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战狼部整装待发。
站在点将台上的永康,心潮澎湃不已!
这就?
成了领军过万的人物啦?
马万成更是热血沸腾,眼里一片星光灿烂,站在高祥身侧,犹如一尊怒目金刚。
此时,他新的身份,那可是骁骑尉高祥的副将,领正六品衔的千总军职。
苏佩和季岚二人,那更不用说了!
军衔从四品,仅次于正四品的骁骑尉高祥。
余下几个核心将领,留着到落雁滩后,再次整编军队时再行安排。
随着高祥独臂一挥,战马瞬间就嘶鸣一片!
大地雷动。
先行的三万兵马里面,包括一万多步军,浩浩荡荡就开拔出发……
后晌时分,大军已经越过那道无名峻岭,在雁鸣关吕宁防区境内安营扎寨。
永康决定!
趁大军扎营过夜,他带左卫去一趟雁鸣镇,会一会守将吕宁。
十五匹健马,向三十里外的雁鸣镇绝尘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来到吕宁行辕。
“末将吕宁,参见王爷!”
身材高大威猛的吕宁,躬身向永康行礼,永康摆摆手,道:“吕将军不必多礼,什么王爷不王爷的,就叫我殿下好了!”
殿下?
这永康,别人称他王爷!
他一直很受用的,这见了吕宁,如何又刻意摆出自己皇子的身份来?
要知道,镇北王的身份!
那可比一般皇子要大了,起码大一个辈分的级别。
吕宁一愣,随即又道:“九殿下,末将遵命!”
待把永康让进大厅坐了,吕宁即刻吩咐准备酒宴,命麾下部将全都过来为永康接风。
“慢!”
永康环顾四周一下,沉声道:“将军不必麻烦,本殿下只是私人事宜,顺道和将军聊聊!”
此言一出,吕宁心头一震!
他与这九皇子,那可是搭不上界啊!
何来私人要务一说?
永康摆摆手,让跟在左右的公羊毅们退下,去大厅外面候着。
吕宁见此,也屏退左右。
“敢问九殿下,此次莅临末将防区,不知有何指教?”
大厅再无他人后,吕宁单刀直入,省去了那些场面上的客套废话。
“借道!”
永康淡淡一笑,又道:“本殿下从关内招募了一些兵马,借道将军防区,还望将军放行!”
“九殿下这话从何谈起?”
吕宁一脸疑惑,不解地望向永康,迟疑道:“听说统帅准予九殿下征兵,那都是戍边部队的一员了,只要是北线防区,正常报备通行就是!”
意思很简单,都属于定国军了,在定国军共同的防区,还有何不能通行的?
永康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这才缓缓又道:“郑大将军是那样允许了,但他根本没料到本殿下会从关内征兵,如此一来,就怕发生猜忌,本殿下想,还是不要大张旗鼓,悄悄借道吕将军防区,岂不是更好?”
这话,吕宁哪能不懂?
说好听了,这是低调不张扬!
说严重了,甚至可以扣上私募军队之嫌!
要知道,那道征兵文书,是允许永康自己征兵。
范围虽然没定,但也表示是在辖区军籍家属和当地农牧民里面征兵。
这直接从关内征兵,而且短短几天,就带了这三人马过来,难免不让别人多想!
吕宁不言,只是亲自给永康添了茶汤。
沉默片刻!
吕宁开口道:“敢问九殿下,这次征兵,人数多少?”
永康不言,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
吕宁一笑。
永康摇头。
“三百?”
吕宁笑意更浓。
“三万!”
这次,永康笑了,蜷回了手指。
“三万?”
吕宁失声,豁然站了起来,又惊道:“这北线一带,关里关外,人口都没如此之巨,何况农牧民居住分散,九殿下莫要戏耍末将了!”
永康轻轻摇头,不再言语,端起茶盏,吹着茶汤上面的浮沫。
待永康慢悠悠喝过几口茶汤,像是忽然记起一事,一拍脑袋道:“看我丢三落四,忙着征兵,居然忘了长辈所托!”
说着,一脸歉意的永康,从怀里掏出一只折叠起来的手帕,放在吕宁眼前桌上。
吕宁一脸懵逼,望了永康一眼,这才伸出手去,迟疑的拿起那方手帕打开。
就在吕宁打开手帕的那一瞬间,吕宁面颊,急抖不停。
吕宁手中握着的那块普通白玉,整个身子都簌簌抖动起来。
“此物,九殿下从何得来?”
吕宁双目赤红,警惕地望向永康。
“唉!”
永康长叹一声,从脖子上解下一只幼儿才佩戴的长命锁,递向吕宁。
看到吕宁反复观看着那只黄金打造的长命锁发呆时,永康缓缓又道:“我大婚时,由于母亲已故,一个长辈拿出这个小锁,亲自挂在我脖子上,也许,只有她老人家没拿我当外人!”
停顿片刻,永康徐徐又道:“那块白玉,是我临行时,特意去看望了那个长辈,算作是向长辈辞别,长辈给了我这块白玉,嘱咐我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免得为我招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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