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士诚的倒下,朝堂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场面差点混乱起来。
“都看看吧!”
大昌皇帝一扬手里的两封密函,向众大臣们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一个饱学之士,居然有着如此勾当,圣贤书,被这等无耻之徒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文武百官,无不面面相觑。
也有人双腿开始发抖,有人后背冷汗如雨。
通敌!
放在任何朝代,那都是要被灭族的大罪!
再是朋党,也没有人和一个私通敌国的人愿意扯上关系。
天下悠悠之口,光是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的。
望着倒地不起的夏士诚,大昌皇帝怒道:“来人,押下去打入天牢候审!”
殿外冲进来四名侍卫,就像拎小鸡一样,直接把夏士诚给凌空架起。
一名侍卫察觉不对,一探夏士诚鼻息!
“启禀圣上,他死了!”
死了?
看到被架起来的夏士诚,此时耷拉着脑袋,软塌塌就像一条蛆一样。
吓死了?
夏士诚被放了下来,侍卫再查验。
“圣上,真死了!”
宦海沉浮多年,权倾朝野半生的内阁大臣、文渊阁大学士,就这样丑行败露后倒地死了!
大昌皇帝面色阴沉,面颊急剧抖动几下,忽然把目光望向董庆堂,厉声吼道:“带上五百侍卫,和刘安一起去查抄夏府!”
“微臣领旨!”
“老奴领旨!”
董庆堂和刘安,一起退出朝堂,火速就去查抄夏士诚的府邸。
大昌皇帝望着董庆堂和刘安离开时的背影,目光又投向户部张庸,道:“你也组织人手,夏氏三族,尽数抄查,不得有半点遗漏!”
然后,大昌皇帝又把目光,重新投在上官元英脸上,道:“滚下去自行歇息,午后朕还拿你问话!”
“谢圣上,小的下去听宣!”
退出朝堂的上官元英,带着五名神机营兵士,一溜烟就到了西街口的天香阁茶楼,让掌柜安排了几间静室后,胡乱吃了些饭食,乏困极了的几人倒头就睡……
夏士诚私通敌国的证据,铁的事实摆在眼前时,朝堂上的朋党,居然无一人敢站出来为之辩解半句。
太子集团,瞬间就土崩瓦解。
面如死灰的永泰,只觉得一阵恐惧和危机将自己包围起来。
查抄夏府,说不定有什么不利于他的证据,会一股脑儿地被翻出来。
“父皇圣明!”
地上跪着的永泰,硬着头皮抬起头来,向大昌皇帝禀道:“请父皇允许儿臣带人去搜查夏府,夏士诚居心叵测,实属我朝大奸之人,儿臣身为太子,理应率先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
这话,此时说出来!
真是让在场的大臣们笑掉大牙。
你当皇帝是傻子?
查抄夏府,放着刑部和大理寺都不用,直接下旨让董庆堂带人去抄家,这说明了什么?
还能轮得着你带人去大义灭亲?
灭个锤子!
朝堂上的人,谁不知道太子和夏士诚的关系?
就是李嵩,也不敢卖弄半分正义!
你这不是狗急跳墙么?
果然,大昌皇帝眼里寒芒乍现,冷声道:“好好想想你自己吧!早些说出来,总比朕查出来要好!”
主动说出来?
说什么?
永泰一阵哆嗦,颤声道:“父皇明鉴,儿臣与夏阁老,只是表亲,但在国事上,儿臣,儿臣,儿臣……”
“滚下去!”
大昌皇帝眼里寒芒一闪,怒声吼道:“限时起,在未查明之前,不准你出太子府半步……”
卧槽!
软禁了!
这下,这个太子位还没用屁股捂热的四皇子永泰,看情形是已经混到头了。
二皇子永宁,强压着心头涌动的狂喜,躬身上前,道:“父皇息怒,至于夏士诚作恶多端,自有董大人们去查实,父皇还是保重龙体要紧!”
“圣上啊!保重龙体要紧。”
一时间,满堂朝臣,一起发声,让大昌皇帝保重龙体。
面色铁青,嘴唇哆嗦的大昌皇帝,胸口一阵发闷,张口就喷出一股污血来。
“圣上?”
“快宣太医!”
“……”
朝堂上一阵慌乱,大昌皇帝被抬离了银安殿。
龙榻上的大昌皇帝嘴唇青紫,胸部就像小山一样起伏不定,太医院院首陈玄因,一阵银针扎下后,大昌皇帝的急剧的喘息,才逐渐平稳下来。
“快,雪梨汤!”
陈玄因从宫女手里,接过一碗雪梨汤后,亲自用银勺喂大昌皇帝喝下。
“雪参,枇杷,银耳和陈皮慢火熬煮待用。”
喂完大昌皇帝一碗雪梨汤后,陈玄因又吩咐身边的太医熬药。
“父皇他,不要紧吧?”
惴惴不安的二皇子永宁,一脸焦急地问着陈玄因。
陈玄因的目光,在眼前几位皇子脸上扫过,拱手道:“请各位殿下放心,圣上只是急火攻心,瞬间引发隐疾而已,静养几日就可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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