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师指点,如此想来,我当时好像感觉到后背有一点细微的异样,或许便是此人留了印记。”
“无妨,我叫你回来便是要为你去除他的印记,有相禅寺的师兄,正好借你们金骨舍利一用,凭着两大舍利配合,能以最快速度解除此人身上所有异样存在。”
有相禅寺的几位僧人闻言有些犹豫,互相看来看去,其中一位红脸僧人似乎资历最高,此时站出来说道。
“无法师兄,非是我等推脱,只是我们这金骨舍利刚刚为师弟疗伤,耗费了不少威能,没有修养便再次动用的话,万一有损根本就得不偿失了,这去除个印记而已,方法多的是,未必需要用到舍利。”
方丈见状说道:“说来正是这位凌霄宗的道长帮本寺找回了顿悟宝舍利,要不是他,我们也救不了令师弟,正如有心师兄所言,去除印记十分简单,花费不了舍利什么威能,更不可能伤其根本,只是片刻功夫,不碍事的。
“虽然以别的办法也能去除,但一来颇耗功夫,二来我怕那厮有什么隐晦手段,我等探查不出,到时怕还是伤了小友性命,我等于心不安,到底不如舍利大法来得彻底。”
“这…”
那红脸僧人沉吟许久,终于将口一松,准备点头,忽然旁边一位干干瘦瘦的僧人上前一步,拦住红脸僧人,此人和那拜托俞寒帮忙的枯瘦僧人身材相仿,但脸上一张嘴巴却奇大无比,显得十分怪异。
“无法师兄刚才说,是这位小道长归还了贵寺舍利?”
“正是,不知有理师兄有何指教?”白眉老僧道。
“呵呵,指教不敢说,不过小僧一向心思细腻,做事严谨,觉出其中有些不对的味道来,本着你我两寺乃是同道,不得不说上一说。”那大嘴僧人行了个礼,笑呵呵说道。
“哦?有什么不对?”白云寺几人听闻此言,都感诧异。
“呵呵,有理师弟确实一向心思细腻,这个我等可以打个包票,几位师兄便听一听他的发现也好。”此时又一位有相禅寺的僧人出来说道。
“也好,那就恭听有理师兄讲解。”
大嘴僧又是行礼一笑,礼数周全,说句不敢,随后讲起来。
“小僧只是觉得有几点奇怪,当时舍利被夺,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方丈师兄却说这位小道长是昨天才来归还,那么这一个月的时间,不知小道长在干什么?”
大嘴僧说完第一点疑惑,不等俞寒酝酿说辞,便连忙接着说道。
“第二,既然那所谓百通盗怪在他身上做了印记,这一个月时间为什么没有找他?难道他这一个月印记失灵了不成?还是此人受伤太重,已经一命呜呼?这人手段不小,能从方丈师兄手底下跑路,想必不会这么容易死吧。
“第三,本来我怀疑这送回来的舍利有假,但既然治好了有用师弟的伤,自然不会有假,不过这就更奇怪了…”
大嘴僧罕见的卖了个关子,暂停了片刻,嘴角泛起意味深长地笑意。
“什么奇怪?”众人问道。
听到众人的询问,大嘴僧笑意更浓,立即说道:“此人乃是凌霄宗人,凌霄宗雄踞神秀东方,乃天下唯二的超级大宗,一向眼高于顶,目中无人,得了宝物还有给人的道理?不去你家里抢就算大发慈悲了,更不用说是此等至宝,其中恐怕有什么不可明说的含义啊!”
说完大嘴僧朝俞寒一个躬身,连忙告罪,“喔,老衲心中疑惑,便有话直说,其中若有失言,还望小道长大度。”
此人说得有理,行得有礼,站得正直,笑得坦然,确实一派大师风范,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虽然白眉老僧听了心中微有芥蒂,但也生不出厌烦来。
有相禅寺的师兄弟们闻言都纷纷点头,觉得说得确实有理,白云寺中几人也觉得如此,朝俞寒望来。
俞寒一时倒想不出好的说辞,他在小白云寺门前地底下待了一个月,总不能说自己在睡大觉。
白眉老僧望了他一眼,随后说道:“阿弥陀佛,众生皆有,众相皆无,凌霄宗人如何,白云寺人又如何,不管此人一个月中去了何处,最终总归是来到了此处,途中或有艰难他想,仍是回归阳关大道,还请有相禅寺的师兄相助一二。”
白眉老僧此番话说完,那大嘴僧憋的一时无话可说,正积极摸索措辞,准备据理力争,红脸僧人此时却拦住了他,开口说道:“无法师兄智慧深广,既然师兄执意如此,我等受了贵寺恩惠,自然要出一把力,就请师兄施法吧。”
红脸僧人说着也取出一个不同凡响的小盒子,盒子一打开,入目一片金光闪闪,耀人眼目。
“多谢。”
白眉老僧一招手接过,随后取出另一个盒子,两枚舍利骤然飞出,一左一右悬在半空,宝光大放。
随后白眉老僧对俞寒说道:“不要动,放轻松。”
俞寒依言放松心神,只见方丈蓦地打出数道法诀,两手分弹左右两枚舍利,一个金光四溢,一个彩光闪耀,两者交相辉映,缓缓转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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