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折腾了一宿张简本想睡个懒觉,可惜作为全军的表率张简知道也就只能是想想了。
吃过早饭后大军开拔继续向长沙方向行进,眼瞅着甘锐的前队人马出了南岭山便见一骑忽然折返禀报,原来是浏阳县令梁吉在前面等候犒军。
张简一听不敢怠慢于是拍马疾行到了前军,离老远就看到为首一人大概四十多岁身着官袍笑脸盈盈,身后则是站着许多衣着华丽之人,再有便是牛羊和马车驮着的犒军之物。
张简于百米外翻身下马径直走向了人群,同时随着张简的走近前方的迎宾敲打之声也随之响起。
“梁县令如此盛情,我如何受得?”
梁吉亦率领众人上前哈哈笑道:“张将军少年英才如何受不得?将军不远千里率军前往江陵朝贺,卑职哪有不来犒军的道理,更何况陛下早就有旨意,如若辖内有前往江陵朝贺之人马一定要保证其衣食供给。”
白给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更何况还是卫节的东西,如此一来张简也不再客气深深一拜道:“微臣谢过陛下隆恩。”
接下来在经过梁吉一番介绍后,其身后的乡绅势族纷纷上前和张简见礼,紧接着梁吉一帮人又要拉着张简到浏阳城中饮宴,可当即便被张简婉言拒绝了,理由是大军在侧不能轻离,若是携军靠近县城又恐生出事端。
最后还是梁吉择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那就是就地摆宴犒劳全军,张简见盛情难却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下来。
因为是在军中所以张简并未允许饮酒,大家只好稍作变通以水代酒。
席间梁吉举止得体并未对张简显露出丝毫轻视,更是殷勤奉承之态尽显,可张简早已不是当初的职场小白,这几年来笑里藏刀不怀好意之人他可是见多了,反倒是梁吉越发殷勤越是让张简心里没底。
“张将军,我来时听附近百姓说,昨晚南岭山中火光冲天隐隐似有喊杀之声,昨夜将军好像也在南岭山口扎营,不知可否受惊?”梁吉面带微笑好似不经意提起。
张简哈哈一笑答道:“多谢梁县令关心,昨晚营中有军士生火引燃了林木,好在扑救及时并未让火势扩大,本是小事未想还是让梁县令费心了。”
“哈哈哈。”梁吉皮笑肉不笑道:“原来如此,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张简本就无意在浏阳多留,所以在吃饱喝足之后便谢绝了梁吉等人的挽留,但对于梁吉赠送的粮草却是来者不拒,也正好把昨晚被大火烧掉损失的给补回来。
和梁吉告别之后大军继续向北行进,可越走张简越感觉有些不对劲,于是命人唤来了后军的慕容冲。
待到慕容冲赶到二人并马而行,张简也不禁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昨夜时间仓促一时并未想太多,方才在路上我这心中却又不禁泛起了疑惑,照理说我们这几千人旗号鲜明,可这山匪为什么会铤而走险来寻我们的麻烦?而且这些人来去如风不抢不夺似早有图谋,慎之你曾在甫州征战可知这南岭山中都有哪些人会如此胆大包天?”
慕容冲略一思索道:“这南岭山地跨两州山深林密,对于这些匪类山贼可谓是得天独厚,但是据末将所知能有此胆量有此实力的狂人怕是不多,而此人将军应该也认识。”
张简看向慕容冲脱口而出道:“你说的是朱雄?”
慕容冲抿着嘴无奈道:“将军若非要我说出一人,那末将只能说出朱雄,这南岭山中虽然山贼匪寇众多可真正能有胆量和官府相抗的末将只见过此贼,别看当初甫州一战打的他狼狈逃窜,可这几年间足够他舔舐伤口恢复元气的了。”
张简眉头深锁心中对于慕容冲的回答也是比较认同,这个朱雄当初凭着几千人便敢攻击郡县,现在趁着地利攻击他的粮草辎重就更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可如果真是朱雄那是不是也就代表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将军?将军?”
“嗯?”张简从思绪中醒来脸色已是煞白,“当务之急还是要赶往江陵,这件事既然已经过去那就让他彻底过去吧,不过从今天开始你要严密布防,今后不可让此事再度发生。”
慕容冲拱手郑重道:“将军放心,末将愿以项上人头作保,如昨夜之事绝不会再发生,不然甘受军法。”
“如此便好。”
“将军,末将看你这面色似乎有些不对,是不是一路劳顿身体不适,我看不如先休息休息吧。”
张简闻言一愣却也不好回答,难道说我这脸是被吓白的?然后再说出当初的甫州之变是因为齐观,而齐观的背后则是江陵王卫节也就是如今的正统皇帝?
慕容冲如今是只知其表却不知内里,张简自然也不会口无遮拦把不该说的说出去,更何况现在一切还都只是猜测,又何必闹得大家人心惶惶呢。
“可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没有什么大碍的,我骑得慢些便是了。”
“还请将军保重身体,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末将这便回到后军按照您的意思严加督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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