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先生不解问道:
“我记得只有一个钱夹,还有一块手表,怎么了?”
老鱼眉头紧皱:
“不对,应该还有个小本,黑色塑料皮封面的,离家去找你们那天,我亲眼看到他揣进裤兜的……”
墨染先生一愣:
“李越的各种设计草图?”
老鱼点头,神色更加凝重。
那时候的刘钊,就已经决定吞掉大师兄的毕生心血。
“上次下墓,我有幸得到粤省当代神武森扬鼎力相助,他有把巨大的钢扇,就是出自大师兄之手……”
老鱼提起了森扬,因为他还想到了森扬提过一个人名:
“森扬还有一副手套,算不上巧夺天工,但是怎么看怎么都像大师兄才能琢磨出的玩意儿,只是并非大师兄制作,而是一个叫什么蒙超的做给他的。”
墨染先生当然知道老鱼的意思,摇了摇头:
“蒙超……我从未听过此人,只是粤省的神武,我倒是见过一次,当年他来家里找你大师兄的时候,已是一头白发,估计是你口中森扬的师父吧。”
老鱼点头:
“应该是,森扬说过,钢扇就是师父传给他的。”
墨染先生眼睛微眯:
“如果那副手套真是李越设计,只能说明这个蒙超跟刘钊的关系非同寻常了。”
老鱼迫不及待掏出手机:
“那我问问森扬,能不能找到蒙超,如果能找到蒙超,八成也能找到刘钊,再见到他,我一定把他带到这里来,当面问个清楚!”
墨染先生摆摆手:
“罢了,通过蒙超找刘钊,万一真如我们所想,定会打草惊蛇,刘钊更不会露面了,之前你们交易的时候是怎么联系的?”
老鱼扬了扬手机:
“当时是他给我打的电话,在余家屯的时候我险些丧命,就想给他打个电话质问一番,那时候才知道他那是个虚拟网临时号,拨过去一直提示空号。”
墨染先生轻笑一声:
“使用这种号码的人是什么成份,无需多讲,这个逆徒从一开始就提防着你。”
老鱼稍加思索,又想到一条线索:
“深州的恒升金融,背地里也是倒卖文物的,我在他们那里看到过已经卖给刘钊的安魂羊玺,或许他们……”
墨染先生摇了摇头:
“你都说了是背地里做倒卖勾当,怎么会轻易透露买卖顾客的信息呢,恒升金融,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姜家人的生意吧。”
老鱼一惊:
“师父您怎么知道?!他们的总经理就姓姜,叫姜淮,不到四十岁的样子。”
墨染先生点点头:
“我认识他的父亲,他们的前身,是易宝斋。”
老鱼更加吃惊:
“恒升金融就是易宝斋?!”
“嗯……”
墨染先生再次点头。
易宝斋,整个华夏最大最权威的古玩地下中介,老鱼也只是听师父墨染先生提过几次,但是以他的资历,从未真正接触到过这种级别的中介。
老鱼压根都想不到,这个名满整个华夏古玩界的易宝斋,总部居然就在深州,甚至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老鱼在深州摸爬滚打二十多年,自认为在古玩圈混的极为通透,却不知道恒升金融,就是大名鼎鼎的易宝斋!
想起之前在易宝斋的经历,老鱼不由得后背一阵发冷。
联想到之前墨染先生提过的易宝斋的规矩,如果不是换了那个叫姜淮的年轻经理坐镇,打坏东西大放厥词,真结下梁子,就凭他跟森扬,怕是走不出来。
在易宝斋亮出物件,不论买卖,只要易宝斋有意,开出价格,就务必成交,登门那一刻起,就代表接受这个霸王条款。
当然了,易宝斋能做到圈内龙头,开价肯定算得上公道,森扬纯粹就是误打误撞,以贵金属的途径摸了进去,这才会闹出后面讨价还价的罕见情况。
还好老鱼没有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不然怕是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师父,你要是早点搭理我,我得少走多少弯路,少死多少脑细胞啊……”
老鱼开始抱怨。
四十多岁的人了,在师父面前,依然像个孩子。
“今天说的也够多了,明天跟召兴过来的时候,记得……”
墨染先生并没有回应老鱼的抱怨,话说一半稍稍顿了顿,像是完全能够看穿老鱼一般,继续说道:
“不用憋着了,把余晖也带来吧。”
老鱼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您……”
离开墨染先生的小院,老鱼给余晖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不料余晖有些犹豫,说什么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云云。
老鱼当即甩出了杀手锏:
“你外公知道发丘五字诀的事情。”
余晖闻言立马急转弯:
“杨叔叔,我调整一晚就好了,明早去店里找你。”
……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当余晖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墨染先生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像,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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