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凌云,你们怎么知道玉手在川之国?”
“玉手被发现以后被人偷走了,那个贼留下了字条。”凌云拿出一张字条说道,“上边写着呢:就你也配得到这件宝物?——川之嫉妒。”
“不是吧,就这么一张纸条你们就从王朝跑到川之国?还有这个川之嫉妒是什么意思?”
门口的丫鬟听到几人在说“川之嫉妒”的事儿,轻声说道:“小姐,您不常在这边可能不知道,咱们这儿确实有个很出名的大盗,就叫川之嫉妒。”
凌云应和道:“对,就是一个川之国的人说的,说这字条一看就是川之国的那个大盗留下的,他只要偷了东西一定会留字条嘲讽一番。”
婉儿接过纸条,仔细读着这句话,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这个人这么欠揍呢?就他配?偷了东西还这么嚣张。”
“大盗都能出名?还没抓到他么?”
“没有吧,官府的赏银还在往上加,想来还没抓到。”
禹木左手食指往前一伸说道:“你们在找一个贼。”
右手食指一伸并到左手,又说道:“我们正好遇到一个贼,这不会是同一个吧?”
婉儿拍着额头无奈道:“不会这么巧吧,这贼圈也太小了吧,就这么几个贼吗?”
“我还头一次听说有人嫌贼少的。”凌云补刀道。
“我不管,把主意打到本小姐身上,我要让他在圈子里混不下去!”
“大小姐你想怎么办?”禹木看着坏笑的婉儿,也有些好奇。
“不是喜欢留字条嘛,我们帮他留。”
嘿嘿傻笑,满肚子坏水,婉儿原形毕露,一旁的丫鬟赶紧溜了出去。
“那个,我得洗个澡去,先回屋了。”
“柳嫣大白天洗什么澡?”
“我陪她洗澡去。”
“喂,你们一起么…”
“我也有事。”
见凌云也想跑,婉儿拽着他的衣服喊道:“你也要跟她们去洗澡?”
凌云拿开婉儿的手,低声道:“别这样,禹木还在呢,我还有功课,走了。”
“你哪来的功课!一群不靠谱的!”
屋子里这会儿就剩下禹木,婉儿小声问道:“禹木,你不会也有事吧?”
“有事啊。”
“那…”
“不得替你拿纸研磨么?”禹木宠溺地说道。
“走走走,我们赶紧去。”
婉儿拉着禹木就往书房跑,开心地像个干坏事的孩子。
“我们写什么呢?”
“这还不简单,这一条街上有什么就写什么,比如:这烧饼你也配吃?——川之嫉妒。或者:你能吃得起榨菜?——川之嫉妒。就这样就可以,快写吧,写完了我们悄悄贴出去。”
“这样是不是太无聊了?”
“放心,他这么要面子,我们折一折他的面子,说不定就急眼了。”
忙活一下午,两个人写了一桌子纸条。
婉儿干劲十足,现在就等着看“川之嫉妒”找上门。
入夜时分,街上大多已经关了门,禹木几人来到街上。
凌云虽说不愿意干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但还是被拽了出来。
“我说我堂堂奇浓嘉普王朝凌家镖局的未来继承人,跟着你们发小广告,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我还怎么混?”凌云左顾右盼,生怕被人撞见。
“得了吧,这是川之国,又不是王朝,赶紧的,一人一条街,速度。”禹木指挥道。
这件事儿凌云之所以不愿意干,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我说你们三个来都来了,就干站着,看我俩贴小广告?还有婉儿,你出的主意让我们贴开什么玩笑?禹木听你的没错,我为什么也要听你的!”
街头上婉儿、柳嫣、波伊三个人一个不拉,都来了,不过呢,只负责“站着”。
“赶紧吧,禹木都贴好多了,我写了一天字胳膊哪抬得起来,再说了,望风儿是个非常重要的工作。”
凌云欲哭无泪,瞅着禹木,这家伙会“影分身”还能瞬身,自己就两条腿,哪有他贴地快。
要是他现在能哭出来,估计眼泪都够当浆糊的。
禹木这会儿已经没了影儿,凌云慢悠悠在后边刷着墙,贴着单子。
时不时往禹木那边一瞧,看他有的店没有贴,嫌弃地嘀咕道:“一点不讲究质量,还有忘了贴得。”
往前走了两步,凌云又看到一家店没贴,纳闷道:“这小子不会假装卖力,实际都没贴吧?”
回头看着街上,还真是,禹木一张都没贴。
“我去!什么情况,一张没贴?这装作卖力的样子也太可耻了吧。”
仔细看着墙上,似乎还有浆糊的痕迹,凌云摸着头嘀咕道:“不贴单子,只抹了浆糊?什么操作…”
“凌云!”
婉儿几人跑了过来,护在凌云身边。
“喂…你们这是干嘛?”
被三个大美女围着,凌云有点受宠若惊,自嗨道:“这个,你们现在发现我优秀、靠谱、稳重也不晚,要不帮我发点单子?”
铭柳嫣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你发的单子。”
凌云皱着眉往街道望去,不止是禹木的单子没了,自己刚贴得也一张不剩。
“哪个二百万干的!我单子呢!”
“波伊,你看到是谁做的了么?”婉儿唤出水网罩在几人周围。
“我也没看到,大家小心,这里有古怪。”
街头另一头,禹木还在哼着小曲贴着单子。
回头一看,凌云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神识空间中堕天将灵龛挂在屋檐上,她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启动灵龛,干脆也不费劲了。
“木头,你说今天晚上那个什么‘穿个鸡’会来么?”
“是‘川之嫉妒’…我哪知道,大小姐让发单子那就发呗,兴许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看到那些单子就炸了,我还写了‘偷你家一张厕纸有脾气么’的单子。”
“你也够恶趣味的…”
这回头一看,禹木感觉有几张单子没了,便往回走去,嘴里嘀咕道:“我单子怎么少了几张?”
“刮飞了吧?”
禹木摇摇头,朝着一面墙走去,浆糊上还有一小片纸。
“这明显是被撕下来的,有人!”
将单子抛向空中,禹木喝道:“这么在意这些话,那就把这些单子都收了啊。”
话音刚落,禹木便看到一个黑影在空中闪过,飞快地将空中的单子抓在手中。
“你这身法不去当贼真是可惜了。”禹木赞叹道。
“我本来就是!”
禹木听到这话的时候,一把冰冷的剑已经架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