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正午,张简一行人总算是来到了南章城外,张简驻足于城外良久,末了才抬手示意众人入城。
队伍一走近城门,便见到门外恭恭敬敬整整齐齐站了一堆人,那些人见到张简的队伍来了,丝竹之声骤起,搞得张简还以为是有人在迎亲,真是莫名其妙。
不待张简反应,便见一人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对着张简躬身礼道:“小人虞效,奉太守之命在此迎候郡尉大人入城,并邀大人移驾太守府,太守大人已在府中设下酒宴为您接风,还请郡尉赏光。”
张简翻身下马,双手接过请柬,大笑道:“太守大人相邀何其荣幸,我自当亲往相谢,烦请转禀虞太守,下官定会如约而至。”
进城后张简便吩咐王勉和甘锐先行带队到郡尉府安顿,自己则是带着吕庆功转道太守府赴宴。
虞松此次可谓是给足了张简面子做足了排场,太守府门前亦是敲敲打打,郡署佐吏更是在门前躬身相迎。
张简一到随即便被众人簇拥着迎到了内厅,只见虞松正笑脸盈盈的从厅内迎出。
“道真今日才到南章,何来迟也?”
“一路颠簸故未敢速行,太守勿怪。”
“哈哈哈!”
虞松听罢大笑着上前,亲热的挽着张简步入了内厅。若是旁人观二人亲热的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有多要好,可张简却是心知肚明,这虞松笑里面藏的说不定是什么刀,不过虞松背后连着的毕竟是世子妃,自己还是要尽可能与他相处融洽为好,省得到时候闹到卫则那里让大家难堪。
内厅中并排布置了两张食案,一旁侍女伺候,鲜果佳肴数不胜数,炉上美酒热气腾腾熏得满室皆香。
二人各自入席,虞松更是亲自起身为张简舀酒,却不经意瞥见张简身侧侍立的吕庆功。
“这位壮士是何人呀?”
张简连忙笑着向虞松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护卫,名叫吕庆功,曾经救过我的命。”
吕庆功向虞松施礼,随后身姿又挺拔了几分。
虞松看着吕庆功重重的点了两下头,称赞道:“真壮士!来人呀,在偏厅设一席款待。”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虞松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于是屏退了厅内的侍从,只剩下自己和张简。
“先前在临川大家公务繁多,道真又时常外出奔走,你我二人也很少有机会交心亲近,今日你我二人竟能在一郡任事,这难道不是缘分吗?”
张简笑道:“下官出身卑微,得世子信重方能居此高位,自知才德浅薄时常惶恐不安,又怎么敢与太守相提并论。”
虞松摆手道:“道真这就见外了,大争之世才学为先,又岂能单以出身论高低,道真随世子数载屡立功勋,我不及也。日后你我同在南康执掌军政,希望道真能够多多赐教,大家也好将南康治理的繁荣昌盛,亦不负世子之托,王爷之望。”
虞松一番恭维倒是把张简整得有些不会了,不过张简心中对于虞松却有了新的认识,比起之前在临川时虞松又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一面,看来先前自己有些小觑此人了,他还真不光是一个靠着裙带和家世爬上来的绣花枕头。
“不敢当,不敢当。以下官的才学怎敢轻言赐教,倒是简应多向太守请教才是,虽然这几年简也在世子的指派下对政务有些涉猎,但说到底还是欠缺不足,太守大族出身才学不凡,希望今后不要嫌弃下官给您添麻烦才是。”
说罢二人相视大笑起来,虞松见张简说话滴水不漏于是也不再多话,轻轻拍了拍手,片刻功夫厅中丝竹之音扬起,门外蹁跹袅娜涌入了几名绝美女子开始翩翩起舞。
虞松拿起酒杯笑问道:“听说道真年近三十却不曾娶妻,难道是之前有过心仪之人?道真如今青云直上,不妨说出来也好让我给你保个媒,岂不是美事。”
张简老脸一红,连连摇头:“简不过是一甫州平民,温饱尚且不能怎敢有心仪之人,只不过是这几年琐事繁多不曾多想,倒是让太守见笑了。”
“哦?”虞松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起身凑近张简道:“道真年不满三十便官至郡尉,又得世子宠信,正可谓年少有为前途无量,如何能无家室,不知道真信不信得过,若是不嫌弃我倒可为道真撮合撮合?”
“咳咳咳!”虞松话音未落,张简却已是被酒呛的够呛,心道这虞松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喝多了吧,难道是想拉拢自己,可这方法也太离谱了吧。
不行,张简借着咳嗽的功夫连忙装出醉酒的样子,晃晃悠悠道:“世子信重托此重任,简自当殚精竭虑不敢有丝毫恍惚懈怠,婚配之事自当往后放一放,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世子。”
虞松见张简不接招面色顿时一沉,可这种事也不好强求,只能借坡下驴不再延伸话题,可依旧不甘心的指向了厅中翩翩起舞的几名女子,“道真观此舞如何?”
张简恭维道:“简粗人一个不通舞乐,不过此间所舞却是让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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