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昊问出女人的名字,女人随即冲着牛昊说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
女人说话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股甜腻的感觉。
听着女人的声音,就算你心中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似乎也能被慢慢化解。
看到牛昊不说话,女人吃吃笑着,又说道:
“你不说,那我自己猜喽。”
说着话,女人上下打量着牛昊,像模像样地猜起来。
“看你这副身骨,像是练武的。看你这身打扮,又像是个出家的道士。再看你这张凶巴巴的脸,摆明了就是打家劫舍的恶人。你不会是,看上我的美貌,看到我柔弱可欺,想要对我不轨吧。”
一个女人要是看出有男人对她心存不轨,要对她施暴,会怎样。
挣扎反抗,尖叫逃跑。
女人的脸上却看不出害怕的样子。笑吟吟的,更像是跟熟得不能再熟的朋友开玩笑。
牛昊盯着女人,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当然是趁着现在还清醒,还没有被女人迷惑,直接出手杀了她。
只是,自己真的下得了手,去杀一个女人?
牛昊盯着女人不说话,女人自言自语一样地又说道:
“我看你脸上带着怒气,眼睛里露出凶光。你是想杀死我对不对?可是我跟你又没什么冤仇,你为什么要取我的性命。因为你那个藏在葫芦里的朋友?可是他怎样,真的不怪我。”
牛昊说道:
“你迷惑青阳城里的暴徒,鼓动他们去杀人放火,让青阳城这样的繁华大城,变成一座死城。凭着这一点,还不够要了你的命吗?”
“我迷惑谁了?”
女人问道,轻轻地笑着。
“那些人喜欢跟我在一起,愿意跟我在一起,为了跟我在一起,这有什么错吗?”
说着,女人在躺床上换了一个姿势,冲着牛昊问道: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吗。”
女人靠躺在躺床上。靠躺的身体露出半敞的领口,下面是白皙的胸脯。
半露的酥胸,映着两边红彤彤的灯光,变得粉扑扑的,格外诱人。
牛昊盯着女人看着,感觉到身体里有股冲动,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女人又冲着牛昊说道: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真的不喜欢我,还是不敢承认你喜欢我。”
女人说着,把两条腿伸直在躺床上。
其中一条大腿从裙裾间露出来,丰腴、白如凝脂。
牛昊知道,女人是在诱惑他,想要蒙蔽他的心智,把他变成青阳城里那些暴徒中的一个。
牛昊也知道,流窜在自己身体里的冲动变得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受控制。
如果趁着现在,牛昊神志还清醒,如果再不解决掉女人,可能就真的没机会了。
牛昊深吸一口气,在掌心织结出闪亮的符文。
一个影子从黑暗里冲出来,冲向牛昊,嘴里发出一阵狂吠。
牛昊被吓了一跳,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躺床上女人高喊了一声:
“旺财,不许对我的客人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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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听到女人的叫声,冲向牛昊的影子停了下来,停在牛昊几步远的地方,喉咙里继续发出威胁的低吼。
牛昊看着,不确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那明明是个人。
身影飘忽,是身死之后留下的亡魂。
只是他踞伏在地上的样子,明明是在学一条狗的样子。
或者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条狗。咧着嘴,露出两排并不尖利的牙齿,冲着牛昊呜呜地低吼着。
是……葫芦?
飘忽的身影看不出明显的模样。
牛昊只是凭着感觉,感觉到那个家伙应该就是葫芦。
那个钻进葫芦壳里的陈家大官儿,如今又从葫芦壳里钻出来,把自己变成女人身边的一条狗。
“回来,旺财,到我这里来。”
女人在躺床上说道,冲着地上的身影伸出手。
四足踞地的陈大官儿,听到女人的声音,真的就一溜烟地跑回到躺床前面。
接着,扬起两只手臂搭在床沿上,把自己的脑袋撂在女人的掌心中间,伸出舌头舔着女人的手。
屁股,还讨好一样地来回扭动着。
女人被舔得手痒,发出咯咯的笑声,向回抽出手。
那家伙后腿一蹬就跳上了躺床,伸着鼻子在床上东闻西闻,顺着女人露出的大腿,把脑袋拱进了女人的大腿中间。
女人发出一声惊呼,扬起手掌,半天并没有拍落下来。
牛昊能看见女人的脸上露出红晕,迎着两边红彤彤的灯光,显得格外的妩媚,娇羞。
牛昊看着女人,看着狗一样钻进女人怀里的那个身影。
涌动在身体里的冲动,像是蓄势已久的洪水,一瞬间漫过堤坝,汹涌而出。
女人那里的美妙,不正是一个男人向往的,是一个男人应该拥有的美妙吗。
那个原本是男人驰骋的地方,却被一条狗占据了。
牛昊盯着女人,盯着女人怀里深埋下头的身影,想象着把自己当成狗一样的陈大官儿,是怎样拨云见日,寻觅到幽幽花径,撞开了紧闭的蓬门。
而我牛昊,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像个傻瓜一样站在一旁看着。
我怕什么。
眼看着这样一个女人,我牛昊宁愿被蚀骨,被销魂。
落入女人为我埋设的温柔陷阱,从此万劫不复!
牛昊带着浓重的鼻息,迈开步子向着躺床上的女人走过去。
女人看着牛昊,看到牛昊一张脸涨得通红,两只眼睛像是寻到猎物的饿狼,向外闪着光。
女人抓住抓住陈大官儿,把他像狗一样从自己的身上拖起来,甩到地上。
狗一样的陈大官儿并不舍弃,再次搭住床沿。还没等扑上躺床,就被女人伸出脚踢了下去。
女人随即向着牛昊伸出手,一副充满期待的样子望向牛昊。
牛昊迈开脚步,身体却被系在腰间的绳子拽住了。回拽的力量拖动牛昊,禁不住向后倒退着。
牛昊伸手去解腰间的绳子,却摸不到绳扣。顺着绳子摸到后腰,系成的死结根本不容打开。
女人看着牛昊,冲着躺床前伸着舌头呼呼喘息的陈大官儿喊了声: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