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休养,她脸上的浮肿倒是消了。
林渊苦笑,“灵山学员怎么回事,你清楚,不用笑我。”
容尚默了默道:“当年的话不要往心里去,灵山学员还是挺不错的,这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一个台阶,来来往往的人见多了,多少能看出点,你将来的成就不会太低的,若干年后我恐怕要仰望了。”
林渊:“当年多蒙关照,既是来看你,也是来还账的,当年的费用结算一下吧。”
容尚呵呵,“你不会这么较真吧?”
林渊:“说好了的,有条件了就来补上,说吧,多少钱?”
容尚随口道:“十万珠吧。”
“……”林渊无语,不至于这么贵吧,这不是宰客么?
容尚看他那样子,感到好笑,“拿不出来就算了吧,看在你有心来探望的份上,免了。算是欠我个人情吧,待你来日真能身居高位,找你帮忙的时候不要推辞就好。”
谁知林渊却默默拿了叠钱出来,点了十张,放在茶几上,推到了她跟前,“你点点看。”
“……”这次轮到容尚无语了,她只是随口一说,也知道林渊的家底子背景,更知道林渊在灵山一个月只有一千珠的补贴,觉得肯定拿不出十万珠,因为不想收他钱,才故意说那么高的价,谁知人家还真的拿出了。
盯着茶几上的钱怔了怔后,意外道:“你哪来这么多钱?”
林渊正观察她,见她这么一说,当即明白了,给自己寄钱的不是这位,基本上也确认了,除了那个毛脸猩猩应该也没别人了。“自有来路,收下吧。”
既然有钱,容尚也不客气,伸手了,不过却只取了一张,拿了一万珠,其它的推了回去,“容尚斋不做黑心生意,不多收,也不少收,你住杂物间也没占什么费用,再算点辛苦费,所以一万珠够了。”
林渊想说让她收下,容尚却摆手打断道:“既然谈钱,那就扯清楚,互不相欠最好,钱我收了,你不再欠我什么,其它的拿回去吧,没必要推来推去。”
好吧,林渊收回了钱,又问道:“你那里有小美家的地址吗?”
同样收起钱的容尚意外,“你问这个干嘛?”
林渊:“我想给她点钱,但她不肯收,干脆直接寄给她家里好了。”
容尚迟疑,“地址我倒是有,她家的情况我还是熟悉的,只是,这样做合适吗?”
林渊又摸出了信封,推给她,“我知道她家需要钱,这里是二十万珠,劳烦容姐帮我寄给她家吧,就以提前预支的薪酬名义寄吧。”
容尚:“这个你还是跟小美说清楚吧。”
林渊:“容姐,小美待我不薄,我总想报答一二,可她不接受,不为她做点什么,我心里过意不去,就当是帮我吧。我目前的条件也只有这些,其它的,等我真的有能力了再说吧。”
容尚伸手拿了信封,“我写个收据给你吧。”
林渊伸手止住了欲起身的她,“不用,容姐的为人我信的过,不至于如此。”
容尚盯着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
林渊赶紧伸手缩开了,赶紧转移了话题,“听说桂姐的女儿出事了,谁干的?”
说到这个,容尚脸上没了笑容,也慢慢坐了回去,淡淡道:“不知道。”
林渊试着问道:“我听说是光天化日之下带走的人,凭你背后的那位,查不出是谁?”
容尚:“是谁不重要了,桂姐已经与对方私了了。”
林渊皱眉:“私了?给钱私了吗?没报官吗?报官处理了,也照样有赔偿吧?难道桂姐咽的下这口气,愿意让作恶之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话说中了容尚心中的不堪,因为她这里不让报官,跟了她多年的桂姐连申冤的机会都没了。
种种情形,还有那一巴掌,让她能说什么,脸上浮现涩意道:“作案者应该是桂姐一家惹不起的人,也许私了才是对大家都好的选择吧。林渊,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喝茶吧!”
林渊默了默,这事他也没能力怎样,天下的不幸甚多,他没能力也管不过来,只能是不吭声了,端了茶慢品。
室内安静了下来,林渊暗暗观察着她,也许可以说是在欣赏。
容尚目光偶尔与之碰撞,能读懂点什么,突问出一句,“还喜欢我呢?”
“呃…”这个让林渊如何回答,也不知对方为何会突然说出这话来。
容尚又冒出一句,“你不怕他吗?”
