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北凉男人是不穿内裤?
而且,他们的脚上小拇指的趾甲,是三瓣!
永康不由得瞥了乌银顿珠一眼。
他似乎不记得,那天泡桶的时候,乌银顿珠有没有穿?
反正,硬来之下,就得逞了!
天子脚下,有人蓄意刺杀皇子,这还能了得!
大昌皇帝眼里,杀机顿现。
望了高祥几个一眼,又望望呆头傻愣站在一旁的永康,再看到外面走廊上拿着笤帚、花铲和木棍来回巡逻的家丁。
大昌皇帝微微闭眼,沉思片刻,淡淡说道:“朕原本想赐你一官半职,算了,你也不是那块料,你教焦仁数理推演这些,也算是有功于大昌帝国的万民福祉,这样,朕就准你招募府兵吧!”
卧槽!
没听错吧?
招募府兵?那可是太子和王爷才有的特权。
一个平常皇子,纵观前朝几代,也绝无如此先例。
如此殊荣,有点过头了吧!
“请父皇收回成命!”
永康看似急了,慌忙开口。
“怎地?”
大昌皇帝一怔,心想,这特权,也就是给你,换别人,朕还真怕他们造反!
“府兵,儿臣怕是养活不起!”
永康这话没错,多一人,就多一张嘴吃饭,一个仅靠皇子禄米的人,哪能养活得起一支武装?
“没出息的货!”大昌皇帝心里暗骂一声,
双眼一翻,又道:“朕只准你招募五卒府兵,多招一人,按谋逆论处!”
卧槽!
五卒兵士?
才五百人啊!不过,但也够了。再多,自己目前还真养不起。
再说了,身居皇城,府上有五百兵士,出行时带着,那也够牛掰的了。
“儿臣遵旨!”
好家伙,永康一句“谢父皇”都没说,还“遵旨”?
好像是大昌皇帝硬逼着他招兵买马一样!
果然,永康心里,也暗暗说道:“老犊子,这可是你逼我招兵买马的哈!我哪敢抗旨不遵?”
“行了,剩下的事,让刑部去查吧!”
大昌皇帝心想,要不是看你活得如此窝囊,谁还敢主动让你私自养兵?
再说,招些府兵,看家护院不说,也算是把高祥这些铁血卫残部安顿了,让他们有一口饭吃而已。
看到大昌皇帝端起茶盏喝起茶来,永康心里暗暗算道:一伍为五人,凑齐两伍女兵,由春桃带领。
剩下的男兵,就交给高祥,除了佟元和曹豹跟随自己左右,那六个家伙里面,再分出五人,每人可带一卒兵丁,五百人的府兵编排就妥了。
在强大的军事建制下,五卒兵士,连军事编制都算不上,最少,也得一千人丁起。
但永康这里,那就不同了。
嘿嘿!
小爷我,正研发凌厉无比、百步之外取人性命的杀器呢!
到时候,五百火枪手,想想那威力……
就在永康暗自得意的时候,府门外面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呜呼……我的九弟呀……”
“该死的刺客呀!你还我九弟的命来……”
“九弟呀!……你这一走……四哥我孤单啊……”
这哭腔,三长两短,有节奏有韵律。
嚎丧嚎成这样,也算是够拼的了。
大昌皇帝眉头一紧,刚端起来的茶盏,生生就悬停在嘴边,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外嚎啕大哭的,不用猜,肯定就是四皇子永泰。
永泰听到永康被刺身亡的消息后,乐得马上就准备了香烛,带了几个下人,拿着祭祀供品急急赶了过来。
还没走近仁和府,就看到很多人在门口出出进进忙碌着。
门口的两只灯笼,也被添成了两排,照得府门外面如同白昼。
看来,已经办上丧事了!
永康心里一乐,往两只眼角抹了点唾沫,然后以袖掩面,跌跌撞撞就嚎了起来直往里面闯。
“唉我的九弟呀……”
永康哀嚎着,从手指缝里偷瞄一下,就往站满了亲随人员的那处殿厅里走去。
刚一进门,就看到正举着茶盏,一脸黑线上头的大昌皇帝,像泥塑一样定格在那里。
“节哀啊父皇!这人死不能复生,还望父皇保重龙体,切莫悲伤过度……”
“呸!”
大昌皇帝把手里的茶盏,连汤带水就泼向跪在眼前的永泰脸上,脱口骂道:“混账,没看出来你还怪孝顺的?还让朕节哀,让朕切莫悲伤过度……”
说着,大昌皇帝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抬起一脚,直接把满脸茶汤的永泰,给踹了个仰面朝天。
“父皇节哀啊!切莫悲伤过度……”
挨了一脚的永泰,还以为是大昌皇帝悲伤之下,心性大变不能控制情绪所致。
不料,他刚从地上爬起,正准备再来几句。
就这一抬头,却看到父皇身后,永康正一脸坏笑地望着自己。
“啊……”
永泰一下懵了,看看永康,又看看大昌皇帝那张铁青的脸,瞬间当场石化。
“儿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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