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芮翻着白眼,摁着方堃肩头。
“你和姐好好的说,你到底是谁?”
她看出来了,这个方堃绝不简单,就凭他敢说沈绪那些,就凭他对沈绪知根知底,他就绝不是简单的方堃,他肯定有他的背景。
“我是方堃啊。”
“废话。”
萧芮气的伸手扭他耳朵,“我不知道你是方堃啊?我问你爸是谁?”
“方敬堂。”
“方、方、方敬堂?”
萧芮结巴了,完整的念出这个名字之后,也就回过神儿来,脸上神色大变,变的有些惊喜莫名。
“嗯。”
“中陵********方敬堂?”
“嗯。”
吧唧。
萧芮没再问,直接捧住方堃的俊脸就使劲亲了一口。
接着人就好象虚脱了一样,轻轻滑倒,跑在地上,身子伏在方堃怀里呜呜哭起来。
这种变化让方堃都有点接收不了。
“姐,姐你怎么好好的哭啥啊?”
“呜……呜!”
萧芮死命抱住方堃大腿,脸捂在他小腹上,呜咽有声的。
“姐……”
终于,她抬起了激动的挂满清泪的俏脸,梨花带雨的笑靥那么好看。
“我佩服自己好有眼光啊,居然勾搭了一个世家小爷做靠山,小冤家,你告诉姐,你是姐的靠山好吗?谁欺负姐,你就恁死他,你快答应姐啊?”
方堃望着哭稀的萧芮和急切的神情,大约也知她心里有多苦。
他伸手抚着萧芮的秀发后脑,用力点点头,小声道:“嗯,姐,谁欺负你,咱们十倍索回来。”
“呜,姐太开心了,我萧芮也有大靠了啊。”
“姐,说什么呢,快起来,把泪抹我一裆,一会叫芷芷看见,还以为我做什么坏事了呢。”
“不起来,我就抱着你的大腿才觉着安全……”
她不仅没起来,屁股更坐在方堃脚面上,死死抱着他大腿那样儿,好象个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儿。
“你知道吗?芷芷她们不知死活送到姓沈的面前,那是羊入虎口,他当着我的面夸芷芷好,其实就是告诉我,他看上芷芷了,刚才,我都做好准备跪求他放过芷芷的念头,他把我怎么样都行,我不能叫他祸害了芷芷,反正我除了一张****该没的全没了……”
“姐,没那么夸张,有我呢。”
方堃有些心疼的抹着萧芮的眼泪,就凭她这个不计代价肯保护芷芷的态度,自己也得领情啊。
之前和萧芮的小暧昧,也就那么回事,谈不是有什么积累,但现在见到萧芮的这个态度,方堃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轻视她们姊妹间的感情了,这一刻,他决心对这个女人好。
萧芮用俏脸摩挲着方堃为自己拭泪的手。
“姐和你说个事……也是姐下决心要离开那死gay的主要原因。”
她就把去年陪着那死gay去三亚玩的一段往事道出来,原来去年夏天她跟着初恋那货去三亚就是和沈绪、廖贞他们一起玩的,虽然男女一窝,但按说各有各的伴儿,磕个豆什么的,也不至于搂错了人,如果说搂错了,那不是无意的,而是故意的。
那晚玩的挺嗨,半夜后时,沈绪找上门来。
可以说沈绪就是萧芮那个初恋的大佬,在这位面前,她那个初恋恨不能跪舔人家脚后跟的。
开门让沈绪进来时,萧芮就钻进了被窝里去。但是沈绪挺不讲究的,入来不在客厅和那货说话,而是直接进了卧室,还坐到了床上呢,吓的萧芮把头都捂到被子里去了。
被子下一个大活人,线条起伏,大该更逗起了沈绪的某些邪火儿吧。
那货欲哭无泪的一付死样子,可当时就站在床边,硬是连个屁也没敢放,沈绪说,我早就看上你这个妞儿了,你小子也不说主动点给我送过去,居然让老子过来找你?你面子挺大的啊?
听到沈绪这话,被窝里的萧芮吓了一跳,而那货当时就跪了,说这个妞儿是他真心想娶回家的那种,还请老大见谅,如果只是玩玩那种,他早就给老大送过去了。
可能这话把沈绪给激怒了,他当时就拍了拍被子里躲着的萧芮两下,说你它娘都是老子的,她就更是老子的了,老子今儿干定她了,你是要看着?还是滚出去?那晚萧芮也磕了豆,但神智不完全丧失,也不完全清醒,听了沈绪那话,自然也感觉到了难为情和莫名的羞愤。
而那货的表现在沈绪表明态度之后也起了点作用,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当时还给沈绪磕了头呢,又对沈绪说,把萧芮那张膜留给他破,那好歹也是他的‘面子’,求老大成全,沈绪哧之以鼻,指着他脸就骂,给你面子,老子岂不是没面子了?那货就再不敢坑声儿了,一付认命态度。
当时萧芮坐了起来,怒骂那货你是不是男人?那货头都没敢抬,看也不敢看她,屁也不放一个。
在萧芮怒声责问了三五次之后,那货才被逼的无奈回了句,说他是我老大,我有什么办法啊?萧芮说,他要你女人你也给,他要搞你老妈你也同意是吧?
