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宫纳兹米尔,柳治正站在刚刚建好的城墙处,看着花了近四个月时间才建起来的这座城楼。
由于劳力、原材料再加上设计等种种原因,柳治用尽了所有的心思,也只在冥宫的南面,建起了一座切割冥宫与灰雾的城墙。
这座城墙高十三米,宽六米,城墙顶上可以让三个人并排而行,城墙的底部则相当的宽,整个城墙是中空的,里面有着藏兵洞、武器库、医疗室与指挥室等功能性房间。
在城墙的正中,有着一扇宽近十米的宽大城门,柳治放在冥宫里的那面石鼓,此时已经被移到了城门的正中位置,将这城门分成了左右两个步行道。
城门上悬挂着六条巨蛇的头骨,都是被去处了毒牙与血肉的白骨,这六条巨蛇的头骨张开大了嘴,一种用蛛丝制成的绳索从蛇嘴里吐了出来,紧紧地卡在了一处长十五米的吊桥两侧。
在必要的时候,蛛丝会把这长十五米的吊桥收起,用来充当城门的第一道门板。
在这吊桥之下,是宽近十米的‘护城河’。
与一般的护城河不一样,这条所谓的护城河是从城墙上一直延续到灰雾那里的。
整个‘河’里全是一层又一层的蛛丝与蛛网,包括城墙外围全部都是如此。
这种蛛网全部都是这段时间纺命蛛女制作出来的强效蛛丝,因为聚集得太多了,此时这些蛛网已经发生了变异,如果不小心被粘上了,就连纺命蛛女也没有办法处理。
不管是什么人,接触到这种蛛网都只有一种结果,不停地想要把自己从蛛网上撕下来,结果越挣扎粘到的蛛网就越多,最后被拖入到蛛网之河里去,动都无法动一下。
也正是这个原因,柳治才会同意纺命蛛女的护城河计划,并且让她每天都把大量的蛛丝药剂倒入河中。
现在想要从冥宫的城面出城进入灰雾,只能走城门口这里的吊桥,想从护城河离开,就算是鬼魂都无法做到。
同时在城墙的两侧是两处高近二十米的箭塔,只不过这箭塔还没有完全地建好,更不用说以箭塔作为连接点的东西两侧城墙了。
这南面城墙可以建起来,已经花去了柳治这段时间所有的心思与资源投入,他冥宫的地面都已经被挖下去了近一米多,才凑够了足够的石材。
其他几面的城墙想要建起来,那真需要更多的时间与资源才行。
“不过这已经不错了。”
站在城墙之上,柳治满意地说着,“我也没打算一口气就把所有的城墙给建起来,能建好一个入口,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现在你们都上来吧。”
在柳治的命令之下,早就挑选好的守卫部队迅速地从城墙的几处台阶那里向着指定位置而行。
这些守卫部队,是柳治从这几个月乱葬岗里新产出的部队中挑选而来。
这几个月时间由于柳治一直在偷袭与追击巨蛇,乱葬岗那边并没有什么新的血肉进项,乱葬岗现在还没有升到2级的机会。
但是其他建筑的建立,还是让乱葬岗产出的部队有了一定的提升。
像是金骷髅那里,已经不再需要金匠一点一点地去敲打金箔了,柳治与纺命蛛女研究出了一种炼金配方,可以把黄金融成一种金漆,涂在了骷髅表面之后,就会产生金骷髅那样的效果。
现在柳治手下的骷髅金匠,已经全部改行去制作饰品去了,毕竟柳治现在的城市是需要大量黄金饰品的。
只不过此时的城墙并不需要太多的金骷髅部队,柳治只安排了大约12只的金骷髅在城墙顶上巡逻,反而是用上了蛇骨弓的射手部队,柳治安排了近40名在这里盯着。
只要有敌人跑到了蛛网护城河里,骷髅射手就可以主动攻击,把那些被缠住的家伙全部给干掉。
在城门口也站着两只变异了的行尸。
这两只行尸是受到了之前融入到冥宫中的面具影响,产生了一些变异。
比起看起来正常的行尸,这两只身高过了两米五,看起来像是灰色绿巨人一样的行尸更有威慑力。
柳治干脆给他们准备了全套用蛇皮与黄金做成的皮甲,打扮的闪闪发亮,再一人给了一根长木棍,只要是从灰雾里面冲到吊桥上的敌人,就让他们直接扫到护城河里去。
不过在冥宫里呆了这么久,柳治还没有见到什么东西从灰雾里冲出来呢,这两只看起来强壮到变异的行尸,还在还是守在城门前的摆设。
跟在柳治身后,还在那里不停摇晃的纺命蛛女听着柳治的话,又开始在那里吧啦吧啦地说着。
“我早就和你说过,其实我们可以在护城河里养一群的蜘蛛,个头不要太大,只要能在蛛网上自由移动就可以了,它们可以帮着清理掉进护城河的敌人,也不用我们喂食什么的,只要…”
听着纺命蛛女再提出这个意见,柳治想都没有去想,纺命蛛女的能力虽然好用,但这是他的冥宫。
在这几个月的学习之中,柳治已经清楚作为一名亡灵法师,一个属于自己的领地会有着什么样的好处。
同样他也明白,自己新手任务的评分里面,肯定有对于冥宫的掌控度。
他绝对不许在最后关头出什么问题,就算提出这种意见是他的亡灵仆从也可以。
纺命蛛女还在那里说着什么,一点也没有看出柳治不想理会这个,就在这时,维德尼娜游走到柳治的面前,挡下了想要跟上柳治的纺命蛛女。
在纺命蛛女疑惑的时候,维德尼娜抬起了头,白了纺命蛛女一眼。
虽然维德尼娜不怎么说话,但是眼神中挑衅的神情不言而喻。
纺命蛛女尖叫了一声,“维德尼娜,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我可告诉你,我…”
但是维德尼娜根本就没有听纺命蛛女在那里逼逼逼,她四只手臂按着腰间的长剑,就这样跟在了柳治的身后,向着城墙下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