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晚餐的汉博回到卧室,面对着仍旧小心伺候的福格勒,沉着脸吩咐道:“把吉扎叫来。”
福格勒身子一震!两个月过去了,这位美丽的吉扎公主进入到汉博的手心里两个月了,而汉博还从未碰过她,今天…福格勒不敢露出欣喜的表情,他看得出来,汉博被白天的贵族会议的小插曲搞的心情十分不好。这注定不会是一个愉快的开始,但,哪有什么关系呢?
身为汉博殿下最亲近的人之一,掌管王宫内厅的福格勒,只关心汉博什么时候有自己的女人,什么时候有自己的后代。
片刻后,吉扎孤身一人被福格勒请来。她的侍女要么在抓捕中跑散了,要么被遣送回了家中,仅有的几个想留下的被押送到了吟吉堡,去陪伴落寞的每天只能酒色度日的吟吉了。
福格勒推开门,在犹豫不决的吉扎耳边冷冷的低声道:“进去!”
他可不怕这位贾黎国法理上的女王,他完全是以汉博的情感倾向为出发点。汉博亲近谁,他就对谁好,汉博讨厌谁,他就仇视谁。
吉扎进屋后,福格勒关上了房门。但是没有马上走,而是屏住呼吸立在门外倾听房间里的声音。
斥责声,反驳声,殴打声,哭叫声,东西翻倒声,以及不大会传来的闷哼、低沉的呼吸和节奏性的不可名状声,清楚的告诉福格勒,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他兴奋的双手握拳,用力摇了摇脑袋,离开的时候,甚至轻轻的跳了跳。这片寂静的王宫,就是他的舞台和他的生命。每一分点滴的变化都是他的工作成果。
清晨,早早侍立在门外的福格勒,手提着织物和清水,等待主人的出门。片刻后,汉博推门出来,福格勒忍不住探头向屋里看了看,遮着窗帘的房间里有些昏暗,窗外初生的一缕阳光照在大床上,那是一片白皙的背影。
“看什么?”汉博斥责道。
福格勒愣了下,低了低头:“殿下,我是阉人,您知道的。”
“呃…”汉博语塞,晃了晃头,提起拳头敲了敲福格勒的胸膛,敲的花白头发的福格勒身子直晃:“你这个家伙,我一直都把你当个正常男人看的。”
一句话,说的福格勒眉开眼笑。
“那我…”福格勒向房间里努努嘴,按理,他该进去伺候王后洗漱更衣的,要不然他也不至于重新提了清水和织物来。汉博是从来不用他这样的。
“不要管她!”汉博皱了皱眉,走向外面大厅的饭桌前,想了想吩咐道:“今天到二楼和佩提特一起吃饭,我要和他商量事情。”
福格勒低头领命,他知道,昨晚,王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一定是得罪了汉博,导致新婚的第二天,汉博居然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想来也是,吉扎的存在只是政治上的需要,双方的情感除了互相厌恶就没有别的了,这种情况下还能和和睦睦才是怪事。
二楼卫士层,佩提特早已经起床洗漱完毕了。汉博和值夜班的几个卫士打了声招呼,就走进了卫士们的洗漱间,从福格勒手中接过猪鬃的牙刷、海盐加植物粉末的牙粉,和卫士们说说笑笑的洗漱起来。
片刻后,清理一新的汉博回到大厅,在卫士长、副卫士长单独的饭厅里和佩提特坐在一起。外面的卫士们自行准备早餐,而汉博这里则是福格勒准备。香气腾腾的炖肉、汁液丰富的水果、浓稠的马奶,清脆的坚果,这就是汉博的早餐了。
“福格勒,再找两个仆人吧。拉西奇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他这一走,看你一个人也太忙了些。王宫三层、顶层露台都要你清理,还要一日三餐,太忙了些。”
“可是,王国还是有些穷…”福格勒迟疑的道。
汉博摇头笑了笑:“穷的时候毕竟已经过去了,我不能再看你一个人这么忙碌。说实话,你要总这么劳累会死的很早,我还舍不得你。嗯,当然,如果你有一天让我讨厌了,我一定狠狠的使用你,累死拉倒。”
值了半宿夜班的巴乌,啃着肉噗嗤一声笑出来。
福格勒高兴的领命而退,他知道,这是他长久忠诚换来的奖励。汉博殿下这个主人大多数事情都会自理,并不怎么需要仆人,所以他更多的时候是一个厨师。而汉博虽然没有明说,但新招聘的仆人,必定是他的手下,可以任凭他指使。
佩提特当然知道昨晚楼上发生了什么,但他毫无兴趣。经过了留守中间大营,倾听亡国者歌声的一幕后,汉博这位年轻的伙伴,开始变得像利威这种老将一样沉默寡言,汉博也变得越来越重视他的意见,不再单纯的把他当做一个玩伴和保卫。刚刚来到汉博身边的巴乌,则对这位队长言听计从,甚至有些惧怕。
“会议都准备好了吧?”
一头短棕发的佩提特闻声抬起头来:“阿勃勒具体负责的,人应该都到齐了。”
汉博点点头默默的思考,今天要召开的是各地领主会议,不同于昨天的贵族会议的礼仪性质,今天的会议才是具体商讨国务大政方针的会议。汉博要代表王庭下达未来一年各领地的发展政策,听取汇报的同时纠正错误。所以这场会议才是重头戏,尤其是对于南部的由贵族们直接掌控的五个领地。
想了半天,思路清晰后,汉博突然抬头:“佩提特,你结婚了吗?抱歉,过去这几年,我不是被囚禁就是忙着打仗,一直没问你的情况。”
“结过。”佩提特蹦出两个字就不吭声了。
汉博皱了皱眉:“你妻子是谁家的?在哪?有孩子了吗?”
“一个民女,打仗时,死了。嗯,都死了。”佩提特还是那么淡然的叙述道。
汉博放下手中的食物,往椅子背上一靠,抬头望着天花板:“…再找一个吧,就在王宫中安家,方便你工作和生活,王宫后院给你一套房子。嗯,趁着贵族们都还没走,你去找人问问谁家的姑娘好,上门去提亲,对方不同意的话,我就行使初夜权,然后找个由头囚禁在王宫中,以后就没人敢不答应你。”
在巴乌羡慕的目光中,佩提特慢慢的抬起头来:“我想找个平民之女。”
在汉博诧异的目光中,佩提特转头看巴乌,慢慢道:“我是殿下的护卫队长,我不应该和任何贵族有婚姻和情感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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