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昏王府,由于接近年关,府上的下人都在忙活,打扫庭院、收拾房间,洗涤床单。
司马阳换了身崭新的衣服,准备去皇宫。
苏绣月帮司马阳整理着衣服,口中不停的嘱咐着。
“皇上问你话,知道的话就说,不知道的话就别说,更不能瞎编,那样的话就是欺君之罪。”
“见了皇上,你知道怎么跪吗?跪下双手合十,头顶着地。”
“如果皇上赐你坐下,你知道该以什么姿势坐着吗?我给你示范下。”
……
苏绣月连串的询问,还要搬来椅子示范,被司马阳拦住了。
无奈一笑。
“说什么我也是大新堂堂的九皇子,你说这些还是知道的,不用你每个都提醒。”
“听你说话的口气是嫌弃我烦了,我姑且相信你什么都知道,我再问你一个,如果皇上问你话,你没有听清楚,你该怎么说?”
“我就说,父皇,你刚才说啥?”
苏绣月……
冲着司马阳直摇头。
“你别没有个正形,你要是这么回答,你就完蛋了,太没水平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啊,还请夫人赐教。”
“你就说,父皇刚才说的话真是高屋建瓴,请给儿臣具体指示。”
司马阳笑了笑。
“我知道了,行啦,我该去皇宫了,放心吧,第一次见父皇,我一定要给父皇留下个深刻印象。李忠, 备轿。”
新国星辰城皇宫的最外面的门是朱雀门,随后是朱雀大街,这条大街两侧都是各部衙门。
沿着朱雀大街向前走,尽头是承天门,这是皇宫大内的城门,过了承天门就是皇宫了。
大新皇朝的规定,所有文臣武将到朱雀门下马、下轿。
因此,朱雀门前停放着各式各样的轿子,轿夫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早朝散朝后,司马武和司马令一同往回走去,他们此时就在朱雀门城楼上。
“二哥,父皇马上就要召见司马阳了,如果司马阳表现的好,父皇会大概率的重用他,估计明天的早朝就可以看到司马阳的影子了。”
六皇子司马令说道。
司马武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不管怎么样,我和司马阳都站不到一起,我们今生注定是对头。”
司马令没有言语,他也听闻,司马阳的母妃萧妃是万贵妃害死的,但凭这点就注定两人不可能和好。
司马武继续道:“所以,不能让司马阳顺利觐见,今天朱雀门当差的是谁?”
守在城楼的士兵急忙回禀。
“回肃王殿下的话,今天在朱雀门当差的是万校尉。”
司马武的眼睛一亮。
在这宫中当差的,凡是姓万的,那都是他母亲娘家的人。
说白了就是自己人。
“是万春吧,你去把万春给我叫过来,我有几句话要对他说。”
“是,”
不时,一名青年将军跑到了司马武身边,冲着司马武打了手势。
“万春见过肃王殿下。”
“行啦,自己人,起来吧,把你叫过来没别的事,就是想告诉你,”
司马武附身在万春身边说了几句话,万春不住的点头。
说罢,司马武拍了拍万春的肩膀。
“敢做吗?”
“有肃王殿下和万妃给小的撑腰,有什么不敢的。”
“好,去吧,一定要秉公办事。”
司马武吩咐道。
……
司马阳正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外面传来李恒之的声音。
“殿下,到朱雀门了,下轿吧。”
李恒之亲自为司马阳打开了轿帘子,司马阳从里面钻了出来,看到朱雀门前一眼望不到边轿子,他微微摇了摇头。
能坐着轿子来这里上班,这是天下士子梦寐以求的追求。
司马阳坐的轿子很普通,加上他八年没有回星辰城了,各部又进了不少的官员,现场几乎没有人认得司马阳。
没有一个人过来搭理司马阳。
司马阳也不以为意,径直向朱雀门走去,被守在门口的士兵拦住了。
士兵上下打量着司马阳。
“站住,那个部门的,请出示官凭?”
大新王朝,各部官员大臣都有官凭,这是通行朱雀门的通行证。
司马阳刚刚从外地回来,自然没有这个官凭。
大新的皇宫守卫,天武军负责外城,内城则有大内侍卫负责。
朱雀门前的士兵都是天武军。
“那个部门也不是,也没有官凭身份证明,就是要进宫面见皇上的。”
司马阳说。
士兵晃动着手中的大刀。
“没有官凭,任何人不得入内,请回吧。”
李恒之忍不住厉声呵斥。
“皇上召见,你们竟然不放行,出了事,拿你们是问。还有,你们可知道站在你们面前的是谁?”
忽然,身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不管是谁,没有官凭一律不得入内。”
万春走了过来,守门的士兵急忙行礼。
“见过万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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