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看了一阵子,他才缓步走到了忙得团团转的李队近前,笑着问道“请问这里是魏家会馆吗?”
李队正忙着指挥手下分流,看都没看他一眼,很不耐烦地道“没长眼吗?这里不是魏家会馆难道是你家会馆,想进去就排队……”话到一半,他才斜眼扫了一下,但随即脸色骤变,身躯一震,也差点双膝一软,慌忙道“晚辈有眼无珠,冒犯前辈了,请前辈恕罪。”说着躬身行礼,那身子还在不停颤栗着。
眼前之人赫然是一位结丹期修士,而且还是后期,这让李队怎能不惊,没吓得屁滚尿流也是很难得了,他很清楚像结丹后期修士进入魏家会有怎样的待遇,弄死他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任无恶笑道“无妨,你忙我看得见,听闻魏家正在招募人手,我便过来看看,现在还缺人吗?”
李队忙不迭地道“缺,缺,缺人,前辈请进,小的给您带路,您这边请!”说着给手下连使眼色,那几个立刻给清出一条路来,恭恭敬敬请任无恶进入会馆。
那些排队的人也知道好歹,见到任无恶是结丹期,即便心有怨气也不敢吭声,屁也不敢放一个。
进入会馆,李队带着任无恶径直走向后院,一路上遇到其他魏家子弟,见到任无恶也都急忙躬身行礼,叫声前辈,那感觉委实不错。
任无恶已是知道这李队名叫李百元,进入魏家已经有些年头了,是从寻常弟子干到了小队长,不过是这几日才被调到了洪桐城。
李百元告诉任无恶,现在魏家会馆的负责人名为魏郴,是魏家嫡系弟子,结丹初期,在洪桐城已有十余年,很得家主魏大星的信任,也是魏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知道这些情况后,任无恶随手给了李百元一颗高品灵石,对方自然惊喜之极,感谢之后又说了一些魏郴的情况,这是看在灵石的面子上才有的待遇。
到了后院,人少了自然也清净了许多,和前院相比俨然已是两个世界,李百元的话也就少了。
李百元是将任无恶带到了后院的会客厅,请任无恶坐下后,他恭声道“前辈稍等片刻,小的已经让人通知魏馆主了,馆主马上就到。”
任无恶点点头道“辛苦你了,你去忙吧。”
李百元忙道“为前辈服务是小弟的荣幸,何谈辛苦,前辈稍等,小的先告退了。”说着慢慢退了出去。
李百元走后,任无恶才看看这座大厅,百丈方圆,家具陈设,古色古香,一些书画古玩一看就非俗物,尤其是挂在中堂上的那幅字尤见功力,字体苍劲有力,可谓是铁划银钩,入纸三分。
那幅字也只有一个字,是一个三尺见方的静字,只是看着这个静字,并没有给人以静怡之感,反而从字里看到了张扬狂放之气,那静字直欲裂纸而出,化为刀剑做出凌厉一击!
任无恶心道,能把一个好好的静字写成这样,写字之人也真是不得了!
他欣赏字画时,下人已经送上了茶点,又过片刻,屋外有了动静,人未至声先到,“让徐道友久候了,失礼失礼,还请道友见谅,在下魏郴见过道友。”随着话音,一人进入客厅,并且行礼告罪。
任无恶起身还礼道“魏馆主太客气了,馆主事务繁多,是我打扰了才对。”
再看那魏郴,身形颀长瘦削,容貌俊秀,气度雍容,身穿一袭深青色长衣,腰间带有同色玉佩,看起来也就三十上下的年纪,当的上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八个字。
在魏郴眼里,任无恶乍一看是有些普通,那身灰色衣衫半新不旧,身形高瘦,五官轮廓分明又算不上过于出众,谈不上俊朗,自然和俊美不沾边。
但那双眼睛是出奇的幽黑深邃,稍一对视,就令他有了深不可测之感,虽然任无恶并未刻意显露气息威势,但魏郴已是隐隐感觉到了那种结丹后期修士,或者是只差半步就能成婴高手的威仪威压,令他暗暗震动,绝不敢有丝毫小觑和轻视之心。
他只是结丹初期,和半步成婴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他很清楚,通常情况下,他称对方道友都有些失礼了,能和如此人物平辈相称,还是因为他身后有个魏家。
二人寒暄几句后,分别落座,接着魏郴又很客气问了一下任无恶的情况。
任无恶说自己来自于冀州,结丹后开始在九州游历,是刚从次州过来,听闻魏家招募人手便过来看看,问问情况。
魏郴听后便笑道“徐道友原来冀州人士,我对冀州风土人情也是向往已久,可惜一直未曾亲眼目睹,不知道友的故乡是在冀州何处?能否告知。”
任无恶笑道“有何不可。”
随即就说了青牛宫的具体位置,对他来说青牛宫便是他的第二故乡。然后他又说了一些青牛宫的情况,这些无需杜撰,张口就来。
魏郴听得认真,等任无恶说完,便道“原来徐道友的家族也是修仙世家。”
任无恶淡然道“谈不上世家,就是家里人多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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