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躲藏在丘陵后面的黑压压大军,李恒之暗暗的呼了口气。
幸亏镇国王殿下多了个心眼,没有立即下令渡河,不然的话就中了埋伏了。
唐岭河对岸。
司马阳等着李恒之回来。
此时,河对岸,一支骑兵远远驻足。
为首的正是金石公主拓拔羽娴。
他们从狗熊岭赶来,本以为双方已经大战了,哪想到还静悄悄。
阿史那朱荣道:“公主,我们离的是不是太近了?”
“近吗,那我们就往后撤撤,走吧,撤军。”拓拔羽娴下达了命令。
躲藏在丘陵后面的戎真大军暗哨已发现了这支北凉骑兵,急忙将这一消息告诉主将完颜弼。
“曹他妈的,”完颜弼大怒:“这支北凉骑兵从哪里冒出来的,司马阳看到这支骑兵,肯定会裹足不前了,这不是坏我大事吗。”
“禀将军,那支北凉骑兵只待了一会就撤离了。”暗哨说道。
“他妈的,就这一会,估计他们已经被司马阳发现了,曹,我怀疑这股骑兵故意给司马阳报信,我必去拓拔羽肃那里告一状。”
司马阳派出的暗哨确实是发现了这支北凉骑兵,当即将情况告诉了司马阳。
司马阳略有所思。
“北凉骑兵竟然也出现在这里,看来唐岭河一带水很深。这支骑兵领头的是谁?”
“禀镇国王殿下,是个女人。”暗哨说道。
女人?
司马阳明白了,这个女人肯定是拓拔羽娴。
她出现在这里,莫不是要和戎真大军一起,和我决战吗?
这时,李恒之也回来了。
李恒之将探来的情况告诉了司马阳。
梁骋远拔出了腰间长刀。
“天啊,真有埋伏,准备大战。”
“且慢,”司马阳制止了梁骋远:“梁将军,先将刀放下,咱们这边一闹动静,对方就知道咱们识破他们的诡计了。”
梁骋远将刀放下,一脸佩服道:“殿下,还是你小心谨慎,若是我的话,刚才就下令渡过唐岭河了,就会中了对方的埋伏,想想我就后背发毛。”
“确实非常危险,若不是本王多了个心眼,我们的两万多大军恐怕就要灰飞烟灭了。戎真国大军竟然出如此奇兵,定有高人指点,此人深谙兵法。”
李恒之道:“那咱们该怎么破局呢?”
“继续装作不知道戎真大军埋伏在这里,同时,命令士兵架桥,给他们造成我们要过河的假象。我敢断定,戎真国的主力大军在这里,那攻打丰城、西水的戎真大军就是疑兵,目的就是掩护这支偷袭的大军。
既然如此,我们就可以调两城大军出来。西靖王麾下有三万大军,大将军韦龙麾下有四万人,留下必要的守城兵力,可调五万人过来。戎真国大军战力再强,我们近八万人围攻他们,兵力占优势,必能击败他们。”
梁骋远道:“太好了,没想到刚到东北就要决战。只是,殿下初到东北,尚未与西靖王纪钢,大将军韦龙见面,他们会听号令吗?”
司马阳眼神一凛。
“皇哥给我便宜行事之权,敢不听我号令者,必军法处置,杀无赦。李恒之,你亲自率领人去丰城,将我的军令交给大将军韦龙。罗大伦,你带人去西水城,务必当面给西靖王纪纲军令。”
“是。”李恒之和罗大伦同时说道,随后带上人马,消失在夜色之中。
“梁将军,你亲自负责架桥,等合围大军赶到,两万大军,包括骑兵,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全部过河。”
“是,”梁骋远抱拳。
丰城。
大将军韦龙刚喝了碗鸡汤,问道:“戎真国几次攻城了?”
旁边的副将道:“第六次了。大将军,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
“戎真大军攻城心不在焉,好像在演戏似的。”
韦龙哈哈笑了笑。
“戎真国是马背上的民族,并不擅长攻城,他们之所以如此乐而不疲的攻城,就是想迷惑我,顺便激怒我,好让我下令出城和他们决一死战,老子才不会出城呢。传我的命令,戎真国若再攻城,依旧给我乱箭射之。”
“是。”副将刚欲传令,忽见一名男子纵墙而来。
“有刺客。”周围的卫兵大喊了声,纷纷围了上来。
来者正是李恒之。
大将军韦龙曾见过李恒之,知道他是司马阳的人,立即喊道:“住手,他不是刺客,全部退下。”
卫兵们退下,韦龙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镇国王身边的侍卫李统领,这让我很吃惊。李统领黑夜来此,莫不是带来了镇国王的命令?”
“大将军,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带来镇国王殿下的命令,大将军,请接令,然后照令执行。”
韦龙的脸色变的严肃起来,恭恭敬敬的将李恒之手中的命令接了过来。
只见司马阳的命令是:
“大新镇国王令。令尔部留五千兵马守城,其余兵马出丰城,两个时辰内,务必赶到唐岭河一线,与本王合围戎真大军。见令即行,贻误战机者,军法从事,严惩不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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