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看到朱高煦不管不顾的一拳,一直隐藏在暗处观察的朱棣,忍不住就要上前喝止,却被马三笑着拦住。
“王爷,不急。”
朱高煦这拳用尽了全力,本以为可以直接把这个‘小叔叔’一拳砸到地上。
哪知苏谨双臂十字交叉,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拳!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迅速借力转身向后,单手撑地的同时,右腿高高扬起!
撑地回旋踢!
砰!
猝不及防之下,朱高炽被一脚直接命中下颚,凌空打了两个旋倒飞出去!
咣!
嘭!
啪!
一路飞出去的朱高炽,将院子里的水缸一并撞碎,缸里的水流了一地...
“怎么样?服不服?再来?”
苏谨居高临下看着倒地不起的二侄子,笑眯眯的样子落在朱高煦眼里,却分外吓人。
“哇唔胡,留问事登唔号了加来...”
“啥玩意儿?”
马三从暗处走出,顺手将朱高煦脱臼的下颚接了回去。
“我不服,有本事等我好了再来!”
苏谨笑了:“嘴还挺硬,那就继续。”
“继续就继续,老子会怕你?刚刚是老子不小心!”
“你出手吧。”
苏谨恼他出言不逊,这次下手决定不再留情面。
经过刚才的交锋,他已然洞悉这小子的底细。
他力气的确不小,然而只习得了一些套路拳法,充其量比花拳绣腿稍强些许。
苏谨常年跟着马三练的都是杀人技,即便不会对朱高煦使出,但别忘了,图书馆里也有不少铁山靠、散打这些实战拳谱。
嘭!
嗵!
磅!
铛!
“哎哟...小叔叔别打了,我服了,我服了!”
鼻青脸肿的朱高煦,趴在地上连连向后爬,边爬边摆手:“不打了,不打了,小叔叔别打了,侄儿知错了!”
“服了?”
意犹未尽的苏谨活动着手腕:“我才刚热身呢,要不咱们再玩会?”
朱高煦心说我谢谢你啊,这才刚热身?那等你活动开身子了,我还有命在吗?
同时他也纳闷,这小叔叔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咋这么能打?
“不打了,服了,服了!”
苏谨将挽起的袖子重新放下,到校场边上的石桌旁,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随后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坐下说话。”
“是。”
朱高煦小心翼翼的坐好,满怀忐忑的看着苏谨,生怕一句话说的不对,对方暴起...
再给他来一顿。
苏谨斜睨她一眼:“能好好说说话了?”
“能,能。”
“你朱家的事我懒得管,也不想管”,苏谨将茶碗放下,扫了他一眼:
“但此事涉及我将来的大计,若是因为你的私心而坏了我的事,我不介意劝劝王嫂,再重新练个小号。”
朱高煦懵懵懂懂,虽然不懂‘小号’是什么啥,但大致猜的出苏谨的意思。
可惦记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又怎么能说放弃就能放弃?
不敢反驳,又不愿答应,只好沉默不语。
“不舍得?”
苏谨冷笑:“瞧你那点出息,你的眼皮子啊,就好像芝麻粒那么小?不就一个破燕王世子吗?”
朱高煦心说你懂个屁,那可是燕王世子啊,将来的燕王!
更何况听爹隐约中透露出的意思,这个燕王世子将来很有可能是...
“小子,可能你搞错了一件事。”
朱高煦一愣:“叔叔,什么事?”
苏谨淡漠的敲击着石桌:“我今天不是来劝你的,而是来通知你——
若是让我发现你还有不该有的念头,坏了我的大事,下次就不是揍一顿这么简单了。”
话音刚落,苏谨死死盯着朱高煦的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会要你的命!”
朱高煦悚然而惊!
他不怀疑苏谨此言的真假,有那么一刻,他真的觉得这个叔叔想要杀他!
他的猜测其实也没错。
朱高煦不服老大,永乐朝的时候就没少作妖,要不是朱高炽仁厚,每每替他求情,早被干掉了。
结果这老小子到老都不老实,最后还是被朱瞻基给弄死了。
如今历史的车轮已变,在某一瞬间,他是真的想把这个‘变数’扼杀在摇篮里。
“小侄子啊,男人有野心不是一件坏事,但眼皮子一定不能浅了。”
朱高煦一愣:“叔叔什么意思?”
“你知道费尔干纳吗?”
“知道啊,那不是父王和皇伯父打下来的西域吗?”
“嗯,不错。”
苏谨垫底那头:“那你可知西域往西,又是何处?”
“史书记载,蒙元曾饮马于极西之地,令异族瑟瑟发抖,如今据说还有不少蒙元余孽在此苟延残喘。”
“是啊...”
苏谨仰望远处的高山:“你说你就盯着眼皮子底下,这炕上的一亩三分地,说你眼皮子浅可有说错?”
“叔叔的意思是...”
“待你辅佐你父王做完大事,何不领兵征西,打出一个自己的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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