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入帐落座,张简自然是被奉上了主位,可还没等屁股捂热,董要便起身向张简告起了罪。
“郡尉大人到南章已有半月,理应下官亲自拜访您才是,如今却是让大人亲临,真是罪过罪过。”
张简和善一笑道:“大家皆是为朝廷为王爷效力,只要尽忠职守这些繁文缛节又算得了什么呢?想必是董司马军务繁重脱不开身,本官又怎么会记在心上呢。”
董要见不用自己自己编瞎话,张简便已经给了自己台阶下心中别提多高兴了,于是急忙满脸堆笑接话道:“多谢郡尉大人体谅,下官感激涕零。”
张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抬手示意董要落座,因营中不可饮酒,所以董要等人命人奉上了茶水和蔬果茶点,张简也不客气示意王勉几人放开吃喝。
几杯茶下肚后,张简才放下手中的茶杯向董要问道:“方才董司马说自己军务繁重想必是知道天下乱起在日夜操练郡军以报国恩,不知道方不方便在本官面前演练一二?”
董要心头一颤,暗骂道:是你说我军务繁重,何时变成我自说了。不过还是强装镇定道:“下官忝为南康郡司马,执掌一郡兵马,自当为君父分忧,更何况这操练军伍本就是下官分内之事又怎么敢自称操劳。”
张简见董要避重就轻绝口不提演练之事,于是接着说道:“简年少资浅,虽官居郡尉可对军伍之事却不甚熟络,比之董司马陈尉史便如孩童一般,今日简不请自来便是带着一颗求学之心,还请董司马和陈尉史不吝赐教,也好让简熟悉熟悉这军中奥妙。”
也不知董要听了张简的话后在想些什么,竟不自觉的愣在了当场,还好这时其身侧的尉史陈在道悄悄地拉了他几下,董要这才回过神来。
咽了几下口水,董要眼神飘忽略显为难的答道:“郡尉忽至,下官一时没有准备,要不待改日定好时间,下官定不让郡尉失望。”
张简见董要出言推脱也不生气,依旧微笑看着董要:“无妨无妨,我今日非是要强人所难,只不过今日来都来了,董司马应该不会让本官白来一趟吧,哪怕是一观军中风采也好,如此一来也算不虚此行了。”
张简的语气很平静但却也坚定地让董要不知该如何再推脱。
董要见张简不依不饶知道再推脱就有些画蛇添足让人生疑了,于是微微转头瞥向了尉史陈在道,陈在道会意急忙起身向张简一躬,“既然郡尉大人要一观将士,那烦请郡尉稍候,容下官击鼓聚兵好让郡尉检阅。”
随后陈在道和董要眼神一碰,转身退出大帐而去。
陈在道的离去让帐中的气氛变得很微妙,董要神色不自然的时不时瞥向张简,仿佛想在张简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最后却让他失望了。
董要当先最怕的便是张简会当着他的面盘查军队名册和营中辎重,这其中的亏空和猫腻怕是只有董要自己知道,若是如此今日怕是难以收场了,而且张简今日不请忽至,董要可不相信他是闲着没事干,而且一来便要聚兵校阅,难道......
就在帐中几人各怀心思胡思乱想之际,帐外忽然战鼓声大作,张简当即站起身大笑着来到董要身边,一把扶起心事重重的董要就要向帐外走,而董要也只能任张简施为,配合着张简热情的拉拽出了大帐。
张简众星捧月般的被簇拥着来到了校场,只见陈在道身着戎装手按宝剑正站在校阅台上左右呼喝,校场内尘土飞扬,近千军士随着战鼓和旗号迅速地奔跑整队。
台上的陈在道见张简等人已经进入校场匆匆走下高台快步迎了上去,“末将陈在道整军已毕,请郡尉、司马校阅!”
“哈哈哈!”张简听罢大笑着抓过董要和陈在道的手一同登上了校阅台,张简俯视着台下战列整齐的郡军不住地点头称善,心道这董要领军十几年也并非一无是处,最起码这些军队一打眼看上去还是挺唬人的。
“董司马、陈尉史不愧是沙场宿将治军有方,如此短的时间竟可如此迅速聚兵还能这般齐整,真是让本官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陈在道陪笑道:“郡尉大人过奖了,听闻郡尉曾在晋安剿除匪患抚平越人,又随世子北上勤王,郡尉战功累累却如此称赞下官等人,惭愧惭愧。”
“哈哈哈!”张简听罢连连摆手笑道:“不能比、不能比,过往之事只不过是本官有幸追随在世子身旁,世子身边人才济济,本官只不过是有幸沾了些光罢了。其实呀,对于真正的治军之道,还真是知之甚少。”
“大人自谦了。”
“对对对。”
张简不想再过多解释什么,于是示意董要、陈在道二人可以开始操演了。
随即陈在道手中令旗一举顺势一挥,校场内的郡军开始整齐的挥舞兵器进行演练。
不过仅仅如此还达不到张简此行的目的,张简虽然不懂治军,但却知道一支军队可不仅仅是摆摆造型喊几声就行了,记得历史上的某个朝代,就是用一堆花架子兵骗过了皇帝,到时候真和叛军打起来却是一触即溃,最后闹了个城破国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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