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永康想到这里,兴奋得一拍大腿。
突来的一声叫喊,惊得下了床榻在地上蹲盆的霍幼楠,身子一哆嗦,差点打翻了铜盆。
“被鬼掐了?”
霍幼楠悻悻地站了起来,瞪向床榻上手蹈足舞的永康。
“我悟到了,火器的另一种结构,威力和效率,比你看到的那种还要厉害!”
永康按捺不住的兴奋,让霍幼楠忘记了疼痛带来的不适感,迅速爬上床榻,盯着永康的眼睛说道:“这么说,你能教我那些咒了?”
“咒?”
永康一怔,随即就反应了过来,笑道:“悟是悟到了,但还得改造一下,你急什么?我的就是你的,到时候,给你一个天大的惊喜好了!”
天大的惊喜?
要命的疼痛倒是接二连三,可这惊喜还没见到兑现。
“反正,这事心急不得,几天后吧!”
永康把承诺,推到离开皇城后。
这样,霍幼楠就不会在离开皇城前的时间里,成天打火器的主意了。
“这可是你说的!”
霍幼楠爬上床榻,重新躺下来,支楞着上身看向永康,又道:“要是敢诓我,定叫你好看,自己掂量着吧!”
卧槽!
这还威胁上了?
不过,真要是惹怒了这傻妞,那可真不知道弄出什么动静来?
还是少生事为好!
起码,现在还没离开皇城,得让着她点。
“哪能啊!”
永康面颊一抖,尬笑道:“就是诓谁?也不能诓自己的妻子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哼!”
霍幼楠面上一红,又换上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知道就好,在我这里,你可不是什么王爷和皇子,惹毛了姑奶奶我,照揍不误!”
“你看你?”
永康厚起脸皮,讪讪说道:“我在你这块,当然不是什么皇子或者王爷了,我是你的夫君啊!所以,我宁可拿别人家的婆娘去喂狼,也不可能舍了自家的老婆套流氓!”
“反正,你这人阴险着呢!到处坑人。”
霍幼楠说完,就把脑袋缩回了自己的被窝。
“嗨!”
永康大嘴一咧,委屈道:“那还不是让那帮瘪犊子给逼的嘛!好端端的,谁愿意干那坑人的事啊?”
“我得留个心眼!”
从蒙着头的被子里面,霍幼楠又冒出来一句。
永康望着隆起的被子,撇嘴道:“你说说,就我二哥三哥,还有四哥他们,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从小到大,那帮鳖孙就没让我好过一天,我敢惹谁?我他妈的抬头看他们一眼都不敢,这么些年,我他妈的容易吗我?”
“你那嘴,十句里面,九句半是假的,谁知道你究竟打什么主意?”
霍幼楠是钻进了自己的被窝,但嘴却没闲着,一个劲地冲永康发着牢骚。
“我哪句是假话了?”
不服气的永康,索性盘腿坐了起来,盯着眼前隆起的被子,跟裹在被子里面的霍幼楠斗起了嘴。
“还哪句?”
霍幼楠一掀被子,直接坐了起来,羞愤道:“上次在山腰悬崖,这次,就刚才,你都是趁人不备,手段极其无耻,还说没有假话,你说说,就这两次,哪一次说的是真话?”
面对霍幼楠的咄咄逼人,永康老脸一红,尬笑道:“但话没假啊!”
“无耻!”
霍幼楠直接抡起一只枕头,砸向永康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又怒道:“话是没假,可你利用说话让我放松了警惕,然后就得逞了……”
这句,让永康一阵窒息,还真找不出什么话来遮掩。
“自己下去看看,盆里都有血了!”
霍幼楠说完,气呼呼地又躺了下去。
永康闻言,身子向前一探,把目光投向地上的黄铜夜盆。
疑似是点点血迹的东西,在金黄色的盆沿上就如腊梅盛开。
“这有何大惊小怪的?”
永康摇摇头,钻进自己的被窝后,讪讪又道
:“你不是说你今天来月事了嘛!那当然夜盆里有血了!”
“混账,无耻!”
霍幼楠把头蒙在被子里,又骂道:“月事是月事,我防护着的,盆里那是从后面流的……”
卧槽!
用力过猛,伤着了?
永康心里一紧,再没敢多言狡辩。
不然,扔向他的,恐怕就不是一只枕头这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永康便往床榻的边上挪了挪,刻意和霍幼楠的被子拉开了些距离。
在紧靠着一侧的榻沿睡了后,闭起眼睛在脑海里思索起事来。
霍幼楠轻轻掀起自己的被角,诧异地偷看了永康一眼。
这无耻之徒,还有自知之明,害怕挨揍就主动离远一些。
前一刻还在那里巧言善辩,这会,就像个谦谦君子一样直直躺着。
没错,绝对是自己刚才的话起作用了?
害怕挨揍,最好识相一点!
此时的永康,压根就没考虑霍幼楠在想什么?
眼看开拔的日子没几天了,他得想想到了雁门关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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