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仙尊正与神王坐在同桌,他慈眉善目,看起来只是一个平淡无奇的老者,脸上的笑容也若有若无,和尚可亲,他捋了捋下巴上雪白的长长胡须,看了烈阳天一眼,似笑非笑道:“平起平坐有什么不好的,说明我千大域人才济济,正在崛起”
“呵呵,倒没什么不好。”神王烈阳天又独饮了一杯酒,如今寒霜下落不明,他并不想多考虑其它的事情。
仙尊与神王对饮了一杯道:“只是你还未适应过来罢了,我们真的老了,或许末世战争没有结束,我们的时代就会落下帷幕,毕竟眼下末世之战,机缘辈出,成为了年轻一代最佳历练的道场,不出十年,必然会有一批新星强势崛起。”
“唔。”
神王烈阳天只是淡淡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语言无法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复杂情感。
乌恒虽是他不愿意承认的优秀女婿,但此刻与他的老对手魔主推杯换盏着,心里面确实看着不是个滋味。
以前那种感觉还很淡。
直到今天,乌恒意气风发,走进了这片殿堂中,还与和他同级别的人物平起平坐,真的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啊。
那小子崛起的太快了
甚至当年放出的那句话“所谓神魔不两立,只不过是没人去打破它而已”,也变得有力度起来了
魔族与神族的矛盾真的可以调和吗
未必不可以调和,但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契机。
那就是末世战争
或许神魔停战万年之后,这一世的人们都老去,神族与魔族的仇恨真的可能逐渐淡化吧
见大殿中已经人齐,坐在首席中间的左逍遥顿时长身而起,端着酒杯,看向坐在两边的盟主人物,满面笑容的说道:“今谷州防线大捷,破开了七界第一道防线,斩敌三十余万,重创七界大军,我军士气大震,未来破开第二道防线,第三道防线也将指日可待了诸位盟主,举杯痛饮吧“
“好”
“待入断崖关内修整时日,我等必然要出关,好好痛击七界一番,夺回失地”
各域盟主皆迎声而起,且有人血气方刚,发出豪言,尽管目前来说要夺回失地并不现实,却没有谁会不知趣的在这个时候泼一盆冷水出来。
乌恒也站起身,与各位盟主隔空对饮,他的内心至此还是小小有些激动的。
之前与各大盟主开会商议,并没有现在平起平坐的感觉,因为那时候,擎天大佬们的目光放在他身上,始终是一种审视的态度。
如今乌恒在鸿宇星防线大捷,用惊人的战损比击溃七界二十万精锐,比谷州大捷还夸张数十倍
这样的军功与指挥能力着实令各大盟主刮目相看。
曾经乌恒有军功,但并不代表盟主便会认为这个小年轻有领导百万大军的能力。
可鸿宇星防线大捷,足矣证明他的能力
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潜力是无限的
能力很重要,甚至某些时候,大过军功,因为自身能力,才是人们如何看待一个人的最主要因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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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此时此刻,乌恒感受到了那些大人物的尊重,而非看待小孩夸赞的目光。
说不自豪是假的,换做任何一个同等年龄的修士现在站在乌恒这个位置上,都应该感到自豪。
他成为了年轻一代中的那位万里挑一
对饮过后,众人席地而坐,问天河居然提起酒壶亲自为乌恒倒满了酒杯,眼中尽是热络笑意道:“乌恒小友,鸿宇星一战,干的漂亮啊,我等自愧不如”
“是啊,江山代代人才处,你小子,可把我们这些星域盟主的光辉都给打入尘埃了”魔主也是打趣笑着,但他心中的遗憾却越来越浓,要不是魔族中那几个该死的老顽固把乌恒逼出魔族,如今乌恒就非代表九天书院了,而是代表他们魔族才对。
虽然魔族已经有了炼狱殒神这个未来将成为擎天巨柱的存在。
可族中的人才谁会嫌多呢
越想至此,他就越痛恨当初的轩辕葛等人。
事实上,这件事情上面,魔主未必就没有责任了,是他没有保护好乌恒,没有给予绝对的重视。
因为谁都想不到,乌恒会在十余年时间中成长到这样令人唏嘘望尘莫及的高度。
乌恒有些受宠若惊,毕竟那可是问天河亲自给自己斟酒,那可是魔主唏嘘被自己打入尘埃
他还没有飘呢
这些星域之主,谁会是一个简单的存在
远非现在的自己可以抗衡的。
“两位前辈,实在是折煞了”乌恒连忙与二位盟主对饮,态度显得非常谦虚。
这并不是狗腿
而是这里的人物,代表了千大域的至高权利中枢。
乌恒现在还算不得什么,一旦鸿宇星防线撤下,他这百万大军的军权自然就消散了。
“真打算要灭太阳族”忽然间,问天河低沉着声音问了一句乌恒。
魔主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有些好奇。
“鸿宇星防线外的事情,两位前辈已经听闻了”
“唔。”
魔主和问天河皆是点了点头,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情报机构网,更何况如今护心龙纹玉空间门已经走出了三百多万修士,想要不知道鸿宇星防线内发生的事情也难啊。
“不过圣院院长那个老家伙,真的当场气得吐血了”
问天河说到此处,颇为好奇,眼睛发亮。
一时间嘈杂的大殿中,忽然安静了下来,无数星域盟主的目光也望了过来,这件事情他们也听闻了。
圣院院长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冒死为乌恒擒下一尊仙囚,后面发现竟然是被这小子给耍了,气得当场吐出好几口老血。
“什么圣院院长竟气得吐血乌恒这小家伙也太不知轻重了吧这这这可真是一件令人大快人心的事情啊,圣院院长,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而当书院院长得知此事后,面部肌肉抽搐着,沉默了许久,忽然发出一连串畅快无比的笑声,令周围还不知道此事的书院学生感到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