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质问(1 / 1)

要说这晚上走水的事儿,肯定不赖南柯。

而且南柯也没那个精神烧了自己再去烧别人,可这会儿隔壁的曲武侯比他烧的还惨,事情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

再加上这会儿的骂仗,让外人看到这一幕更是云里雾里。

待天亮后,南柯起来洗漱的时候,营内的骂战还在继续。

这也亏得他上辈子就住在大马路边上,每天晚上听着车来车往的声音,稍微过个大车整个房子都轰隆隆的。

如此锻炼下来,才让南柯对噪音的忍受程度极高。

没有噪音的情况下,他睡的还没那么舒服。有了噪音后,这一觉睡醒通体舒坦。

“他们还在骂呢?”南柯看了一眼候在门外的焦进问道。

焦进闻言目光灼灼声音沙哑的说道:“是啊,这些孙子不认识,咱们肯定也不能低头,就一直骂到了现在。”

一听他这声音,南柯知道这焦进昨晚肯定也参战了,不然不可能嗓子都喊哑了。

而且这骂架,就跟前世网络上打嘴炮一样,本身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副作用。

因此但凡开仗,总是规模空前绝后,而且只要键盘在手,便猛喷到天荒地老。

这会儿他们为了不被曲武侯压一头,自然要继续骂下去。

南柯想了想道:“让人烧点热鱼汤送过去,跟他们说大伙儿辛苦了。”

“是。”焦进应了一声,便去安排这事儿。

然后就和以往的早晨一样,天亮以后先张罗吃的,待大伙儿吃饱了便开始忙一天的事情。尽管骂战还在继续。

可是在这些战火没有牵扯到其他人的情况下,也没人去关注或者干预这件事情。

反而还有不少人凑到跟前想看他们的笑话。

对此南柯也无所谓,嘲笑自己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多这一两个。

你想跟我耗,我就跟你耗下去。

就这样,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终曲武侯那边率先停止了骂仗。

南柯这边的人又骂骂咧咧几句,这才结束了这场维持了几个时辰的口水战。

待所有人用过早餐后,留下一部分人助手营地,其他人便跟着南柯一同来到演武场。

这时的演武场已经用木头的栅栏围起了一片巨大的空地。

而在演武场外,则人山人海的出现了很多百姓。

这些百姓们有的是想要过来观礼,有的则是来做买卖的。

只见他们或扛着糖葫芦,或挑着货物,又或者推着独轮车。

甜品、小吃、木雕、胭脂你能看到的货物在这里应有尽有,而且吆喝声也此起彼伏。

这些人都来自京都,或者京都周边的村落。

这会儿到这里来,显然是要观看一下这光王朝的大演武。

而这会儿西边的一处较高的土坡上,也已经人山人海,较高的地里位置,让他们成了最佳的观礼台。

不过这一切跟南柯都没关系,南柯来到了等级官员处,提交了一番信息后,便又给了他一个牌子,让南柯去乙区休息区。

与他一同入场的还有很多人。

就这样许多队伍鱼贯而入,进入场内后又有条不紊的来到自己的休息区。

而此刻的演武场,已经划分出了八个区域。分别对应甲乙丙丁戊己庚辛。

每个区域的比试场地,又只有两块,剩余的区域,皆是休息区域。

待南柯来到自己的休息区域后,没多久就看到了一个身材五短的男人带着一支军队路过。

而这支军队正是他的老邻居曲武侯,瞧见这人后,南柯嘿嘿一笑道:“昨晚睡的可好?”

曲武侯哼了一声,便带着队伍过去。

待他走后,南柯便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身后的兄弟们大多都席地而坐,大战开始前,能休息一会儿是一会儿。

而负责演武的主要负责人褚燕和凌统,则都来到了南柯跟前。

只见两人这会儿都死死抓着兵器,显然有一些紧张。

尽管这段时间他们都在实战演习,可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比较,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这野路子,与光王朝真正的精锐差距有多大,在担忧的同时,又十分期待接下来的战斗。

南柯似是看出来了他们的心情,笑道:“不用这么紧张,待会儿只需要走个过场即可,我相信你们能打出自己的风采。会让整个光王朝都记住你们。”

“我们想赢,不想走过场。”褚燕沉声道。

听到这话,南柯估摸着田忌赛马是用不上了,便答道:“肯定得赢,不过咱们这次带来的太少,想要赢的更多,在面对不必要的战斗,就一定要学会取舍。若不然到时候伤病营满地,就没有办法和人一句恶高低了。”

褚燕还想说些什么,凌统便率先打断他道:“国公爷说的对,我们到时候会请您吩咐的。”

说完还对褚燕使了个颜色,后者便不再说话。

“我估摸着以咱们的势力拿个前四应该是没问题的。”南柯给他们打气道。

心中也想到了殷小耿昨日跟他说的情况,那代州军和震州军比较难缠的话可以放弃。

另外三个好欺负的,肯定要稳稳拿下才行。

除此之外,这昌平侯也得想法子教训教训才行,这人三番五次的找自己麻烦,自己若是不锤他一顿,南柯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正这样想着呢,南柯便看到钱忠与钱玉和带着一众士兵路过。

便慌忙起身走了过去,道:“昌平侯近来可好?你看咱们这怎么着也算是邻居,不管是在定州的挨着,还是在这演武的营地,都紧紧挨着,就算说是一衣带水都不过分。以后咱们得多亲近亲近啊,呃…贵公子这腿怎么瘸了。”

说道最后,南柯像是刚刚看到钱玉和那瘸了的腿一般,便又问道。

钱玉和闻言别过脑袋,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钱忠到是慌忙堆笑道:“犬子是不幸坠马摔断了腿,多谢定国公关心。”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跟我一样,是去剿匪才受的伤呢。”南柯说着又自嘲的笑了笑道:“不过他怎么受伤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一个昌平侯的次子,我这次过来找你,是想问一些事情。我在黑山剿匪的时候,抓到是一些人,这些人撺掇黑山群盗想要刺杀我。

而他们指认的人,又跟你有些关系,不知道昌平侯你可认得陈弘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