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四十七章 体制内的办法(1 / 1)

而剩下来的两个方向——超搜引擎和大数据分析,其实就是图数据库的应用工具,特对应着未来的网络搜索引擎,以及各种各样的APP中涉及到的大数据分析。

其实所有的这些,在数学理论、基础模型和初步实践三个方面来讲,都已经是完成了的,也就是说泥巴小路已经开辟好了,只需要投入人力物力财力将道路拓宽整平,截弯取直,铺设路面,就能够形成一条康庄大道。

无奈这个时代是信息技术大爆炸的时代,这样通向各个方向的泥巴小道实在是多得不计其数,乱花迷眼,无数人在无数的机会当中瞎撞,但是这些小道中的大多数,或者说走在这些小道上的人,最终还是重新淹没在了荆棘丛林当中。

能够像周至这样处心积虑,提前布局的并不多。

这三个研发方向与数字图书馆项目勾连在一起,本身还是周至扔出去的一个烟雾弹。至少从现阶段的发展来看,三项技术除了适合数字图书馆,用图数据库建立起大型文档资料库以及其相互间的海量关联关系,再使用超搜引擎进行快速的海量数据信息轮检,最后经由大数据分析模型运算,输出为检索人员所需要的信息以外,还真找不出什么其它合适的应用场景。

关键是周至目前为数字图书馆“量身打造”的这三项技术,完全吸引不了竞争者的兴趣。

甚至在大多数国外信息技术情报机构的眼里,这就是东方那个初醒的大国“好大喜功”的又一明证,投入和产出至少从目前看来不成正比,不值得看好。

从安盛基金专利司汇报的相关专利受让过程来看,那是非常顺利,几项关键专利在周至眼里完全就是白菜价钱,充分说明起码目前来讲,四叶草公司并没有什么竞争对手。

然而在国内的相关领域,尤其在文献研究领域,周至提出的三个方向,还真是备受重视。

因为《儒蔵》、《道藏》、《释藏》的确是文化盛事,而新型研发工具,毫无疑问将这三项盛事引领跨越了一道巨大的分水岭。

这是一套与过去天翻地覆,截然不同的方法论。

对于理工科来讲,这是一套对他们不适用也相对陌生的领域,这套工具在思维哲学上讲,是文科的东西。

对于文科来讲,这是一套看似熟悉,但是却同样完全陌生的领域,虽然这套工具在底层思维哲学上来讲属于文科,但是无论是谁都想象不到,这种思维,可以被理科的数学模型和数字工具推到这么高的高度。

虽然中华典籍浩如烟海,但是相比后世信息爆炸时代的网络信息,完全就不在一个量级,因此哪怕用这三套工具构件数字图书馆略显“超前”,但是在资源和预算上考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四叶草公司承担了其中绝大部分的研发工作,国家所需要给与的,不过是给予四叶草这个校园孵化企业、高新技术企业、信息技术产业相关的综合优惠政策而已,剩下的就靠四叶草的几只金母鸡下蛋支撑,也算是一项新的发展试点。

这既关系到现在,也关系到未来,当然是周至亲抓工作中的重点部分,剩下的论坛和聊天工具。

其实现在在计算中心、宏盛楼、四叶草公司之间已经架构起的局域网里被小动物们玩嗨了,研发人员们主观能动性贼强,聊天工具里工作流只占了百分之四十,其余各种网络社区访问,小游戏,音乐服务器的流量,倒是占了百分之六十。

不过周至也睁只眼闭只眼地鼓励这样的行为,因为这本身就是网络论坛生态和心态的正常发展方式,发展了这么久,可以说已经为互联网世界的到来做好准备。

以上的工作对于周至来说都是得心应手,然而最后一项网络黄页工程,在周至看来技术含量最低,最不重要,然而却牵扯最多,即将到来的影响最大,甚至会导致的非议也会最多。

将来甚至会引发大量的诉讼。

想要避免将来亏了钱还亏名声,流了血还要流泪的尴尬境地,这件事情周至就不能随便乱来。

好在家里有个一辈子在工商战线工作的老爸,对于体制内该如何运作这件事情相当有经验。

第一件事就是要分清职责,统一协议,必须将之归于集体智慧的结晶,并且要落实到文件上留档备查才行。

因此首先就是开调研会,然后开研讨会,最后形成备忘录,举手表决通过。

最终形成的办法,是工商总局对于全国各企业的品牌价值建立一套评分标准进行评估,然后按照排名,取前一万名,对商标的中英文域名进行注册。

注册的资金也不是周至来出,而是由安盛基金倡导,由李启严和封宏盛在港岛成立一个“港澳大陆企业共进交流基金会”,这个基金会的宗旨就是促进交流合作,相互学习,相互帮助,共同进步。而基金会筹集的第一笔捐款,就是帮助内地相关品牌企业注册登记中英文国际域名。

之后总局就会委托四叶草公司进行相关企业品牌的国际域名注册工作,而最终生成的黄页名单将归由总局掌握,作为大家的互联网品牌意识尚未形成之前,对国产品牌的保护性举措。

之后总局当然有责任积极推进国内企业这方面的意识,将来也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企业意识到其重要性,到时候就可以在交齐基金代缴的注册使用费用后,领回自己的品牌,自行管理。

而每一年总局又会筛选一批需要帮扶的新企业加入到黄页当中,最终形成良性循环,直到不再需要这项政策为止。

于是周至和四叶草公司的身份,就只是倡议者和委托执行者,事情做下来了,而责任也轻了许多。

唯一的麻烦就是总局需要成立一个办公室来做这件事儿,但是决议形成以后,就是按部就班地推进和执行罢了,再也不存在其他障碍。

这次事情也让周至叹为观止,体制内的做事方法,和体制外的做事方法,从基本逻辑上就是背道而驰的——一个是先顾及利益,再尽量兼顾风险;一个是先杜绝风险,再尽量寻求利益。

而且两者的做法都是正确的,只能说各自因为各自的身份,选择了正确的侧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