林渊沉默,无言以对。
容尚慢慢起身了,走到了里间门口推门而入,没有关门。
林渊不知她干什么去了,静静等着,偶尔端茶喝上一口。
没一会儿,他忽然听到哗哗流水声,不知什么情况,只好继续等着。
迟迟不见人出来,他忍不住起身了,走进了里间,刚想喊“容姐”,然目光触及室内某处的一幕,瞬间石化,脸上神情凝滞了。
浴室内,一个不着片缕的女人,正在流水下冲浴,关键是浴室的门并未关,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胴体,令林渊喉结耸动。
流水下的容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慢慢偏头,看到了林渊,瞥了眼,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林渊似乎明白了什么,脑袋里顿时嗡一声,慢慢走了过去,站在浴室门口看着,犹豫不决。
背对的容尚瞥了眼,淡淡给了句,“还要我如何主动?”
这句话足以点燃一切,林渊冲了进去,搂住了人,一起沐浴在了水中。
容尚翻转,搂住了他,主动献吻,两人动情激吻。
很快,容尚的卧室内激情四射,薄纱窗帘外透入的斑驳光影让室内的纠缠如梦似幻。
容尚的无限风情,容尚的恣意放纵,令林渊销魂蚀骨……
一切都平淡之后,容尚如死不瞑目一般,怔怔看着屋顶发呆,自己问自己这是怎么了?
林渊依然缠绵在她身边抚摸。
容尚忽安安静静一声,“你如愿了,没有下次了,走吧。”
林渊怔怔看着她。
容尚忽然推开他,爬了起来快速穿了衣裳,坐在了梳妆台前,梳理时见镜子里的林渊还赖在那,出声道:“被他知道了会很麻烦,只怕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你突然来一次,他察觉不到什么,再这样他定会有所察觉。呆久了不正常,走,立刻走,以后不要再来容尚斋。”
林渊起身,又走到了她后面搂住了她。
容尚忽很厌恶地用力推开了他,喝道:“滚!”
林渊愣怔,有点无法理解这女人的翻脸无情,默默转身穿戴后离开了。
来到楼下,宋小美过来迎他时,还笑嘻嘻问他:“什么事谈这么久?”
“没什么……”林渊自然不会说老实话,与之告别,只说灵山还有事,说下次再来看望,便离开了。
出了容尚斋后,他有种逃之夭夭的感觉,他自己都没想到会莫名其妙的发生这种事。
走在街头一阵走神后,才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办,找到了送信的地方,拿出了两封准备好的书信。
灵山也能寄,但他怕灵山会检查,因为有封信是要给秦仪的。
然今天发生的事,让他有些手足无措,寄给秦仪的信迟迟难以出手,最终揉团在了掌中,没有寄出,也没脸寄出,只把给一流馆辰叔的信寄出了。
回到灵山自己的洞府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无心修炼了,脑海里尽是容尚的曼妙身影,那带给他的在秦仪身上体会不到的销魂蚀骨滋味令他久久回味,灵与肉的缠绵滋味。
跑来找他的甘满华和王赞丰也看出了不对,问他怎么了,自然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陆府,家主陆山隐是陆氏商会的会长,外出归来。
在下人的问候声中,他问了句,“夫人呢?”
下人回道:“在内宅。”
到了内宅的陆山隐发现卧室的房门紧闭,门口拍了下门道:“是我。”
“进来。”屋内传来乔玉珊的回应,“把门关上。”
陆山隐推门而入又关门,正纳闷这女人干什么,拐入里间后,只见乔玉珊正站在一道法器释放的光幕前。
而光幕里,是一对男女抵死缠绵的画面。
陆山隐顿时哭笑不得,搂了她身子调侃道:“今天雅兴不小啊!”
乔玉珊回头白他一眼,一把推开了他,“你还是先看清里面的男女主角是谁再说吧,要出事了。”
陆山隐一怔,当即盯着画面细看,认出画面中的人后,错愕道:“林渊…那女人?这是在容尚斋…”
乔玉珊徐徐道:“那个容尚的卧室里。”
陆山隐顿时神色凝重,“这小子是在灵山憋坏了还是怎的,怎么一出灵山就找这女人鬼混了?他又不是不知道这女人的背景,是他能招惹的吗?”
乔玉珊:“倒不是他主动,是这女人主动勾引他的,这女人平常观察下,挺淡定的,也不像这种人,今天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恣意放纵的有点过头了,回头我再仔细分析一下。”
陆山隐一字一句道:“这回是真的要出事了,早知道当初就该把这女人给做掉!”
有些事情林渊不知道,容尚自己也不知道,但这里对容尚进行排查时却在容尚办公室和卧室发现了樊卫爵安装的秘密监控,这边在那秘密监控上做了手脚,也就是说,他们能看到的东西,樊卫爵也同样能看到。
瞎搞搞到樊卫爵头上去了,给樊卫爵整出这种事,樊卫爵能放过林渊才怪了。
乔玉珊略摇头,“掌柜的只让做掉那个大夫,留这女人一命做观察,没有不轨迹象不让动,你我也没办法。事已至此,赶紧联系掌柜的,看他如何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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