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闻言顿怒气勃发且面不改色。
常言道血勇之人,怒而面赤。脉勇之人,怒而面青。骨勇之人,怒而面白。神勇之人,怒而面不改色。
这等神勇的汉子,南柯也是越看越喜欢。
“你这彩头我接下来了,要是我赢了的话,也不要求别的,你留在史家村,帮我们耕半个月地就行。”史进面露戏谑道。
“我家国公爷岂能去当你家耕牛,九纹虫快快收回这话。”焦挺急道。
南柯摆了摆手手道:“无妨,就依他所言,你只要击败他就行了。”
听南柯都这么说了,焦挺也不客气,握着手里的熟铜棍道:“你小心一点,我等下可不会留情,万一将你打伤了,不要怪我。”
“你也一样,我最近武艺大进,正好让你看一看我的厉害。”
史进喊着就率先攻了上前,只见那长棍在他手中兜了个圈子,然后如同网兜一样,罩头盖去。
以前面对史进的急攻,焦挺只能疲于招架,可经过南柯强化的他,早已今非昔比。
史进的进攻轨迹在他眼中清晰可见。
下一刻史进挺棍便向前戳去,就像是握着一杆钢枪一样。
待他插史进的网兜用力一挑,就破了史进的枪兜。
不等史进反应过来,这长棍就再次攻去,在他身前一点,史进便退了好几步,身上却毫发无损。
“这是什么招式,我以前可没教过你。”史进愣神道。
“我觉得这样可以破了你的枪兜,便这样来了,你输了。”焦挺瓮声瓮气道。
“不行,这次不算,再来一次。”史进不服道。
焦挺闻言皱了皱眉头,道:“那你也吃我一棍。”
说着焦进挥棍便当头砸下。
这一棍看似朴实无华,实则力大无穷,夹在着泰山之势朝史进轰去。
尽管焦挺不懂这些,可这会儿他却把势运用的淋漓尽致。
被这一棍罩下的史进,心中盘算着好多种解决方式。
可等他准备出手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任何方式似乎都不能彻底解决眼前这一棍。
最终只好双手举起长棍置于头顶,准备死死抵挡住这一击,然后在焦挺力竭换力之时再反击。
“嘭!”
史进只觉得虎口剧痛,下一刻整个身体便不受控制的跪坐在地。
“还打吗?”焦挺看着他问道。
“我还是跟他一块儿去剿匪吧,你这家伙现在太厉害了,我估摸着再打也不是对手。”史进长叹一声,脸上有些落寞。
这会儿一旁观战的谢猛傻逼了。
这九纹虫在他眼中就跟无敌一样的存在,可是曾经一个人棍挑六十七号强人。
怎么在这傻大个跟前,一招都撑不住?
这国公爷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变态?
这会儿一直观战的潘凤道:“你也别难过了,之前我与焦挺交手的时候赢了他几十次,自从国公爷帮了他以后,便一次也打不赢了,不过我们两个到是可以切磋一番,不知道史进兄弟有没有兴趣。”
“这人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帮挺哥儿?”史进疑惑道。
不过随即就将这事儿忘到了脑后,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试一试你的深浅。”
说着史进便提棍上前,做出一个招架的姿势。
潘凤也不客气,抽刀便攻了上去。
他们两人都是走的以巧取胜,因此打起来以后刀光棍影,见招拆招,打的非常热闹。
就连观战的谢猛也连连叫好。
南柯摇了摇头,问焦挺道:“你觉得他们俩人如何?”
“无用的招式太多,若是跟我交手,都难撑过三招。”焦挺答道。
“那什么样的招式才是有用的?”谢猛不解的问道。
“能打到对方脑袋的,就是有用的。”焦挺又道。
谢猛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
史进与潘凤又斗了一会儿还是不分上下。
南柯看这势头下去,估摸着就算大战三百回合也难分胜负,难不成还打到晚上,再挑灯夜战?
想到这里,南柯便招呼道:“潘凤你过来一下。”
潘凤闻言迫开了史进的攻势,来到南柯跟前。
南柯说着捏出一粒丹药递给他,道:“这颗九转回阳丹,虽然不如焦挺服用的大力丸,但是你用了,应该足以对付他了。”
潘凤闻言大喜,道:“谢国公爷赏赐!”
说着便将这药丸吞下。
南柯也趁机给他赋予了一个武力点。
潘凤这会儿武力值也达到了76。
就这样在史进的疑惑中,潘凤再次与其交手。
这一次,便高下立判。
尽管史进能够招架的住,可是两人斗了三十回合左右,潘凤便卖了个破绽以自己轻伤,将史进制服。
这一次史进是真的有点自闭了。
本以为自家自幼练武,功成之时定能名震天下。
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打不过焦挺…
可就算打不过焦挺,自己也算数一数二的高手吧?
最起码对付一般人不成问题。
现在好了,一个与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就吃了那南柯一个劳什子的药丸,就稳稳压自己一头。
谢猛也是呆若木鸡。
他心中无敌的九纹虫,就这样再一次被击败。
“你真的能帮别人提升武艺?”史进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柯。
“这些都是一些固本培元的小技,能提升一些,但还得看你们自身底子是否够好,又是否勤奋。若是你天赋太差,又惫懒!就算我弄到仙丹依旧难把你变成高手。”南柯不以为然道。
“是我孤陋寡闻了,我原以高价求购一些仙丹,还望国公爷能成全。”史进慌忙又道。
“我不差钱!这些东西也不能随便赠予别人,只有我信得过的兄弟,才会帮他。”南柯当即就拒绝了。
心中则早就乐开了花。
你不是武痴吗?老子有灵丹妙药,就不信你不心动,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跟着我当狗腿子。
“国公爷,我要是跟着您做事的话?能不能得到您的赏赐?”谢猛这会儿忽然问道。
南柯瞥了他一眼,道:“光做事还不行,得我信得过才行。”
“国公爷您放心,从今以后我便是您的狗,您的马!您让我往南我肯定不会往北。”
听着这土味投诚,南柯也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