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天谕的话,萧沐云不由深深看了她一眼。
果真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刚才哭的梨花带雨,哭着喊着只能凑三十万两。
结果一听有利可图,张口就是五十万两。
这个女人真实的可怕!
话已至此,萧沐云也不再故弄玄虚。
“果酒的酿造方法我不会告知。”
一听此言,高天谕顿时神情一黯。
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
但是很快萧沐云声音又响起。
“但是我们可以合作,高小姐负责采集鲜果,本皇子负责酿酒,兜售的利润你我五五分账!怎么样。”
合作?
高天谕神情一动。
按照她的预测,果酒一经问世定会获得诸国士族权贵的追捧。
仅一半的利润也是极为可观。
这笔买卖她不亏。
不过合作意味着酿酒技术始终掌握在萧沐云手中。
而她想要赚钱,就不能杀死萧沐云。
可是倘若让萧沐云活着,她女儿身的秘密始终是个隐患。
顿时一向果决的高天谕也纠结起来。
看到高天谕如此,萧沐云猛地灌了一口果酒,眼神中闪过一丝惆怅。
“高小姐,你可知本皇子一生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的凶险异常,更何况此刻我已是庆帝手中弃子,不日将前往边关送死。”
“朝政与我无关,你女子身份也与我无关,那些都是你们的权力游戏,我只是一名无权无势的旁观者。”
听到萧沐云突然说出这些话。
瞬间,高天谕心中猛地揪了一下。
她这一生,何尝不是如履薄冰,步步凶险。
如若不是背负纨绔子弟的名声,她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不过不同的是,她选择了追逐权利,而萧沐云选择了远离权利。
抬头间,又看见萧沐云举杯对月敬酒,并且口中沉声低吟道:
“半身风雨半身寒,一杯浊酒敬流年!”
咕咚一声!
萧沐云将果酒倒入口中,脸上竟然有几分桑沧。
见此情景,高天谕不由的苦笑一声。
也许是她多心了。
萧沐云提出合作酿酒,从某种意义上,这何尝不是一种讨好和自保。
如果他想以此为要挟,完全可以拿走酿酒的九成利润,何必与自己平分。
旋即高天佑也拿起桌上酒杯,缓缓倒入口中。
酒,入口绵柔。
很好喝!
“来,给我再倒一杯,我也要敬流年,果酒敬流年!”
看着伸过来的酒杯,萧沐云眼中闪过一丝窃喜。
看来高天谕是想通了。
这样一来起码在短期内北梁应该不会动自己。
自己无恙矣!
“来,敬流年,一起敬流年!”
“六殿下,这酒也不够喝啊?”
“怕甚,我还有三大坛,等我取过来,今夜不醉不归!”
......
就在醉仙楼为北凉使臣接风洗尘开始。
御书房内,不停有信鸽落下,时刻汇报着醉仙楼的一切。
“陛下,今夜醉仙楼内,六殿下又吟唱了一首战歌,技惊四座,北梁臣子一个个全都面如死灰!”
“六殿下对赌赢了北梁使臣,让北梁颜面扫地!”
“刺客假扮成戏子进入醉仙楼,刺杀之前皆喊要杀北梁使臣报仇......”
“现场死了三名北梁臣子,六名我庆朝青年才俊!”
“除了追杀北梁使臣的六名杀手,其他刺客八人全部被当场斩杀,无一活口!”
“晋王殿下无碍,只是受惊过度,太医开了药方之后已经休息!”
“六殿下无碍,苏染青中了软骨散,都已经回到住处!”
“北梁使臣只是受到了惊吓,今晚住到了六殿下府中。”
......
听着一条条信鸽传书,庆帝刚开始还喜眉笑眼,可是不久眼中寒芒闪动。
一场简单的洗尘宴,居然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
可恶!
好在北梁使臣无事!
可是庆帝刚踱步一下,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若是真想刺杀北梁使臣,完全可以在来庆朝京都的路上埋伏刺杀。
就算北梁使团高手如云,出其不意之下绝对能重创北梁使团,这样岂不更靠谱!
这可远比混入戏子之中,然后近身搏杀要容易许多。
这一出舍易求难,着实让庆帝有些想不通。
可是很快,庆帝神情微微一变,看向一旁的隐龙卫说道。
“你说苏染青中了软骨散,还有除了醉仙楼被杀掉的八人,还有六人追着北梁使臣而去?”
隐龙卫连忙抱拳回应。
“启禀陛下,是的!苏染青确实中了软骨散。北梁使臣、六殿下和苏染青乘坐一辆马车躲避追杀,刺客有六人追着他们而去,似乎他们之间还出现了一场搏杀,有五名刺客被烧死了。”
“什么?出现搏杀,还是烧死的?可是苏染青不是中了软骨散吗?难道北梁第一纨绔还是一名高手?”
庆帝微微蹙眉,也没听说北梁第一纨绔会功夫,难道藏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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