那货蹦起来就抽了萧芮一个耳光,骂萧芮有什么资格和他老娘相提并论?
沈绪一看闹的这个地步,他也没什么兴趣了,又装大度说,你既然对她真心,老大我就成全了你吧,扔下话他就走了,而萧芮也和那货当夜就闹翻了,直到他再次被送进去戒毒也没和好。
听完了萧芮这段叙述,方堃也就明白萧芮离开那货的决心了。
“我明白了,姐,你不是忘不掉他,或还对他有情份,你是怕你得罪了这伙人,为萧家招灾。”
萧芮仰起脸,还有泪痕,“萧家惹不起姓沈的,我怕我的决定为全家人遭来横祸,其实,现在和你这么玩,我也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虽然你小点,可我就是喜欢你了,真等他出来,我也不会拿你去当挡箭牌,我们悄悄的不让他发现就是了,最多我与他虚应故事,我不会叫他伤害你的。”
“现在还这么想吗?”
“当然不会了,沈绪你都不放在眼里,那个死gay算个什么东西?方堃,你就是姐的大腿。”
萧芮心情大好,用脸蛋儿在方堃那里蹭,蹭的火儿直往上冒。
“我说姐,大腿不在哪。”
“必须在这。”
萧芮泪眼含媚,下巴就撑在那里,螓首还一晃一晃的。
方堃干脆将她拎起来,不让她胡搞,正色道:“和我说说,姓沈的在中陵做什么?”
“这潮海皇朝最大的股东就是他,他隔三岔五就会来这里,那个廖贞是他包养的,也是他一手捧红的,换个说法,是他手里的摇钱树,有些事不好办,就用她充
当敲门砖,你想啊,姓廖的现在也算半个全民女神了,是个男的不得眼馋啊?”
“她?全民女神?我怎么没看出来?”
“那是你品味高呗,别人就未必是你这样对她不屑一顾了。”
“也是。”
方堃扁了扁嘴,“据你估计,姓沈的有多少身家?”
萧芮蹙着秀眉,“真不好说,但以我估测,保守的说也有几十亿吧。”
“我艹,还真它娘的有钱啊。”
“是的,他在许多大城市都有产业,主要就是娱乐性质的,都是钻空子买卖,与当地权贵联合一起搞,他占个大头儿,别的事不管,近几年听说在练什么功呢,但没听说他不玩女人啊。”
“呃,这家伙产业也不少啊。”
萧芮翻白眼,“姓沈的表面装装仁义老大,什么成全你之类的全是屁话,背着那货私下里还想勾搭我,又说那货如何如何的下贱,鸟唆的比女人们都还有技巧,他无非是想让我更恶心那货,好转到投到他怀抱去,可他们俩是一丘之骆,我都恶心呢,但抛开这些都不说,姓沈的真是一条大腿。”
她言下之意就是说沈绪有背景、有家势,是硬的不能再硬的那种大腿。
方堃龇了龇牙,“最后这一点,还真的承认,但老沈家,也一手遮不了天。”
“方堃,都这样了,姐以后就靠你了,当然你也别逞强,扛不住时就说,大不了姐把一百斤交给他去糟塌,”萧芮可怜兮兮的说。
“你这一百斤是我的了,以后别擅自作主,小心我揍烂你的屁股哦。”
“好幸福啊,就怕你嫌弃姐也是个滥人,毕竟前几年和那死货混在一起有点放浪形骸的。”
“滥的有底限也就不容易了,以前的你如何,我也管不着了,毕竟那时候咱们没有交集,现在既然有交集了,那就不一样了,换个说法,我的女人只能我欺负,别人嘛,想也不想要。”
方堃这话很霸气,等于告诉萧芮,你放心吧,我不会叫任何人欺负你的。
“方堃,我姐突然感觉好幸福啊,你什么时候能叫我下口呢?那姓沈的也修练,可不禁那事,轮到你怎么就非得炼精化气啊?这不是坑人吗?”
方堃苦笑道:“他能和我比啊?他什么境界?我日后是什么境界?”
