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官捞钱,本不是稀奇事。
可作为新太子的永泰亲自操刀,未免也有些狗急跳墙了吧!
就是皇子身份的期间,那也是有专人打点生意,有夏士诚运作一些手段来贪墨朝廷拨款。
这个把柄!
可是白白送到夏士诚的手里了。
正好!
二皇子永宁,也拟有提拔的人选上报内阁,这一下就有了直接的冲突。
永宁多年对地方的经营,积攒下是外官人脉也不少。
想到这个,夏士诚心中有了主意。
不一刻,到了文渊阁。
此时,二皇子永宁,已经等候有一会了。
“阁老!”
“二殿下!”
夏士诚成惶恐恐,赶忙向永宁拱手一礼。
趁永宁低头喝茶的时候,夏士诚落座的时候,顺手把袖筒里的那份名单,望书案上的文书旁边一放。
就这一放,迅速地就把早已摆在眼前的一份名单给调了个位置。
“二殿下莅临文渊阁,不知?”
夏士诚目光投向永宁,一脸诚恳。
“哦!”
永宁放下茶盏,不紧不慢,说道:“散朝后无事,忽然想起有份补缺名单,顺便就给阁老送了过来。”
“就这个?”
夏士诚拿起书案上刚才被自己调了个的名单,向永宁面前一扬。
“正是!”
永宁点点头,又道:“本殿经过细致考察,拟了一份三人名单,现布政使一职有三个空缺,还请阁老审查!”
“二殿下言重了!”
夏士诚点点头,笑道:“二殿下知人善用,明查秋毫,所举荐之人,想必都是国之栋梁啊!老臣这就批了。”
说着,夏士诚左手拿着名单,右手拿起笔来,当着二皇子永宁的面,当下就给批了。
批好以后,夏士诚又道:“还请二殿下过目,看看是否存有不妥之处?”
“不用了!”
永宁面带笑容,摆手道:“阁老向来严谨,本殿还有何不放心的。”
“那好!”
夏士诚转过头来,向一旁的秉笔太监道:“二殿下举荐名单,速送辅国李大人处审阅。”
秉笔太监接过名单,正欲离开,夏士诚又道:“你最好在李辅国处多等片刻,若是李辅国现场批了,你立刻把名单移交吏部,眼下政事繁多,不可积压久拖浪费人才和时间。”
就这一眨眼间,老母鸡变鸭。
二皇子永宁压根就没想到,他举荐的名单,就在他低头喝了口茶的一息时间,就被掉了包。
五天后,皇后寝殿。
永泰一脸喜色,得意道:“这老东西还算识相,到底是利索的把这事给办妥了。”
“不可对你表舅无理!”
皇后狠瞪永泰一脸,嗔怒道:“他好歹也是你的表舅,况且都冒险为你批了这三个名额,你要知道,每次有任职的空缺,多少人的眼睛在那盯着的,各路权臣的举荐定不会少,一次性把这三人都给补了上去,说明你表舅还是很用心的。”
“那我也给他的那混蛋儿子夏墨林,在巡城司谋了个差事,这事,扯平了,我也不欠他什么了!”
永泰一脸的不以为然,心安理得地坐了下来喝起茶来。
这账!
还真他娘的会算?
一个巡城司小小武官职位,居然拿三个布政使的名额划等号!
身为内阁大臣的夏士诚,难道就没能力给自己的儿子夏墨林谋个巡城司的缺?
当然!
一个巡城司正七品的把总职务,夏士诚还真没放在眼里。
但他接受了永泰这个人情。
好让永泰在心安理得中,享受作为太子的这种向别人施舍成就感。
暂且就让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嘚瑟几天吧!
夏士诚都能想到,此时的永泰,应该是有多张狂。
但二皇子永宁府上,情形却大不一样。
三个垂头丧气是地方官,忐忑不安地站在永宁面前。
“这就怪了!”
永宁眉头紧锁,面色黑青地说道:“本殿散朝后,这才拟好你们三人的名单,亲自送到文渊阁,亲眼盯着夏阁老批作的批复。”
“而且,夏阁老还刻意交代秉笔太监速呈辅国李大人处,等批阅后直接下达到吏部发文。”
百思不得其解的永宁,死活就搞不明白,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这吏部的任命一下来,补缺的三个布政使位子,缺成了另外三人拿着朝廷的任命上任去了。
“二殿下,听说那三人,都是太子新物色的人选。”
其中一名地方官,踌躇一阵,还是说出了实情。
“太子?”
二皇子永宁,面上一阵急抽。
“他如何插手得了布政使的任命?”
一头雾水的永宁,死活也想不出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道是吏部搞错了?”
这种情况,不大可能发生。
布政使的任命,那得由内阁定夺,虽然没有皇帝钦定,但内阁的作用,大得不可小觑。
吏部,只是一个执行部门。
对内阁的决议,还不敢如此马虎,这种纰漏可以说是不可能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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