部,给我攻上......”,
蹋顿的话说了一半,一声巨响,瞬间打断了他的发言,同时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是城门千斤闸被打开的声音!
“怎么可能......”,
蹋顿愣在原地,一时间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曾幻想过无数次城门开启的场面,可从来没想过,这北平的城门会如此轻易的从内打开,
只见北平城门缓缓升起,
一人当先骑马而出,
正是那吕布!
吕奉先!
蹋顿睁大双眼,看向此人,
那吕布,手持方天画戟,
细腰扎背膀,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大耳朝怀,
胯下坐骑浓烈如火,嘶鸣如凤,正是那嘶风赤兔马!
睁大的双眼逐渐变得眯紧,蹋顿的面色也逐渐变得不善,虽然他并不认识眼前之人,但还是能看的出来,对方那溢出体外的浓浓傲气!
对方,
没把他放在眼里!
“来者何人?”,
蹋顿率先开口询问,可回应他的,只有浓浓的寂静,
吕布掏了掏耳朵,抬眼看着蹋顿,轻轻的做了一个口型,
或许是有声音的吧,
只是蹋顿一点都没有听见,
可即便从口型也能读懂吕布的意思,他刚才说的,是极为简单好懂的两个字,
“你爹!”,
“放肆!”,
“你你你......”,
蹋顿伸手指着吕布,话都说不出来,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平日里怎会有人对他如此不敬,就连往日袁绍派来的使者,也是对他毕恭毕敬,丝毫不曾僭越,
“啊~”,
吕布打了个哈欠,
丝毫没有将蹋顿单于放在眼里,
只见吕布方天画戟直指苍穹,一声爆喝,
“并州狼骑,”,
“杀!!!”,
没有什么战前动员,没有什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吕布有的仅仅只有掌中的方天画戟,和手中的并州狼骑,
并州狼骑顿时领命,
齐刷刷的喊了一个诺字,随后便在吕布率领之下,向十余万乌丸兵发起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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