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风也不小，弓箭手的抛射在雨中有不小的阻力，可借着风势又正好能射到五百步外。

箭如雨下，北莽大军哀嚎不止，已经有好几万人倒在地上，任凭箭雨夺走他们的性命，甚至包括后方的骑兵和麾下战马，也都随之倒下。

寒铁水用完了，陈浩他们立刻换了弓箭，配合着弓箭手一同放箭，就是一波铺天盖地。

这次是运气好，遇上这场大雨，才将含铁水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致，要知道那可是拿走了将近五分之一的寒铁水，可把阿古心疼坏了。

要知道那一缸寒铁水是他们整整攒了十年才攒起来的，李长明一次就要了五分之一，这一回还全部用完了。

不过想想也是，寒铁水这般逆天，借着大雨，让将近五万大军倒地，死了好几千，这个东西要是能大量产出，天下唾手可得。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五万大军都倒了，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坐镇最后方的齐齐哈啤也看到了前方倒地的大军，这一刻是真的彻底坐不住了，同时内心也非常慌，生怕自己也中招了。

“王爷，这雨可能有问题，倒地的北莽勇士全都浑身发冷，颤抖不止，完全失去了行动力，还有一些是直接被冻死的，身上冒了寒霜。”

乌克山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溃败感到不可思议，派人去查看一番后得知情况，立刻前来告知。

“该死！怎么会冻死的，难不成他们还能在这雨里动手脚？莫不是下了毒？可也不对，大雨从天上来，要如何下得了毒？可若不是下毒，又怎会如此。”

齐齐哈啤也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下毒的可能性不大，毕竟用毒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在雨里下毒，就算能也不可能能让毒如此大范围覆盖。

“王爷，不管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们得立刻撤退了，剩下的人早就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别说攻城，让他们冲锋都不可能，不撤军也不行了。”

乌克山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憋屈的时候，可事实就是如此，又能怎么办呢？七七哈啤也是一样的感觉，无可奈何只能下令。

可就在他准备下令撤军时，落马关的大门打开，李长明和杨红月，率领大军杀了出来，寒铁水的效果早就过去了，融入地上也被土地吸收了！

“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都跟着本庄主杀。”

一兴奋李长明干脆自称为庄主，对于将军他实际上还是没多大兴趣的。

“我们都听庄主的，杀！”

一千收尸军集结，由陈浩带队跟着李长明奋力冲杀，将倒地的北莽大军冲出了一条血路，追杀那些准备撤军的北莽蛮子！

此时的北莽蛮子早就已经士气全无，面对着冲杀而来的收尸军根本就无心抵挡。在齐齐哈啤还没有下达撤军命令时掉头就跑。

“大家快逃啊，前面的五万人莫名其妙就倒了，死了好多人，再不逃死的就是我们了。”

北莽大军边逃边呼喊着，一个接一个，真的是怕极了，这种莫名其妙就死亡的危机，彻底击溃了他们心里的防线。

杨红月也带着三千骑兵，还有一万守军杀了出来，这其中还特意让跑得最慢的两千守军，将那些倒地的北莽蛮子尽数诛杀，那简直就是砍瓜切菜。

而剩余的都跟随着杨红月跟在李长明一千收尸军后方一路冲杀，仿若入了无人之境，主要是北莽大军刚才莫名其妙就损失了五万人，搁谁谁不怕？

“该死的，你们怕什么？草原的儿郎无所畏惧，都给我杀，不过是羸弱不堪的大乾弱军，草原儿郎们何须畏惧？”

乌克山怒吼，可不知是雨声太大，还是这些北莽蛮子被那些突然就倒地身亡的同伴吓坏了，根本没有人理会乌克山，全部都掉头逃跑，拦都拦不住。

“这一仗彻底败了，立刻传令下去，后军变前军，我们立刻撤回黄土城！”

齐齐哈啤咬牙切齿，这一仗败得稀里糊涂，连城墙都没摸到，一根羽箭都没射出去，就溃败了，根本想不通，如今除了撤退别无他法，但损失绝对不止五万！

乌克山没办法，也只能听从齐齐哈啤的命令怒吼着让千夫长百夫长去通报，然后全部掉头迅速逃跑。

这一逃那就真的是溃败了，李长明带着杨红月一路追杀，杀的可是天昏地暗，完全是撵着北莽大军的屁股，杀的他们丢盔弃甲无力反抗。

一追就追出了二十里，一路冲杀，又剿灭了将近五万人，取得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胜，一场守城战，杀了十万北莽大军。

这是真真切切的杀了这么多，并不是像之前虎门关那样，北莽大军假死，这功劳要是报上去，皇帝要不给个三品将军，那脑子肯定是被驴踢了，当然肯定要被驴踢的。

“哈哈......本将军这辈子就没有打过如此爽快的一战，祖父在天之灵能知道，定会为我感到欣慰，这简直不弱于当年，他们四大将军入草原！”

杨红月是真的高兴坏了，最后那一句就有些过了，当年四大将军入草原，那可是真正的凭着自身的实力和手底下军队的实力，不像李长明这回完全就是借了天时地利人和。

“杨老将军在天有灵，会为你高兴的，现在也该打扫战场回去了，这尸体我手底下的人清理的干净，就交给他们吧。

另外落马关外的那些尸体也交给我们收拾，都是专业的，你就带着人安心回去吧。”

李长明附和了一句，随后自然是将主意打到了这些尸体身上，十万大军的尸体能挣多少银子，不言而喻，这可不能便宜了其他人。

杨红月笑着点了点头，哪里不知道，李长明这是要借机发一波死人财，可这原本就是他的大功，这波富贵也应当是他和他的收尸军的。

“行，交给你，可要小心北马大军杀个回马枪，我在落马关等你回来。”

杨红月应了一声，随后下达命令，带着手下骑兵和守关军迅速往落马关而去，留下李长明和他的收尸军开始了发财致富的老本行。

傍晚，雨已经停了，李长明带人来到了落马关下，沿路的那些尸体已经清理干净，可惜的是只搜刮到十来万两银子，着实有点少了，想发财，恐怕得拿下黄土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