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接亲(1 / 1)

“佘剑说得对,咱们想往前走走,兴许只是迷路了呢。”应凤升笑道,他心中此刻也在慢慢倾向这个想法。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如今的处境确实不太好。

张药如今也在盘算,要如何尽量避免战斗的脱离这里。

向前走了一段路之后,张药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这处地方竟然不只有他们这一支小队。

在来的路上已经碰到了很多其他势力的小队,看起来这里与外界并没有什么差别,而看到其他小队后也让应凤升松了口气。

但是张药却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们小队的人在看到他们之后,竟然也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很显然他们进入这片地方也跟他们一样是误入。

而且远处那金色的轮廓也在慢慢靠近,周围的气息似乎正在慢慢凝实,张药眯起眼睛察觉到了几分威胁。

“哈哈,我没骗你们吧,这里不过是咱们之前没来过,所以看着比较古怪,其实这里......”

应凤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药打断了:“升哥,你有没有疗伤的丹药,我先前似乎受了些内伤。”

“啊?你受伤了!早说啊。”说着应凤升开始从怀里掏药瓶。

张药快步凑了过去,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敲击,随后将腰间的药瓶给对方展露了出来。

应凤升原本对张药的表现还有些疑惑,但是当他看到张药腰间的药瓶时瞳孔猛地收缩。

他知道佘剑不是无的放矢之人,在他失态时,是对方三言两句将他拉回来的,如今对方这种不同寻常的表现必定有什么目的。

应凤升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他依旧将丹药掏出递给了张药,张药看到他的样子便明白对方知晓了自己的浅层意思。

将丹药吃下去后,没有说什么,众人继续往前走。

走了五六分钟后,张药突然开口问道:“对了,你们对地主了解多少。”

应凤升听到这个心脏都停滞了,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结合先前张药的异样,以及如今突然的发问,他很难不联想什么。

“地主?能成为地主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而且多是在鬼榜之上的高手,传说他们拥有比肩妖鬼的神力,能不知不觉将人抹杀于无形之中,我要是能成为地主,这辈子就满足了。”路友十分向往地说道。

“而且据说如果身处地主的地盘中,所言所行都被他们知晓,甚至可能连心中所想都逃不过他们的感知。”

“哦!~这样啊。”张药故意将声音拉长。

应凤升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张药如今已经算是明示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们进入的会是他人的领域,地主对他来说那是一个多么遥远的词语,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与其产生交集,没想到如今竟然就这样到来了。

“啧啧,这一直往前走似乎也没有尽头啊,换条路吧。”张药提议道。

“行!”应凤升第一个跳出来答应,众人见应凤升这激动的样子有些错愕,不过也没有太过在乎。

之后在张药的带领之下,他们不断地与那金色轮廓拉开距离,有这透视张药行动起来十分轻松。

就这样半个时辰之后,周围的环境已经彻底不同了,鲜红色的雾气出现在周围,那刺鼻的血腥气让所有人都捂住了口鼻。

“这是怎么回事?”路友有些惶恐地问道。

“附近应该出现了一只比较强大的妖鬼,我们谨慎些,看到什么异样都要汇报。”应凤升严肃道。

“好。”

张药扭头望向远处,此刻那不断晃动的金色轮廓周围,在一瞬间竟然又多了四道,他们似乎在交手,金色的闪光在视野中来回闪现。

“附近似乎多了很多脚步声,我的耳朵很灵。”张药察觉到了周围多了很多妖鬼的气息,这些妖鬼不是那种垃圾妖鬼,是真的具有完全手段的妖怪。

他舔了舔嘴唇有些跃跃欲试,这算是他出关之后的第一战,先前打杀这些妖鬼必须全力出手才能将其碾压死,如今他想试试以最小的消耗、最快的速度看看能不能斩杀对方。

慢慢周围的血雾越发的浓郁,这血雾具有腐蚀性,沾染到皮肤上会让人感觉到刺痛,更不要说眼睛了。

大家基本上都是眯着眼睛,摸黑在慢慢前进。

“找个屋子躲进去!快!”应凤升的反应也还算迅速,众人摸索着想要进入屋中,但是此刻妖鬼已经冲过来了。

劲风呼啸而至,伴随着一阵眩晕感,下一刻便被拉入了一条阴沉的土路之中,两旁敲锣打鼓迎面走来两个接亲的队伍,血红色的绸子随风飘舞。

张药眯着眼睛看向前方,突然身后传来了微弱的哭喊声,回头看去那另一边的接亲队伍中竟然不断有白色纸钱飞出,白色与红色交融,宛若血与骨的长河,在这阴沉的天色中凌乱飞舞。

压抑、诡异、混乱、等等感觉在张药的心中浮现,他此刻有种像是从中午睡到了傍晚,一个人茫然地站在黑色的窗户前的那种感觉。

嗡!

刀身颤动,发出脆响,这一声直接将所有的情绪全部击碎,张药的瞳孔重新流露出精光。

“领域,有意思!”张药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睛,压低身形,全身的血气随着呼吸慢慢调整为最佳状态。

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响亮,白色的纸钱像是暴雨一般从天空中倾泄而下,想要将张药淹没。

沧!

绚丽的刀光于白色的纸海中绽放而出,张药的身形已然出现在了迎亲队伍之前。

“何人挡......”为首的惨白肤色男子话还没有说完,头颅便应声掉落。

“一个。”张药喃喃道。

呜呜呜~~

呼呼呼~

风云变幻、刀光凌厉、浓郁的死气被恐怖的刀气轰碎,不过五个呼吸的时间,张药便已然重新坐到了那堆成小山的纸钱上,身上满是鲜红的冷血。

浸湿的红色衣物随风飘舞,身前身后是化作满地狼藉的接亲队伍,那些顺风滚动的头颅时不时露出怨毒的神色。

“新郎官,你看我像吗。”张药那凌厉的眼神,看向了远处盯着他许久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