“好吧,姐以后是你的人了,自然向着你了,他就一堆臭粑粑,一陀臭****,你才是香竽竽。”
“嗯,这话我爱听。”
……
一个小时左右,沈绪想要的资料就摆在了他面前,但没有查出少年的来历,只知他在中陵的监护人是李存忠,市局的副局长。
沈绪给京城那边敲了个电话,让人查一下方家方敬堂的情况,主要是家庭情况。
结果真给他查到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人脉,居然能搞到方敬堂一家四口的全家福。
对照了一下电脑接受过来的照片,沈绪确定少年就是方敬堂之子,方堃。
这一情况被他掌握的时候,已经是零辰1点多。
他脑海里没有什么女人,只浮现出了那块紫玉,近1年来他都没在女人身上更下功夫,他在想方设法的突破自己的瓶颈,他师傅说了,这个瓶颈一但突破,他就能迈进三花聚顶的至境。
今天在大泳池边上,他就没能看透方堃的修为,但有一点能肯定,方堃的修为肯定不比自己差,不然自己还看不透他吗?
也正因为这一点,他被方堃那样蹊落也没有发作。
在华青地界,在方敬堂握权的中陵市,他打人家儿子?开什么玩笑,方敬堂能放了他出华青才是怪事呢。
而目前在华青这边堪称地头龙老大的社会闻人正是方家第四少方敬天,华青大酒店的总裁。
方敬天来华青中陵发展已经有七八年之久了,他在长江之南站稳脚跟的第一个站就是中陵市。
自去年方敬堂到了华青,地方系就产生了危机感,甚至大伙站在同一阵线上与方敬堂对峙,这是地方系的一种态度,如果方敬堂只是在华青刷一届履历,那就又当别论。
但是结合方敬天在商业上的发展,让华青地方系感觉方家在华青不是刷履历那么简单。
早些时候,沈绪就把手伸到了华青,但也被地方系排挤的很厉害,尤其是萧家,所以他有机会把萧家女骑在身下也是一种征服,不过那个死gay家族在华青的影响也不容忽视,而沈绪的设想是,萧离位之后,由那货家族的人出来主持华青才是他最大的收益所在,所以不想在男女事上和他闹翻,当时不是想通了这些,在三亚时,萧芮肯定被他一炮轰透。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要暗勾萧芮,这个女人在萧家年轻一代中,算有头脑有作为的,她掌握的投资公司可以说是萧家的财团,那么这个女人就不止具备玩宠的意义,还有更深远的作用。
不过萧芮一直躲着他,不给他钻空子的机会。
这一次来中陵,他又瞅到一个空子,就是前两天田国梁事件,让他看到了一个拉络方家对立面官员的机会,比如秋东山这样的地方实力派。
从沈家的大局角度上讲,自然不希望看到方家在华青发展的顺顺利利,一但让他们站稳了脚,沈家的利益及人脉就会被大幅的削减。
躲在瀚海皇朝的沈绪,就准备利用手里的资源进行他的下一步计划。
廖贞就是资源,就是敲门砖,但是能不能敲开秋东山家的门,沈绪也没有把握。
秋家的情况,他也有摸底儿调查,秋东山有一子一女,子名秋之明,在京城某部委某司某处工作,虽年纪轻轻,还没到三十岁,但在去年也提成了副处级,现在实职是副处长。
秋东山的女儿秋之惠,据闻是中陵市都出了名的大美女,是省内著名民营资本陈家的媳妇,前一阵子秋之惠丧夫,秋东山倚为财团之助的亲家那边,也就没太大指望了。
听说这秋东山是个硬派干部,作风严谨,沈绪担忧靠廖贞不能敲开他们家的门。
于是,他通过京城的人脉关系,和秋东山儿子秋之明联系上了,以廖贞的绝色和在娱圈的名声,拿不下老秋,还搞不定小秋吗?
就在沈绪准备这些事的时候,碰上了方堃一行人,发现了令他心动的紫玉,让他觉得此行不虚。
但峰回路转,形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谁知拥有奇宝紫玉的少年,竟是方敬堂的儿子。
没想着与方家在华青直接交手的沈绪,这时候也头疼了。
但是被方家小子这么威胁,他大感面子上挂不住,我它玛的不如你老子,还斗不过你个小子?
二十年前,沈绪和方敬堂就是冤家对头,当时他们一起追苏家的苏裳,但沈绪太不成器,当时就没法和优秀青年方敬堂比,苏裳多精明的目光,当然是选优秀的了,至于小痞子似的沈绪,她都懒得多看一眼。
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沈绪又和方敬堂的儿子较上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