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破张飞,曹军俘获的俘虏多达数千。
和以往每次俘获俘虏不同。
这些人虽然被收缴了兵器,却并没有被用绳索捆缚。
一队两三百人的曹军护送着俘虏往彭城方向去了。
曹铄则带领大军向废黄河进发。
来到废黄河岸边,曹铄下令驻扎。
弥衡问道:“公子不是说要渡河,怎么却在这里等着?”
“刘玄德不来,我们渡河没有任何意义。”曹铄说道:“你去传令,让将士们每人都准备两块可以绑在脚上在淤泥里走动的木板,过河的时候会有用处。”
“木板?”弥衡说道:“如果木板太大,将士们过河恐怕走不动道。如果木板太小,又没有用处。”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曹铄说道:“然而并没有更好的办法,既能让刘玄德以为废黄河可以步行穿过,又能让大军成功渡河。”
“我倒是有个法子。”弥衡说道:“公子可以令将士们在河中铺设木板,做好标记,等到需要渡河的时候,让将士们从有标记的地方经过。”
“事后怎么处置?”曹铄向弥衡问道:“难不成要把木板送给刘玄德使用。”
“当然不能。”弥衡说道:“公子可以在木板上事先涂抹油料,等到刘玄德带兵过河,再用火箭射到木板上。”
“有淤泥盖着,火焰根本燃烧不起来。”曹铄说道:“这个办法行不通。”
“既要引刘玄德过河,又不能让他看出端倪,好像还真不容易。”曹铄皱着眉头说道:“尤其是骑兵,战马沉重,即便是在河床上铺设木板,好像也没什么用处。”
“公子有没有想过先让大军过河,找几个武艺好的,让刘玄德看着他们过河?”弥衡说道:“这么一来,刘玄德会以为淤泥能够通过,我军将士也不用全都在这里耗着。”
曹铄想了一下,对弥衡说道:“这个法子倒是可行,只是从哪找能够在淤泥上如履平地的兵士。”
“只要他们武艺足够精湛,需要用的木板就可以窄上许多。”弥衡说道:“少数人过河,总比大军过河要稳妥的多。留在岸边的兵士要做的不过是过河的时候保持平稳,不要让刘玄德看出破绽。”
“你的意思是,在河道上铺设好几处木板,留下的将士过河时不要呈一条线行进,这样刘玄德就看不出破绽?”曹铄问道。
“正是!”弥衡回道。
“立刻着手准备。”曹铄说道:“今晚大军过河!”
曹铄军令下达,很快就有曹军在四周砍伐树木,建造过河的浮桥。
被曹铄击溃的张飞,带着少数溃兵逃回下邳。
刘备见到张飞,愕然向他问道:“三弟这是怎么了?”
张飞叹了一声,抱拳半跪在刘备面前说道:“我先是被吕布击破,后来又遇见了曹铄。接连挫败,两万兵马只剩下数十人跟我回了下邳,还请兄长降罪!”
上前搀扶起张飞,刘备说道:“曹子熔向来诡诈,三弟败在他手中也是合乎情理,不用十分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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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刘备越是不肯降罪,张飞心里越是愧疚。
他对刘备说道:“兄长如果要讨伐曹子熔,我愿作为先锋。”
“我已经下令让云长进攻寿春。”刘备说道:“如果能拿下寿春,曹子熔没咯根基,徐州和淮南就是唾手可得。”
“曹子熔的兵马都在外面。”张飞说道:“即使拿下寿春,对他的影响应该也不会很大。”
“三弟还是不了解曹子熔。”刘备说道:“他虽然有些本事,然而太重情义,尤其是对他后宅的女人牵挂不止。男儿丈夫,如果对女人用情太深,注定难以成就大事。只要云长攻破寿春,我们擒了他的女人,还不是让曹子熔怎样,他就得怎样?”
张飞一愣,对刘备说道:“兄长当初舍弃嫂嫂,可没人用嫂嫂胁迫兄长……对付曹子熔,恐怕这一招难以奏效。”
“我才说过,曹子熔和我不同。”刘备对张飞说道:“女人对我来说不过是侍奉枕席罢了,在我看来只有天下和兄弟最重要。舍弃你和云长,我做不到。但是舍弃家眷,我却是毫不犹豫。当初吕布没有用家眷胁迫我,是因为他知道,即使胁迫也没有作用。与其做那样的恶人,倒不如把家眷送到许都,卖我一个人情!”
经过刘备解释,张飞才明白过来。
曹铄南征北战,却是个对家眷和对手下都有情有义的人。
刘备对待家眷则是可有可无。
只要他能活着,家眷会怎样,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好在刘备对他和关羽还算不错,自从当初招募义军剿灭黄巾,仨人就没有分开过。
“翼德先回去歇着。”刘备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容我再想想怎样向曹子熔用兵!”
张飞抱拳说道:“不敢耽搁兄长,我先告退。”
张飞离去,刘备脸色很快变得铁青一片。
让他带兵阻截司马懿,以免曹铄进攻下邳的时候司马懿会带兵前来驰援,没想到两万兵马,居然被打了个精光。
心中懊恼,刘备又不好说张飞什么,毕竟将来征战天下,还得要张飞和关羽冲锋陷阵为他卖命!
心中正在烦闷,糜竺来到门外:“皇叔,糜芳回来了!”
“子方回来了!”得知糜芳回来,刘备站了起来,欣喜莫名的说道:“还不快请进来说话。”
糜竺向门外一人说了句什么,那人抬脚进屋。
走进屋里的正是糜芳。
他抱拳向刘备行礼说道:“皇叔,我回来了!”
上前牵起糜芳双手,刘备掩饰不住激动的问道:“刘景升怎么说?”
“荆州形势复杂,刘景升虽然是荆州牧,那里有许多权势却掌控在蒯氏和蔡氏手中。”糜芳说道:“刘景升倒是有心进击淮南,可蔡瑁等人却极力反对。”
“这么说,刘景升不会发兵来援?”放开糜芳的手,刘备失落的问道。
“也不是不会。”糜芳说道:“他只是要看战局如何,还得权衡江东孙家会不会插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