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抢白道,“我本来就打算这么做呢,还用你说。”
这个时候封老太太走了进来,正好听到了刚才的话,高兴的眉开眼笑,恨不得将封安宸,像小时候那么样的抱在怀里,好好夸赞夸赞她的小乖孙,只不过现在孩子长大了,一米八十多的身高,再也不是小时候那像糯米团子一样的小模样了。
“小五啊,还是你疼奶奶,你爷爷是个没良心的。”
封老爷子一瞪眼睛,“我哪里没良心了,我这不是想着等自己戴上几天再看看到底什么样,万一真有什么问题,不是害了你吗?
随后察觉到封安宸脸色有些变化,连忙解释道,“小五,爷爷可没有说你拿回来的东西有问题,就是你和小溪毕竟也年龄小嘛,万一也被人骗了呢…”
东西是从御宝轩里买来的,哪里会被别人骗。
真是越解释越乱。
其实封安宸知道老爷子的意思,好东西之外还有另一层含义,那一层含义是老爷子自己领悟到的,他知晓了好处,但是还不确定,所以需要多戴上几天,好最后确认一下。
忽然之间封安宸眉目一凛,不由得看向自己的爷爷奶奶,记得自己将扳指拿回来的时候只说是沈家人给他的谢礼。
也说了这是他和同学的妹妹去御宝轩买的。
也说了沈明溪的名字。
可他们怎么没说沈明溪的名字,而是说的小溪呢。
不动声色的开口问道,“爷爷,你说的小溪是谁呀?”
封老爷子眼睛瞪着他,“臭小子,和我装什么糊涂,不就是你同学沈佳文的妹妹沈明溪吗?”
“可我没和你说她叫小溪啊。”
老爷子愣了一下,心里有点发虚,这是封兰萱和他说的。
不过他却还是强硬的解释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不少人还叫你小宸呢,沈明溪后面一个字是溪水的溪,自然而然的她的小名就是小溪了。”
封安宸有些好笑的看着自己的爷爷,他最亲的亲人,倒也没再去深究,小溪的名字或者是他自己蒙的,或者是姑姑告诉他的,总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封安宸的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爷爷,你看我像那种能被人骗的人吗?”
“那当然不是了,我的小孙子最聪明,谁敢骗他,肯定是活腻了。”
随后老爷子马上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个了。”
然后封老爷子就将扳指递给了封老太太,“握在手心里,这小东西对睡眠还有好处呢。”
然后看向封安宸关心的问道,“今天你在车站看到佳文他们了吗?”
封老太太也很关心,“对呀,那饺子他们吃了吗?”
封安宸想了想,就将在车站发生的事情讲给爷爷和奶奶听,封老爷子越听脸色越严肃,他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有的人贩子已经到了这么猖狂的地步。
看来是需要对活动在车站里的一些不法分子进行一波严厉打击了。
后来,老爷子知道有惊无险之后心是放下了,不过却去书房打了一个电话,半天之后才出来,而这个时候封安宸已经离开了。
封老太太有些可惜的说道,“刚才想问问小五关于那小姑娘的事儿了。”
“算了,孩子还小,不过咱家小五的心里有成算,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知道什么叫先下手为强。”
说到这里的封老爷子有些洋洋自得,甚至还得意的瞟了一眼自己的老伴,“这一点,这孩子随我。”
封老太太看着老伴的德行,撇了撇嘴没说话,但是眼角眉梢却带着笑意。
此时的封安宸,从爷爷奶奶院子里出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没想到却被赵素琴给拦住了。
赵素琴这些天过得可算是焦头烂额了。
封老爷子不帮忙,她的老娘还不停的逼着她,每次去娘家之后,弟弟对她冷冷淡淡的,而弟媳妇不是抱怨就是哭啼啼,要不就是对她冷嘲热讽摔摔打打。
她的娘家妈有一次还打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的挺狠的。
以至于她上班的时候脸都是红肿的,别人问她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没好意思说是娘家妈,支支吾吾的,让很多人误会是封繁打的她。
于是她顺水推舟也没解释。
反正单位的人和封繁也不熟悉,这黑锅暂时就让他背吧。
但这都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她最疼爱的小侄女,还在少管所里呆着呢,托了这么多的关系也没弄出来,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和恨意。
都怪那两个死丫头,天生的贱命,如果不是她们,她的小侄女怎么可能进了少管所?
可是兰北县城的那个姓沈的小姑娘实在太远了,她暂时也没办法,可京城里的那个小姑娘她是知道她家在哪里的,也知道家里都有什么人。
但是那一家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软硬都不吃。
她要是再商量下去,那一家人就威胁她要去上面告他们。
那是相当的猖狂了。
只不过她如今就算是封家的儿媳妇,可是老爷子不帮忙,丈夫不允许她插手,她这一切只能偷偷的做。
昨天遇到大姑子封兰萱,还冷言冷语的讥讽她,将她气的不行。
而封繁又出差了,这一走没有三个月是回不来的,连过年都看不到他,就更别指望他能帮什么忙了。
这件事,如果老爷子出手,那肯定就能将雅荷放出来。
可是老爷子已经因为这件事情,严厉的呵斥过她,所以赵素琴就想让小儿子去说说好话,可是她的小儿子根本就不听她的。
赵素琴又恨又气,这一个个的都不将她放在眼里,都是那两个该死的老东西教的。
可此时看到封小五却又不得不堆起笑脸,“小五啊,你爷爷奶奶休息了吗?”
封安宸的眉头蹙了蹙。
然后站在赵素琴的面前,认真的看着她。
刚去靠山屯的时候,从一些村民的嘴里知道,小溪的妈妈陈丽是一个窝囊到极点无用到极点的女人。
被沈老头和沈老太虐待的和一个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