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各自散去,陈锋打算回去休息休息,哪想刚出了门,就见陈季安迎面朝他走来。
“陈总?你怎么来了?”陈锋笑着说道。
“老哥摊上点事儿。”陈季安脸色愁苦,显是情绪不佳。
“摊上事儿了?”陈锋讶异,问道,“谁敢找你陈总的麻烦?”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陈锋将陈季安领进办公室,反锁上门,问道:
“陈总,出什么事儿了?”说着坐了下来,见陈季安站在那里,赶忙指着旁边道,“请坐。”
陈季安落座,说着把沈兆基找上他,托他的事说了出来,然后拿出信封里的照片和一张字条,递到陈锋面前。
“这是我一家老小的照片,都是偷拍的。他拿出照片给我,明显是在威胁我。”陈季安恨恨道。
陈锋恍然大悟,道:“陈总,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沈兆基说说情?不过陈总,沈兆基凭什么敢威胁你?”
沈兆基什么德行,陈锋可太清楚了。
这人虽有些城府,但还没胆大包天去明目张胆的威胁陈季安。
陈季安在澳市也不是泛泛之辈,人脉也是有的,尤其是和船王包家更是颇有交情。
陈季安轻轻点了点头,道:“沈兆基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什么德行,我还是清楚的。我怕的是……”
说着将那字条指给陈锋看。
陈锋看了一眼,发现那字条上只有三个字,竹联帮。
见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眼睛一亮,抬头道:“沈老二背后有竹联帮撑腰。”
陈季安点头,道:“不错,我听说范遂回来了,这家伙似乎加入了竹联帮,地位还不低。沈兆基来找我,大概率是他在背后出谋划策。”
“其实去找包爷帮个忙说说情,不算什么。但他这么威胁我,我这脸可就挂不住了。我来找你,倒是没别的要求,就想请陈老弟帮我去找沈兆基说说,这件事我给他办了以后,别再找我麻烦了。”
陈季安先前是沈氏集团的股东,范遂则是沈鸿申的左膀右臂,俩人也算是老相识了。
陈锋早就听说范遂这老家伙活着回来了,但是双腿好像残了,每天只能坐在轮椅上。
但对于范遂加入了竹联帮的事儿,他也是方才知晓。
他心下想阿仁是竹联帮出来的,没提起过范遂这个人,想必是阎馗山上位以后,范遂才加入的吧。
阎馗山说起来算是他师兄,师傅对他恩重如山,阎馗山这狗东西就是他的仇人,早晚都要替师傅解决了这个欺师灭祖的畜生,替师傅把仇报了。
如今听陈季安说范遂居然进了竹联帮,在替阎馗山做事,陈锋想着赌船的事儿,竹联帮必参与其中。
正愁没地方找阎馗山的麻烦呢,如今居然送上门来,他必须要给对方点颜色看看。就先从沈兆基和范遂下手好了。
“陈总,这件事交给我。这两天我挑个时间,去找沈老二谈谈。”陈锋淡淡道。
陈季安当即展颜笑道:“那老哥就谢了,不过……”
陈锋道:“不过什么?”
陈季安道:“陈老弟,我知道你的脾气,我岁数大了,拖家带口的,可不想得罪竹联帮,你做事尽量……”尴尬的笑了笑。
陈锋明白了,陈季安是怕他做的太过分,不留余地,彻底得罪竹联帮,到时候闹大了,他夹在中间,不好做人。
陈锋道:“陈总,放心吧,就算没有你,我也要去找沈老二和范遂的麻烦。这件事和你关系不大。”
陈季安好奇道:“怎么回事?”
陈锋道:“陈总,我师傅是谁你知道吧?”
陈季安道:“东叔的大名,奥港台谁人不知啊?不过这件事和东叔有什么关系?”
陈锋道:“我有个师兄,叫做阎馗山。”
陈季安越发困惑,阎馗山和梁启东的矛盾,港澳台三地尽人皆知,没办法,梁启东一代赌王的名头太大了。
人一旦太过出名,身上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发生点花边新闻,都会被人捕风捉影大肆渲染,搞的人尽皆知。
陈锋见陈季安一脸困惑,解释道:“阎馗山现在是竹联帮的龙头。”
陈季安恍然大悟,心下暗暗吃惊,心说阎馗山居然成了竹联帮的龙头,日后必会来找东叔麻烦,他师徒俩的恩怨情仇,那是不死不休的。
“只要是竹联帮掺和的生意,那我就不可能让他在澳市安安稳稳做下去。”陈锋冷冷道。
陈季安皱眉道:“阎馗山这人我听说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很有手段,而且现在又掌控着竹联帮,你和他斗,怕是……”
陈锋笑了笑,拍了拍陈总的肩膀,道:“陈总,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了。”
陈季安尴尬的笑了笑,两个大佬之间的恩怨,的确不是他能掺和的。
“你的事儿交给我,我去找沈老二谈谈。”陈锋说,“不过陈总,我可是有条件的。”
陈季安道:“陈兄弟,说个价吧。”
陈锋笑道:“我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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