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老鱼的讲述,墨染先生稍作思索后说道:
“既然如此,最适合的帮手人选,好像也只剩那个船长了。”
余晖不解问道:
“外公,为什么?杨叔都说了,那货可能不太靠谱……”
墨染先生摇摇头:
“这种事情,临时拉人,肯定不能考虑圈外人,虽然杨柯跟那个船长没有往来,但圈里人或多或少都跟他有交集……”
“虽然口碑一般,但能干到现在,足以说明这么多年来从未出过什么岔子,多多少少还算守规矩,有自己的分寸……”
“跑外海探水洞子不比出海游玩,那种人更清楚在水上规避官家监视的道道儿,钱给到位,活也不大,船长没有拒绝的道理……”
“陈文不找刘钊,直接找张德高,八成是联系不上刘钊,那小子对杨柯都如此提防,怎么可能让手下一个莽撞的马仔随时都能联系到自己呢……”
“陈文应该已经弄清了何磊的份量,并且认为专门倒腾干尸的张德高手里或许还有其他类似好货,这才会上门盘道……”
“陈文跟船长有合作协议,杨柯之前也跟陈文有过交易,客观来讲,这种三角关系也能当做一种保障……”
“万一在水上有别的岔子,杨柯搬出陈文也能多一份保障,至于船长跟刘钊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这点,无需顾忌,没有联系就少点插曲,联系密切的话也不是什么坏事。”
老鱼边听边点头,听到最后一时间有些恍惚,诧异问道:
“师父,什么叫……不是什么坏事?”
墨染先生笑笑:
“查探结束,不论结果如何,你就看刘钊会不会主动找你,不找你的话,你就按部就班正常进行……”
“如果找你,那就说明在船长这里的信儿刘钊全听得到,至于他们之间关系的密切程度,就看这其中的时间间隔长短了……”
老鱼好像听明白了,试探问道:
“师父,您的意思是如果刘钊找我,我就将计就计,带上他?”
墨染先生摇摇头:
“将计就计说对了,但并不是带上他,这辰穹司万一真找到了,荒岛也好海面也罢,让刘钊那么个不定时炸弹跟着,岂不是徒增风险。”
余晖干脆从后座把身子探了过来:
“外公,您已经想好后续计划了对吧?”
墨染先生又笑了:
“行事如同下棋,虽说走一步看三步,但你永远无法预测对方下一步的走法,所以谈不上后续计划,因为随时会有变动……”
说罢转头看向老鱼,继续说道:
“何况这辰穹司究竟能不能顺利找到还没有定论,现在确定计划为时尚早,不过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
“找船长合作同行,是破解眼下全部困惑的最佳选择。”
这会儿余晖也听明白了。
如果把当前形势比作棋局,这一步属于进可攻,退可守,同时还能试探对手意图,不论接下来会出现什么情况,都有足够的条件做更多选择。
但从外公的语气不难听出,他确实已经有了对策,只是眼下存在各种不确定性,没有讲出来而已。
回到老鱼家中,墨染先生再也没提船长的事儿,反倒是在睡前好一顿叮嘱余晖:
“明早先去剪剪头发,穿的帅一点,伴手礼记得一定买双份,烟酒糖茶都要有。”
余晖一脸尴尬:
“外公,不至于吧……”
墨染先生回了句:
“要的,这事儿你必须听外公的。”
……
次日上午,余晖起床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老鱼提前买回来的早餐,老鱼也早已不知去向。
待余晖下楼剪完头发回来,老鱼也回来了。
听老鱼跟墨染先生谈话的意思,显然他是专门出去采购伴手礼了。
直到抵达宋晴家楼下,老鱼掀开后备箱,余晖才知道老鱼都买了些什么。
“一会儿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老鱼笑眯眯的看着余晖问道。
余晖一头黑线:
“给阿姨拜个早年?”
老鱼闻言佯装要合上后备箱:
“这么聊是吧?那上车,咱回去接上师父,带他老人家一块来,让他看看他外孙多有出息。”
“别别别,叔,我没那个意思,主要让你们这么一整,总感觉有些唐突……”
余晖有些难为情道。
“瞅瞅你那鹌鹑样,在地下那股子劲儿呢?”
老鱼揶揄道。
余晖挠挠头:
“这能一样么。”
老鱼拎出几个礼盒,嘀咕道:
“余晖,别说杨叔难为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跟振鹏聊聊,那孩子也不错。”
余晖一听急了,伸手就去帮忙提礼盒:
“不为难,不为难。”
嘴上这么说着,进了电梯,余晖又忐忑开口道:
“叔,别整岔了,最后弄得我跟宋晴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老鱼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到正事儿上这么怂?”
话虽如此,心中却在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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