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石窟各有三个洞,跟等边三角形一样,三个角的中线相通,我找出了规律,从另外一个洞出来的,那旋龟看到我的时候我已经钻回地洞了,它进不来……”
余晖尽可能的装出一丝后怕的样子,嘟囔道:
“跌落的那一段,起码有三四米高,好在是土洞,我爬了好半天才爬出来……”
听到这里,老鱼有些半信半疑道:
“返程这一路,你就没碰上任何人?”
“没有,我很小心,从围墙翻出去后,等了好久确认安全了才离开的。”
余晖依旧是真假掺半的掩饰掉了自己的行字诀。
过程如此顺利,老鱼还是有些不信,但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好问道:
“你别说你是跑着去的。”
余晖一脸无辜道:
“共享单车啊。”
小白叹了口气:
“人才啊。”
见老鱼不说话,余晖忐忑问道:
“杨叔叔,我全都告诉你了,不瞒你说,如果你现在反悔,我也只能退你三十二万不到了,我税都交完了。”
包厢里几个人皆是一头黑线。
这余晖……
你说他老实吧,他敢只身一人下墓,甚至去截何磊的胡。
你说他不老实吧,他卖完东西第一时间去纳税。
“买东西之前我就说过,风险我自己承担,古玩圈里待了这么多年,我杨珂从来没有做过出尔反尔的事情,这一次,只算是一个例外……”
“叫你来,也只是想把事情问清楚,如果你依旧瞒着我,那就是坑我,我自然不会惯着你,现在你坦诚相告,我必不会拖你下水,只是有一点……”
老鱼说着再次向余晖投来犀利的目光:
“你需要保证,刚才你所言一切,句句属实。”
余晖一阵心虚,但想到自己也只是隐瞒了异能,并且把下墓的过程说的稍微简单了一些,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水分,便重重点了点头。
老鱼心里也清楚,虽然余晖下墓的过程肯定没有他说的如此简单,但他毕竟已经承认了,再去多问,也没有太大意义。
这么问完,在把人卖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如果真的卖掉余晖,外人不知道内幕,但包厢内还有林惠杰,李美琪和小白三人,在外打探消息的灯泡多少也知情。
他们嘴上不说,心底里肯定会把自己看扁。
如此一来,多年积攒树立的威望也就彻底没了,以后也别想在这个圈子立足了。
古语有云,君子慎独,就是这个道理。
很多时候,邪念只是一念之间,独处,更容易犯错。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
余晖对那座古墓的描述如果属实,就更加坐实这块玉的价值,拱手让人,老鱼岂会甘心!
现在看来,也只能动用下下策了。
找一块自己的藏品玉代替,糊弄过去,毕竟何磊也没见过余晖拿出来的那块玉。
没见过的东西,又怎么会知道究竟长什么样?
何况龟甲的事情何磊提都没提,显然是他的大当家,只提到了这块玉。
还没找到墓,就提前知道墓中有块如此年代的玉,那个大当家,算得上是顶尖的高手了。
会是谁?
难不成是他?
墨染先生早已闭关隐退,唯一得到发丘一门观字诀真传的人,除了他,老鱼想不到第二个人。
一阵敲门声响起,老鱼的思绪瞬间被打断。
狗蛋推门进来了,:
“鱼哥,今天的菜,美得冒泡,现杀的黑鱼,纯野生的。”
说着转身在门外的传菜车上端下一个炖罐,小心翼翼的放在餐桌上。
“哟,财鱼,这个好,来狗蛋,坐下一块儿。”
老鱼招呼道。
狗蛋又从传菜车上端下四热两凉六个菜肴,然后双手抱拳:
“事务繁忙,恕难从命,告辞。”
说罢扬长而去。
“事儿说完了,动筷儿吧。”
老鱼率先拿起碗筷。
这顿饭,余晖吃的五味杂陈。
当然,也跟他右手不能用有很大关系。
好在老鱼挺贴心,让李美琪下楼要来了一柄叉子。
在国内,吃西餐用筷子的听说过,吃中餐用叉子的,除了那些个老外,余晖也算独一份了。
这一次没人张罗喝酒,大家都有心事。
饭局解散分别之际,老鱼拍了拍余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那片龟甲你千万收好,以免再生事端,今天的事情,也就到此结束,你的那段经历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余晖则是拼命点头。
看着余晖搭车远去,老鱼叹了口气:
“这小子,运气不错,命也够大。”
李美琪笑道:
“还不是因为有你这尊活菩萨普渡。”
老鱼摇头:
“我说的不是那件事。”
李美琪有些诧异:
“那是哪件事?”
老鱼摆摆手:
“走,回店里说。”
回到大同古玩商行,老鱼熟练的泡茶洗茶。
“老鱼,你还没说呢,哪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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