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你敢!”
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赵中竟战胜了恐惧声嘶力竭的喊叫了出来,赵中虽然久在深宫又贪财,可他却不是傻子,再加上在宫中迎来送往也算得上是深通处世之道,哪怕之前被张简蒙在鼓里算计,现在也差不多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感情这个张简笑嘻嘻的嘴脸下却是如此阴毒,竟是想借着他这个钦差的名头攻城夺地!
“张简!我可是陛下钦命的使者,你如此竟敢大胆的利用我!如果本钦差有个好歹陛下定会灭你三族!”
“呵呵!”张简闻言轻笑了几声,“三族?我张简孤家寡人一个何来三族?您既是陛下钦命的使者,为陛下的江山出些力难道不应该吗?”
“你......”
没有再和赵中过多的废话,张简闪身退到慕容冲身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后高声喝道:“邓兴侯假意归降胁迫天使,大逆不道罪不容恕,本官现命擒杀此贼以昭朝廷法度!”
以有备击无备,以图谋算无谋,张简所带兵马本就多于邓兴侯,再加上早有准备突然发难,一时间外围的邓兴侯人马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又摄于张简之军竟不敢轻举妄动。
慕容冲平素领军便以果决迅疾着称,更何况是现在张简已经下令,说时迟那时快慕容冲一脚踢翻了面前的食案挥刀直取邓兴侯。
面对挥刀杀来的慕容冲,邓兴侯一手提着赵中一手挥刀迎战,虽然邓兴侯的气力和武艺不及慕容冲,可架不住有赵中在其中碍事,一时间慕容冲砍也不是不砍也不是,束手束脚间战况竟陷入了僵局。
张简眼看周围的邓兴侯亲兵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唯有慕容冲那边还是久攻不下,焦急的张简知道慕容冲是顾忌伤到赵中放不开手脚。
于是张简朝着慕容冲大声喊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能生则生难生则死!”
慕容冲又如何能不知这个道理,可毕竟这赵中身份特殊,没有张简的命令他如何敢擅作主张,如今张简既已发了话,慕容冲自然也没有了什么顾虑。
方才还在为有赵中这个挡箭牌而暗自窃喜的邓兴侯猛然发现对面之人攻势越发犀利,已然开始不顾他手中挡箭牌的安危,几个回合下来瘫软任人摆布的赵中身上已然有了不下十几处刀伤。
此刻的赵中早已没有了方才的生气,便如一只死狗一般任人摆布。
邓兴侯眼看这个赵中从挡箭牌变成了废物甚至是累赘,情急之下竟用力的将赵中掷向了慕容冲,说来也巧赵中的胸口直迎着慕容冲的长刀撞到了过去。
“噗”
长刀贯胸而出,鲜血顿时喷的到处都是。
慕容冲不及反应,待到想躲闪之时已然不及,慌乱之中猛然回头望向张简,而张简冰冷坚定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砰!”
慕容冲回过神用力一脚将赵中的尸体踢飞,抹了一把脸上被喷溅的鲜血,杀神一般的继续向邓兴侯杀去。
邓兴侯山匪出身自然是以性命为重,眼看大势已去的他更是心生怯意,只是几个回合便被慕容冲崩飞了手中的长刀。
“邓兴侯,我再问你一次,你降是不降?”
望着四周慢慢逼近的军士和面前杀气腾腾的慕容冲,邓兴侯不得不开始重新考虑张简所说的话,哪怕是有千般不情愿,可这性命现在毕竟是实打实的握在别人手里。
“这次被你算计落到你手中,我认栽!投降不是不可以,可我心中有一个疑问还请张太守如实相告。”
张简看邓兴侯服了软自然也不再难为他,于是张简止住众人笑着问道:“你有什么疑惑直言便是,能回答你的我自然会回答你。”
“好,那我就先谢过张太守了。”只见邓兴侯先是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然后开口问道:“我之前已然同意归降,太守您也同意呈报天子,可为何却要设今日之计?就算是太守您瞧我不上设计诓我,可这代价是不是有些太大了?我不相信太守您会为了一座区区永安城,就能将天使性命弃之不顾。”
张简闻言轻笑摇头,方欲回答可话到嘴边却又猛然咽了回去,待到稍加思索之后才若无其事的回答道:“你既然已经同意归降,那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我为你布置的一个局,招降是真可上报天子是假,你提出的条件太过荒谬就算是我呈报天子也不会被准许,我又何必行此徒劳之举呢。”
“所以这个所谓的钦差也是假的?是你用来骗我的?”
“没错!”
“怪不得,怪不得!这就说得通了,我还真蠢,真是可笑啊!”
得到了张简的回答,邓兴侯也不再抵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后将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张太守好算计,我邓兴侯服了,请缚!”
看着跪着地上的邓兴侯,张简虽有抚慰之心可却也没蠢到不顾安危亲自上前。
“邓将军,现在大家既然都已经是一家人了那劳请取出印信,好让我能命人去安抚外面那些躁动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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