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永康大灌一口凉茶。
屁股还没坐稳,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杂吵声。
娘的!
谁啊?
这不会又是四皇子永泰那个鳖孙吧!
其他人,还不至于敢在仁和府们前闹事。
“九皇子妃,你得容我先去禀报殿下!”
是侍卫的声音,好像有人硬闯了进来。
“滚一边去!”
是霍幼楠,除了她,真还没人敢对仁和府的侍卫这样!
紧接着,寝殿门口人影一闪。
怒气冲冲的霍幼楠,杏眼圆睁地闯了进来。
“狼撵你了?”
永康抬头,缓缓一问。
霍幼楠满脸寒霜,鼻孔直冒粗气,引得胸脯一阵起伏不定。
“你倒是坐得安闲?”
双眼几乎要喷火的霍幼楠,站在永康面前张口责问。
“坐下说!”
永康不温不火,悠然自得的样子。
“小姐,你怎么过来了?”
听到动静的春桃,从北书房赶了过来。
“你!”
霍幼楠怒目看向春桃,斥道:“这等大事,居然不告知府上,难不成,你是也想跟着造反吗?”
原来,霍幼楠听到外面传言。
说九皇子永康准备开赴雁门关,然后伺机造反。
大骇之下,便赶了过来准备告知永康。
不料,走在半道,正巧碰见仁和府管家带着车马去西街口搬东西。
这才知道,永康居然盘下了那家铁匠铺。
那可不是打造农具和菜刀的地方啊!
那铺子,专是为官府打制兵器的所在,这时候盘下此店,这蓄意谋反的罪名,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洗脱得了的啦!
搞不好,镇国大将军府,也会由此受到牵连。
霍家,再也经不起这等折腾,冒不起此等风险!
“小姐息怒,先喝口水!”
春桃闻言,赶忙上前去扶霍幼楠。
“走开!”
霍幼楠一甩衣袖,一直盯着永康。
春桃被怼,双眸顿时泪花涟涟。被人误解,实属不怎么好受。
“骂春桃干嘛?”
永康一副慵懒之状,把一只茶盏向前推了推。
“我骂我府上奴婢,与你何干!”
嘴里虽然叫骂不休,但霍幼楠还是在桌旁坐了下来。
春桃眼里噙着泪花,低头上来添茶。
霍幼楠坐在那里,把头扭向一边,鼻孔的粗气依旧,胸口还是依然起伏不定。
好大!
永康斜瞥一眼。
觉得这未婚妻的尺寸真不小,起码,一只手恐怕是握它不住。
正在永康臆想翩跹的时候,府上几个平常侍卫一脸慌乱,站在殿门口喘着粗气。
“殿下,小的们,实在拦不住九皇子妃……”
永康看到,一名侍卫浑身是土,另一名侍卫,则是胳膊肘子已经被擦破了皮,正往外渗着血珠子。
看来,刚才在外面,是动手了。
“行了!”
永康摆摆手,挥退了几名侍卫。
“长能耐了?”
永康把视线,又移到霍幼楠脸上,笑道:“敢打皇子侍卫,胆子不小啊!”
“狗屁!”
霍幼楠猛一转脸,盯着永康怒道:“既然是九皇子妃,那么打几个奴才,有何不可?”
卧槽!
这妞,不是不愿意这门亲事的吗?
怎么,这么不见外?
这就把自己,主动摆到九皇子妃的位置上了?
“那你,打下人干什么?”
永康拉长了口气,摇摇头,端起茶汤呡了一口。
霍幼楠转头瞪着永康,没好气地说道:“就你,还有脸问我?”
永康左右摇头,吹着茶盏里漂浮着的茶沫,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啪!”
面对永康的蔑视,霍幼楠一拍桌子,噌一下就站了起来。
“油缸倒了,就你脚步不乱。你可知道,外面都传疯了,说你准备去雁门关带兵,目的就是造反,你想死,尽管去死,可别拉我霍家垫背!”
“小姐,不是这样!”
一旁春桃,急得两手直摆,赶忙又说:“可不敢再说九殿下造反,对此圣上已有旨意,谁要是再敢传言九殿下蓄意谋反的这种话,就让九殿下抽他的嘴巴!”
说完,春桃偷瞥霍幼楠一眼,又嘟囔道:“圣上真那样说了,可别惹得九殿下抽你……”
声音虽小,但也一字不拉地被霍幼楠听到耳中。
“他敢?”
霍幼楠被春桃是话,激得怒气更甚,眼中的盛怒,就要把永康生吞了一样。
“呵呵!”
永康放下茶盏,坏笑道:“有何不敢?只要是插了,抽是自然的。”
“……”
这话,未经人事的霍幼楠却没懂。
“扑哧!”
屏风后面候着的乌银顿珠,虽然这两天沮丧到家了,但永康的这句话,她懂了,逗得她忍俊不住,差点吹出个鼻涕泡来。
听到有人发笑,霍幼楠心里的怒火,更是瞬间爆棚。
“你敢取笑本小姐?”
看到霍幼楠投过来狠狠的目光,乌银顿珠止住了笑,话中有话地说道:“奴婢哪敢笑话九皇子妃呀!不过,殿下抽起来的时候,那可疼了,到时候你别哭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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